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麻启瑞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去看看的时候,两个人的谈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啊,我昨日去看了,不过有几个小乞丐在窃窃私语的说这是真实的事情。”
“人家都说无风不起浪,无风不起浪,这恐怕是真的了。”
“那你说,这人真的在京中做官?”
“大概是的。”
“那我好像知道是谁了……”两人低声说着话,没有看到背后的麻启瑞。
“你说谁呀?”那人也小声的问。
“你忘了那谁谁家不是在那榜下捉了个金龟婿吗?”
“是他?”那人吃了一惊,说:“可看着也不像啊!”
“人不可貌相,再说了,人心隔肚皮,你能看清楚他是黑心还是红心?”
“也对。”
“小声些,小声些,别被人听了。别到时候传入人家的耳朵里,我们有理也说不清。”
“是是是,你放心,我的嘴巴严的很。”
“那要真的是那家,那就热闹了。”
“谁说不是呢?热闹了也好,我都多久没有看热闹了。”
“我也一样,我也一样,很期待人家找上门来……”
……
麻启瑞再也没听不下去了,他急忙站起身到了柜台上丢下一块银子,转身就离开了茶楼。
是啊,在这京中都是人精。
稍微一猜就知道是什么事情,而且还能对号把那人给找出来。
不行,他要赶紧把这些人给做掉,不然闹到明处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麻启瑞对身旁的心腹招了招手,然后耳语道:“你去准备毒药,夜晚下到他们的水里去。”
“是,主子。”心腹应了一声,转身就立刻消失不见。
他吩咐人下毒药,要死城外唱戏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府里,高明淑也在询问自己的贴身嬷嬷:“嬷嬷,他回来了吗?”
“小姐,没有消息。”嬷嬷垂眸回答。
高明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里距离阮家有很远的路程,耽搁一些时日也是正常的。
“嬷嬷,外边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嬷嬷看了看自家小姐,又想了想外边的声音,低声道:“小姐,外边都在谈论京城外有人在唱戏。”
“唱戏不稀奇呀!”
“唱戏是不稀奇,但是他们的故事有些不太妙。”嬷嬷是斟酌着开口。
“怎么不太妙?你说来我听听……”
“那戏台上唱的戏,好像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像……”
“哦。”高明淑立马来了精神。
“戏里的故事就讲的是书生忘恩负义的事情……”剩下的话嬷嬷没再接着说下去,点到为止。
高明淑一定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恐怕这是有人把阮家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全部编成了戏文在外搭台子唱戏呢!
不对,恐怕不止在城外唱了吧!
他们敢在城外肆无忌惮的演唱,这出戏肯定是一路走过来一路唱的。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去找自己的父亲。
在远在几百里之外,她还能让人去下手,现在到了跟前,如果这些人突然死亡,肯定京中的高官会注意到,到时候查出来会很麻烦。
坐在书房的高父,听完女儿的话,立马皱起了眉头。
“你是要跟他和离吗?”
“不,我不想跟他和离,再说了,和离对我们家也没什么好处,女儿就是想让那些人消失而已。”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安排人去办。”
在女儿和那些无辜人之间,高父选择了自己的女儿,还是选择了维护自己家族的颜面。
他不想让同僚一谈起,就说他自己为官半载,竟然连一个书生都看不透,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
高明淑看到父亲答应了下来,她就起身退出了书房,有父亲插手这件事,肯定就万无一失了。随后她就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晚戏台子上的人全部歇息了,只有一间帐篷中的人紧紧盯着外边。
很快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立马打起了精神。
两个黑衣人跳了进来,在寻找他们放置水桶的地方。
在其中一个黑衣人刚拿出一个纸包倒进水桶的时候,他就被突然出现的江湖中人给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人赃俱获,阮康一言不发上前去从他手中夺过了纸张,还把那桶水给提走了。
江湖中人拿钱办事,直接对着那黑衣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又不是死士,而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人,很快就招了他是麻启瑞派来的人,要毒死整个剧团的所有人。
这边抓到了人,那边也抓到了。高父就比较狠,他不但派出了人下药,还派人火烧整个剧团。
剧团中的人都吓得魂不守舍,阮康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班主的手中。
“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
看着手中的银票,班主急忙揣进怀里,战战兢兢道:“我们拿钱办事,我们会做好的。”
毕竟剧团也不是很容易,有了这些钱,他们就能生活的好一些。
虽然有风险,但是这阮老爷爷也雇了人保护他们。
“好,谢谢班主。事情了了,以后我还会有重谢。”
“多谢阮老爷,我们一定会办好你交代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要他们处理的,无非就是天天唱戏,在哪唱不是唱都一样。
在这里唱,虽然有么那么一点点风险,但是报酬高啊!
“道长,有了那两个人,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去状告麻启瑞了?”阮康现在把羲禾当成了靠山,他做事之前都要来问问才安心。
“可以了,人证物证都在,现在就是就到了时候。”
“谢谢道长。”
第二日,阮康就带着人押着这两个黑衣人,还拿着些证据来到了经过羲禾指点的路口,遇到了下朝归家的汤大人。
阮康看到汤大人的轿子,就跪在了地上,他大声喊冤。
听到有人来叫喊冤,原本昏昏欲睡的汤大人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他撩开轿帘,看向身旁的随从:“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