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味道有点怪,可能是加了别的东西吧…”
许大茂咂咂嘴,热辣的酒液顺着喉管一路向下进到胃里,一股热气在体内扩散。
“咦?这酒挺有劲啊?哪来的?”
许大茂第一个想的是给李怀德尝尝,他在厂小灶混过几场酒,就想开始搭向上爬的梯子了。
但是他不知道领导们带着他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娄半城的女婿在酒桌上只能给我们守门作陪敬酒,岂不快哉?
娄晓娥看出他的小心思,立马给他续上酒说:
“这好东西啊,咱得自己先试试,有用再想别的。”
“有用?也对,喝多了睡得香。”
两口子夹着小菜聊着天,几杯酒下肚,许大茂熟悉的眩晕感没来,反而越来越清醒,身子燥热的他抬眼看到娄晓娥未施粉黛的素颜是那么美艳动人,他不由的看痴了,娄晓娥故作羞涩的侧过脑袋,
“大茂,你看什么呢?”
“咕咚…”
咽口水声暴露了许大茂内心的躁动,
“没,你今儿抹雪花膏了?怎么这么漂亮?”
“甭胡说,再来一杯?”
“好好好!”
又是三杯下肚,娄晓娥看着已经空了的酒瓶子暗暗咂舌,许大茂平常就是三两倒的量,这一瓶起码七八两都被他喝干净了只是有些眼朦胧。
【不会喝出事了吧?】
娄晓娥想起吴雪婷的话,刘光天一次就抿一小口,坏了。
她顾不得别的了,伸手去扶许大茂休息,
“大茂?”
可两人刚一接触,许大茂犹如电击般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娄晓娥,两只眼像灯泡般明亮,
“娥子你真美。”
“啊?”
娄晓娥还没反应过来,许大茂直接把她横抱着走向床,她着急的拍打着许大茂胸脯说,
“大茂,你没事儿吧?别吓我!我去接点凉水给你擦擦脸清醒下!”
“我没事!”
“不出意外的话,你得有事了。”
许大茂因为激动,嗓子眼都是干的。
他这几年亏空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抱着一百斤出头的娄晓娥如若无物,
“呼呼呼……娥子,天黑了咱俩休息吧?”
“行,大茂,你先把我放下,我洗洗。”
“不洗!没那功夫!”
“大茂…”
“娥子!”
四目相对,她柔情无限,他侵略如火。
许大茂比新婚之夜都虔诚。
娄晓娥第一次在许大茂身上感受到什么叫“力量”和“持久”!
后院西屋如连绵夜雨声声疾,又好似有只海鸥在惊涛骇浪中独自飞翔……
“玛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刘光福烦躁的扔下《电工基础知识》,小伙子最怕什么?
就是现在!
火气最旺盛的时候有只猫儿一直嗷嗷叫!
“二哥非让我去考证!我想学习还不如在学校待着呢?”
“我不看了!我就要看库房!”
刘光福躺回床上听着西屋那靡靡之音,烦躁的用被子蒙住头。
……
老聋子艰难的起身推了推身边的吕秀荣,“秀容,秀容……”
“许大茂那坏种是不是在打媳妇儿啊?”
“呃…”
吕秀荣艰难的睁开眼,这两个老女人脸都圆了不止一圈,特别是老聋子的眼珠浑浊,吕秀荣嘴唇泛紫。
“不像,太太,俩人闹着玩呢。”
“闹着玩儿呢?哎哟这许大茂,一点本事没有就知道欺负媳妇儿,坏种!”
“对,他是坏种,太太,我胸口闷坐一会儿,您赶紧睡吧。”
“诶…”
病入膏肓的二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人一辈子吃多少饭天注定,老来大享口福,暴饮暴食不是好事。
不能接受顺其自然,只能迎来毁灭!
刘光天已经减少了肥肉配比,想把她俩留到明年,去钓一条大鱼。
……
第二天中午,娄晓娥醒来时眼角泪水都没干,她昨晚的记忆只剩下,疯狂二字。
许大茂还在呼呼大睡,娄晓娥看到他发青的眼袋,心疼的揉了揉他脑袋。
“大茂,起来吃饭吧?”
“大茂?”
“大茂!”
“别吵,让我多睡会。”
“行吧,我先去烧水。”
娄晓娥下床时差点跪在地上,她苦笑的揉着面条般的双腿感慨道,
“药酒虽好,可不许多喝哟。”
她推开门发现日头已经到头顶更加无奈,完蛋了,许大茂这是旷工了。
不过…
她轻轻的揉揉肚子,这次应该能怀上吧。
娄晓娥去街口买了包子留在家里,自己叫了板车回娘家了。
她怕许大茂药劲没过,晚上再来这么一场……
许大茂醒来时天擦黑,整个脑袋都是懵的,艰难坐起身后才看清自己在家里,
“娥子…”
声音嘶哑且无力。
“嘿…我这是干嘛了?”
他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记忆一直到回院都正常,可自从他进家门开始这场景就开始玄幻了。
我喝了一瓶酒?
我是喝一瓶的人吗?
直接抱起了娄晓娥?
嚯…
然后就是一场一场又一场没有停歇的战斗?
不可能!
许大茂直接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绝对不可能!
我许大茂嘴上不服输,可本质上还是个普通人。
七进七出说的是常山赵子龙!
关我许大茂何事!
可是…
那真实的触感不像是梦境,
“诶哟喂,娥子,人呢?”
起身,三个大肉包下肚才缓过点劲,他进中院时碰到几个妇女正在聊天,平常厌恶的眼神今天竟然变得黏糊起来。
特别是新晋易家婶子孙丽萍,看见许大茂都快站不稳了。
“哟,各位婶子,嫂子们聊着呢?”
“呸。”
许大茂一句普通的问候竟然惹得妇女们纷纷唾弃,等他走到水池旁那些妇女都散了,只剩洗菜的孙丽萍没办法走。
“莫名其妙!”
“许放映。”
“易家婶子你说。”
“哟,现在叫我婶子了?原来在张家村你还叫我情妹妹呢……”
“别闹!你不想要命了?”
“我也想试试那死不死活不活的感觉……”
孙丽萍抛了个媚眼,许大茂落荒而逃。
这院子里的女人都疯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都不懂吗?
……
西城一栋洋房内。
娄母讶异的看着步履蹒跚的娄晓娥,
“晓娥,许大茂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