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扛着斧子,一手大口吃肉,纬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开始在山寨里晃悠起来,期间,虽有许多山贼和打杂的看到了他,就冲他这架势,倒也没人开口询问。就这样一路前行,肉吃完了,纬泽人也来到了山寨中头目们休憩的区域。
下一步去哪逛,他也没想好,偏偏这时,又有人注意到了他,并叫住了他。
“那边的新人,过来一下。”
刚才来了一次,现在还来?纬泽都有些懒得在做什么发楞表情,而那个叫住他的尖嗓门家伙,却没给他发愣的机会。大踏步走过来,直接讲一个食盒塞在他怀里。
“哎?这是什么意思?给我吃的?”
“给你吃的?你做梦去吧!”
那个山贼,轻蔑的冷哼一声道。“去,拿着食盒给二头目送过去。今晚上二头目跟五头目,可是闹得很不痛快,去晚了,小心二头目一刀砍了你!”
“啊?这么危险啊?那个我还有巡逻的任务,你看是不是……”
“是不是个屁!”那名山贼忍不住出口成脏。“你他妈的赶紧给我去!不然,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啊啊啊,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嘴上忙不迭的连连点头。纬泽心里都不知道从哪吐槽了。难道说这个山寨的山贼知道他们罪恶多端,生怕死的不快?
拎着食盒,按照那山贼指点的方向,来到了这个山寨第二号贼头的住处。本来呢,纬泽还在想着这个所谓二头目,会不会发生战斗,实力到底多强,自己又有那些灵技需要在这次战斗中提高,可进去一看,那个喝的眼珠子红的像疯狗的壮汉不提,他却意外见到了一身山贼打扮,在旁充当倒酒小厮的佐藤!
说去杀大头目,却出现在二头目屋里,一时间,纬泽是什么战斗兴致都没了。摆出最常用的笑脸,快步上前。“二头目,这是您要的酒菜,我给你送过来了。”
大块的烤肉,看着就很是精致的寿司,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一大瓶看着很上档次的烧酒。都摆好了,将收好食盒,纬泽自然想着尽快离开。可就在这时,那个二头目却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
“啊,二头目,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酒菜都对,问题是你。”二头目瞪着他那双满是血丝的眸子,凶戾,癫狂,一般人别说是对视,就是被看着,都开始瑟瑟发抖!
“小子,山寨连弟兄带游女满打满算二百多号,上山时间最短的,也有两年多了,我怎么唯独没见过你呢?”
来了来了,喝成这样的山贼二头目,依旧保持着警惕心,的确让人有些意外,可对于纬泽来说,对方询问,也总比不问缘由突然一刀劈过来强!
“呵呵,您当然没见过我。我是今天新来的。”
纬泽陪着笑道,而这非但没解除山贼二头目的疑惑,反而让他变得更认真。“新来的?呵呵呵,怎么今晚上这么多新来的?小子,你是哪里人,是经什么人介绍来的?”
“我是山间村人,介绍我来的是井四郎大哥。”
“山间村?哪个山间村?哼哼,附近二十几个村子,叫这名字的村庄,起码得一少半!”
“是在最西北方面的山间村。从这里走,要经过两条河,三座大山,还有要绕过南边的关隘,还有避开两个哨所。然后就到我的村子。呵呵,说来也挺巧的,本来我就是一村民,以前由此山寨去我的村子,井四郎大哥觉得我勉强可堪一用,就邀请了我。我也是在村里混不下去了,才上了山寨。”
二头目问问题语气飞快,纬泽的回答比他更快!他所在的雷隐村以前叫崖下村,从他到这火影世界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村名是故意报错了,但路途没错。只是这山贼二头目眼睛喝的都跟病入膏肓的疯狗一样了,还有精力分辨这些吗?
“哦,是这样啊!”
二头目收回了那双恶心到吓人的眼睛,足足间隔十几秒,才示意旁边的佐藤在酒碗里斟满烧酒,吸溜一声直接喝干。期间,纬泽只是很“安静”的发抖,即使充当倒酒小厮的佐藤拼命想他使眼色,他就是无为所动。
隔了好一阵,当佐藤都开始有点崩溃的时候,纬泽总算陪着笑的开口。
“二头目,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井四郎大哥交代我巡逻,要是一会他见不到人,我可要倒霉的。”
不光说,纬泽还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闹得旁边的佐藤,都有那么一点困了。
“真是不懂规矩的新人!本大爷还没说话,你就想走?”
二头目脸上笑着,可他的右手,都开始摸到左肋的刀柄上了。跪坐着,就不能出刀了吗?正好相反。纬泽对岛国的了解,几乎仅限于动漫,可正因为动漫,他才知道有种跪坐着用的刀法叫做居合!
“没办法,谁让我是新来的呢!”
尽管处在随时都有可能被攻击的境地,纬泽还是那么的满不在乎。艺高人胆大?纬泽自问自己胆子不小,但可从来没觉得自己艺高!虽说自己实力在火影世界倒是是个什么水平,一直都没个定论。但是,他的确不信这个二头目有本事秒杀自己!哪怕这个山贼二头目是个忍者,哪怕佐藤跟他一伙的,他也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哎,说起来,这当山贼要做的事还真挺多。本来我看上了一个叫阿春的女人,想着一会去找她呢,结果……呃…啊哈——”
说来也奇怪,换做其他人,二头目早就一刀砍过去了,偏偏这会他非但没有砍杀纬泽的念头,只是一味的感觉这小子烦人!
“哦,是阿春吗?哼哼,那女人,可是咱们山寨里的头牌,你一新来的,还想着跟她乐呵?”
“所以我只是心里想嘛!”
不光说,纬泽又打了一个大哈欠。
“哎,真是的,山寨这么热闹,偏偏我却要守夜……那个二头目,不如咱们打个商量如何?既然你开口留我,不如我今晚伺候你喝酒得了,这样后半夜我还能眯半宿。”
“眯你麻痹!”
谩骂声中,酒碗直接飞过来,就听“哗啦”一下,便直接在纬泽脑袋上开了花!清冽的酒液,顺着脸流淌下来,没见血不假,却也把纬泽吓的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