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乘风疑惑道:“所以......当年姐你看着丢进去烧的其实是轩文哥?”
“那姐夫呢?”
“人都死了,费这功夫用轩文哥当个替身烧一烧。”
时远也是同样的想法,费这功夫干嘛?完全没必要啊。
姜媛深吸一口气,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姜媛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从头说。”
“当年在京城,天易他其实一直顶的是林轩文的身份。”
听到这话,时远和姜乘风瞬间瞪眼儿。
“时天易这个身份根本就没有在京城出现过。”
时远和姜乘风更加震惊。
“姐,先等会儿,信息量有点大......”
“妈,我爸他顶着我叔的身份做生意?”
姜媛说道:“不是,你爸其实不算是冒充。”
“你爸他很早以前和你叔互换了身份证。”
“那时候没有指纹识别,几乎还都是手写的。”
“后来整治身份证明的时候,验证了出生证明和指纹,但两个人也没换回来。”
“所以京城只有林轩文,没有时天易。”
(那时候这种事还挺多的,互换身份,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例。)
时远和姜乘风一阵烧脑。
这......
两人都不知道这件事,那时候时远还在上小学,根本就不清楚时天易的事。
而姜乘风还在部队里,他只知道姜媛嫁给了时天易。
“后来天易出事,按说证明真实身份后,这上面应该是天易的名字。”
姜媛指了指手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是你轩文叔的名字。”
“当时我还以为天易为了隐瞒身份,让人伪造了证明。”
“毕竟当时他在京城树敌很多,或许是怕对我不利。”
“但我后来找人验证了。”
“这确实是真的,不存在伪造迹象。”
姜乘风听明白了些。
就是说火化的的确是林轩文的遗体无疑。
那么,死去的时天易去哪了?
两个人是一个时间死的,但只有一份火化证明。
这也是姜媛心中的疑问。
只听姜媛继续说道:“那天易去哪了呢?”
时远揉了揉脑袋,问道:“妈,那咱家祖坟里埋的是谁?”
姜媛说道:“反正有一个是你轩文叔的。”
“那其他的也不能让老爷子给挖开看看啊。”
“所以我就做了一个假设。”
“什么假设?”两人问道。
“天易他可能是假死。”
“假死?!”
姜媛微微点头道:“没错,不过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有过问他的事,还有那场车祸。”
“于是我就去都城花园找了私家侦探,想查清楚当年的事。”
“但昨天下午我刚到两个小时,一群人就冲进来把我们绑了。”
“还把她带走了。”
姜乘风问道:“老姐你去都城花园是去找私家侦探?”
“那人谁啊?”
姜媛回道:“是我一个同学介绍的,人还不错。”
“哦对了,她已经没事了,早上刚给我打来电话。”
“她被那些人放回来了。”
闻言,时远微微皱眉,眼神中露出一抹疑色。
“抓人又放了?”
姜媛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不过她没事就好。”
“我被绑之后,他们拿走了火化证明的原件,还有一份我没拍照的死亡证明。”
“之后他们在房间里翻遍了。”
“我感觉他们在找关于你轩文叔的东西。”
时远摊手道:“那不就是找关于我爸的东西。”
姜媛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样。”
时远略显犹豫道:“妈,那个......”
“到底是不是我爸?”
闻言,姜媛陷入了思考。
姜乘风看向两人,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良久,姜媛重重点头道:“是!一定是。”
“我不会认错他的。”
闻言,时远立刻起身怒道:“那他不回来找你!”
“还要你去找他个负心汉!”
“还被绑架!”
姜媛顿时不悦,愠怒道:“小远!不许这么说!”
“妈,他当年要真没死,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我不明白!”
姜乘风见时远有些越说越过分,起身把时远按坐在沙发上。
“混小子!他好歹也是你爸!”
时远嗤笑一声。
姜媛微叹道:“或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时远不理解道:“苦衷?”
“妈,你怎么被我爸迷成这样,他当年到底得多帅啊......”
姜媛面露一抹无奈的微笑道:“我哪知道......”
“对爱人一定要忠诚。”
“既然知道他还在这世上,那我就一直等着他,回来找我。”
时远和姜乘风都看向面带微笑的姜媛。
终于也是明白了姜媛口中的好事是什么了。
姜媛昨天看到巷道口的身影时,就已经确定那就是时天易。
所以姜媛才说这次绑架是件好事。
她不想去考虑其他的,她只要确定时天易还没死,就足够了。
这时姜乘风说道:“姐,我有个问题。”
“轩文哥当年为什么会在京城?”
“我记得你不是说轩文哥身染重病,一直待在云沐老家吗。”
这一点其实姜媛也不知道。
她也疑惑为什么林轩文突然死在了京城。
“这个我后来问了老爷子。”
“老爷子说天易找到了能治轩文病的医生。”
“轩文就被接去京城了。”
“后来老爷子也确实先后收到了天易和轩文的骨灰。”
姜乘风缓缓低下头,想着时胜天当时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去接两个儿子的骨灰。
姜媛再度说道:“既然现在知道他还没死,那这件事对我来说就算结束了。”
闻言,时远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妈,这件事......”
但姜媛知道时远在担心什么。
直接说道:“我心里有数,那些人其实是冲着你爸去的。”
“他们把那个侦探放回来,说明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文件袋他们也拿走了。”
“我不会再去查当年的事,和那时候一样。”
“他的事我不问,我相信天易一定回来。”
“他不会输给任何人,败给任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