以弱敌强,用的还是没学会的半吊子手段。结果可想而知。就在柳乌发现纬泽却毫无反应。正准备加大内息调集再接再厉之际,纬泽却忽然发话了。
“哎哎,柳乌兄,你这样可不行啊。内息运转步骤啥的,倒是没啥错处,但这强度,可实在太低了。”
秘法释放强度太低,自然是纬泽的亲身感受。至于前面说什么秘法运转正确云云,不过是引出这句话的托词。可作为被训斥的柳乌,可就不那么想了。秘法释放强度太低?合着我给张南面子刻意留手,还留错了?
一来气,什么顾忌什么诡心思,柳乌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调集全身内息,运转那乏力秘术中的种种诀窍,借着手上那支笙释放出去!这次,他可是全力施为。乐器,是光用力就能演奏好的吗?显然不是。然而此时的柳乌,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鼓着个腮帮子竭尽全力吹了搭半天,一直到快要后力不续,他才停下。
气喘吁吁,不存在,可内心空荡荡之感,却感受了个实实在在,偏偏对面的纬泽的声音却再次传来。“嗯,强度够了,可惜秘法各诀窍却多有疏失。柳乌老兄,认真点行不行?你觉得你修炼秘法,还有其他人,乐意甘心给你做靶子吗?”
维泽也算是谆谆教导了,可柳乌那边,除了点头,是那个字都说不出来!修习攻击演奏秘法,能给自己当靶子的人,绝对是关系密切之人没错,问题他一门心思算计纬泽,何来亲近可言?一方面是自己的的确确受着对方恩惠,一方面又不知对方是何用意。柳乌的心态,从这一刻就开始乱了。心态越乱,他就越是不计后果。等纬泽一声“住手吧柳乌,你的内息全乱了”之际,他这才发现,自己就跟挤干了水分的海绵一样,半点内息都不剩了。
内息耗尽,怎么这么快!那个乏力秘术,不是消耗非常之小吗?可怜柳乌,依旧没意识到就他这种容易被人挑拨的急躁脾气,不管修炼了多少内息,都不够他作的。即使没有纬泽,以后他也少不得遇到类似情况。
浑身难受,脑子混沌,对面的纬泽慢慢走过来轻声道。“柳乌兄,你这心态可不对,咱们还是先调整一下吧。”
这番劝慰,每一个字都是对的,问题是纬泽真没有一点别的心思?这么说吧,对于柳乌这个人,或者说这帮合起伙来算计他的鼓乐老兵,他是半点好感都没有!尤其发现柳乌目的不纯之后,他更是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只是像柳乌这种货色,不仅榨不出什么油水,弄死还麻烦。整到这一步,足够了,除非对方不知死活,否则根本不值得在多浪费精力。
没在理会瘫在地上的柳乌,纬泽径直走到另一个杂物堆,开始自行修炼那个所谓的乏力秘术。内息这种《三国志2》专属神秘力量,他没有,只能借助乐谱上所说秘法,一点点的借自身灵气推演灵技。本来,他自问无论学士见识都比柳乌高很多,可学来学去,还是卡在实践这道坎儿上。
需要人作为靶子吗?那么,地上的柳乌是不是能代劳一下呢?纬泽暗暗盘算着,再一看柳乌,他不由的乐了。眼下的状况,既不符合踏破铁鞋,也并不是没有所谓的“觅”处,但那个柳乌,竟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尤其是发现他停下来之后。对方脸上的失望情绪,似乎比纬泽自己来的都要强烈。
有香饵,才能钓大鱼。同理,如果这个柳乌真的无欲无求,那才叫不好办呢!
“哎,柳乌兄,你这是怎么了?我这秘法没学成功,你也感同身受?”
“不是感同身受,而是羡慕老弟你的天赋之高。”
柳乌颇有些落寞道。他这种人,撒谎都已经成了习惯。不过这次,他的确说了实话。但是,这番话吕山虽发自内心,可他对于纬泽天赋的论调,其实是出于他压根看不懂纬泽借秘法领悟灵技的过程。未知,才会让人恐惧,才会让人觉得高深莫测!因此,柳乌才熄了试探的心思,转而谋求通过它学会秘传乐谱上那些秘法。
“纬泽兄弟,纬泽老弟,咱们之间,虽没什么交情,可这回教导秘法,也算合作愉快了。既如此,何不继续,只要你学会了秘法,也更好指导我不是?”
柳乌都这么说了,纬泽哪有不就坡下驴的?“指导你秘法,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刚才我是讲也讲了,练也练了,甚至不惜给你当靶子,你觉得,我们还要从哪方面着手指导。”
“哈哈,这还不简单,这次,我给你当试验秘法的活靶子!”
好么,纬泽这边刚开了个头。柳乌自己就主动提了出来。自己做了什么?怎么让这样一个满脑子都是猜忌的小人,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当修炼靶子?想是这么想,纬泽也适时地摆出一副羞愧的演技表情。
“啊,给我当靶子?柳乌兄,这,这这么好意思呢?要不,咱们再研究其他秘法吧,反正这乐谱上的秘法很多,总有一个能学得会。再说,孙从事也没说什么时候要,不用着急。”
“就是因为秘法很多,这才要抓紧呐。”纬泽隐晦的暗示,柳乌很明确的理解到了。问题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想学秘法,如若不然,像柳乌这种人,又岂会上这种当。“好了,还是快开始吧,别忘了,你刚才不是还给我当修炼靶子吗?总的让我有个礼尚往来嘛!”
礼尚往来是用在这的吗?纬泽都有点不那么确定了。可见到火候已成,他当然不会再矫情。拿出黑管,一曲欢快的《演奏者幻想曲》,悠扬演奏开来。没钢琴伴奏,不要紧!反正纬泽不过是为了将那个乏力秘术转化为灵技。尤其是这个时候还有现成的靶子当陪练,可不好随便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