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柠你说什么?”吴晓收回视线,看向羲禾。
“我说你都不感觉异常吗?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吗?”羲禾面无表情地又询问了一遍。
“没有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爸他只是觉得余文诗一个孤儿可怜罢了。”吴晓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孤儿院也有很多孩子也不见他去做义工呢?还有哪些流浪的猫狗也不见他都捡回来照顾呢?”
吴晓沉默了,随后又扬起了笑脸说:“可柠,那些怎么能跟人比呢?再说了余文诗的妈妈还是你爸爸的亲戚,这是不一样的。”
听到她的话,羲禾也没有再多说。
她觉得正常就正常吧!让她多吃几次亏她可能就清醒了。
余文诗哭哭啼啼地被于韦阳拉去抹药了,吴晓接着做晚饭。
饭刚端上桌子,余文诗坐下又开始作妖了。
“呜呜呜,我妈妈刚走了不到百天,你们家怎么能吃肉呢?”
吴晓闻言都愣住了,她现在有点后悔留下她了。
“你妈妈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认识,没必要给她守灵吧!”羲禾夹了一片牛肉,放在了自己的口中。
“呜呜呜,你就算不认识我妈妈也不能这样说她吧!”
得,又哭起来了。
羲禾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她面前的汤碗就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要哭就滚回你家哭,在我家哭都把我家的运气哭没了。”
“你干什么?”于韦阳反应过来,立马站起身给余文诗擦头上的油污 ,一边朝着羲禾大吼。
“还有你,狗东西。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什么玩意都朝着家里领,也不嫌晦气。”
好好的一桌子菜羲禾没吃几口就被人给打断了,她觉得只打一个没有出气,她拿起碗也把于韦阳给打了。
“老公……”吴晓看到于韦阳挨打她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去查看于韦阳的伤势。
看着鲜红的液体,吴晓急忙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没多会,救护车就来了,把于韦阳和余文诗一起给拉走了。
“可柠,我跟着去医院,你在家收拾一下东西。”吴晓吩咐了羲禾一声就慌慌张张地走了,也不管羲禾同不同意。
羲禾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回到客厅就开始点外卖。
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美食。对于吴晓交代的事情,羲禾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吴晓等到于韦阳被推出抢救室,她才想到羲禾,她给家里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在她烦躁的时候,医生又跑来找她了:“你是余文诗的家长?”
“算是,她怎么了?”吴晓心中忐忑不安,不会是自己的女儿把她给打出好歹了吧?
“她有心脏病,你们是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她是亲戚的孩子,她爸妈没有了,我老公刚把她接回来。”
“那你们可得注意了,她不能受刺激。”
“谢谢医生,我记住了。”吴晓闻言急忙点头。
……
于韦阳的脑袋看着严重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挂了几天水就出院了。
余文诗则严重的多,她在医院了大半个月才被医生批准出院。
这期间都是于韦阳请假照顾她,吴晓天天给她炖汤送医院。
余文诗出院以后,吴晓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羲禾看着她的样子也没有多问,也没有多管她,随便她忙。
余文诗出院以后,于韦阳看到羲禾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
“这次因为你,文诗才住了这么多天院,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她……”于韦阳冷冷的盯着羲禾,说的理所当然。
“我又不是她妈,我没有义务照顾她。”羲禾津津有味地看着狗血电视剧,头都没有抬的回答。
“可柠,她是一个病人,病人,你懂不懂?”
“不懂,我只知道你再哔哔,我就再给你的脑袋开瓢一次。”
“你……”
“姐姐,你不要跟叔叔生气,都是我的身体不争气,才让大家操心……”看到于韦阳吃瘪,余文诗又哭了起来。
“你是看狗血剧长大的吗?”羲禾盯着她认真询问。
“我……我……”两句话没有说完,余文诗又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别装了,你面色红润,根本就没有发病,你还是省省吧!”在她哭出声的时候,羲禾出声打断了她。
真是能演,一个小小的室缺,就能表演成这个样子。
要是更严重的心脏病,她还不闹得人尽皆知?
听到羲禾的话,余文诗都不知道该不该再装下去了。
夜晚,羲禾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了哭声。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羲禾透过墙壁看到了余文诗一边掐自己的大腿,一边哭泣。
有意思,这可比看电视有意思多了,羲禾看的津津有味。
她的哭声也终于吵醒了睡梦中的于韦阳和吴晓,于韦阳打开灯,询问吴晓:“你有没有听到哭声?”
“听到了,是她在哭。”吴晓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耐的回答。
“你跟我去看看吧!她哭的也怪可怜的……”
“你去吧!我明天还得早起上早班。”吴晓实在是不想去管那个麻烦精了,因为这些天家里家外的忙碌把她给累坏了。
“砰——!”猛地关上的卧室门让吴晓心中明白,自己的丈夫生气了。
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于韦阳的愤怒和不满。
然而,此刻的吴晓也感到筋疲力尽,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想再起身去安抚丈夫的情绪,随后便闭上了眼睛睡觉。
“文诗,你怎么了,说是不是做噩梦了?”于韦阳推开门就走了进去,打开灯就看到了缩在墙角的人。
看到她的样子,于韦阳的心中刺疼。
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余文诗的妈妈,她曾经也是这样在雷雨天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叔叔、叔叔……”听到于韦阳的声音,余文诗的哭声更大了,脸上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别怕,你别怕,你是不是不适应?”想到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于韦阳也没有什么避讳,就上前摸了摸余文诗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