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们可以向组织申请援助。”周崇光神情严肃道。
“哦。”谢与慈表示了解的点头。
“……”
周崇光以为她同意了,一路过来,他也察觉到,他们一行人都以谢与慈为主,现在听到她赞成自己的提议,一时有些激动的去拍其他人的肩膀。
却见其他人都看着谢与慈不出声,等着她把话说完。
周崇光脸上的笑容落下,抬头再次看向谢与慈。
谢与慈还是淡淡的目光,淡淡的语气开口:“我就是组织。”
周崇光:“……”
他有些怔愣,瞠目结舌她的猖狂。
周崇光看向杨思延他们,用眼神谴责,强烈谴责: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说自己是组织!
那可是组织!!
她怎么能这么猖狂!!
过分!实在过分!
杨思延等人也愣了一下,察觉到周崇光的目光,几个人神情莫名一顿,随后纷纷尴尬的抬头望天。
“咳咳……周队,她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意思,她代表组织,对对,她代表的是我们组织,她是我们组织本次营救任务的代表,没错。”杨思延总算把自己找的借口捋顺,拍掌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没错没错,我们慈姐代表组织,代表正义,代表正道的光!”黄光耀跟着赞同的开口。
“嗯嗯嗯……”杨虎几个人点头如捣蒜,没错,他们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一切解释都以官方为主,官方的解释代表了他们的意思。
周崇光:“……”
代表组织?代表正义?代表正道的光?
他们怎么敢说?怎么敢!
为了维护谢与慈,他们要脸吗?
不要脸!胡扯!荒唐!
周崇光气得身子都在颤抖,指着谢与慈,又指着杨思延几个人,但到底被俘多日,气不顺往一旁栽倒。
黄光耀和林栋梁忙伸手把人扶住。
“你们……你们别扶我!”周崇光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酿酿跄跄往路边的石凳坐下,独自垂泪生闷气。
“……”
杨思延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出声。
谢与慈从他们身旁快步走过。
杨思延几人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忙追了上去。
黄光耀:“慈姐,我们现在去哪儿?”
谢与慈:“行动!”
黄光耀脱口而出道:“啊?那那……周队怎么办?”
“……”
谢与慈的脚步忽然停下。
其他人的脚步急刹停下,纷纷去看她脸上的神情。
见谢与慈停下脚步,盯着周崇光的眉目满是冷漠,黄光耀几个人心惊胆颤,急得头顶冒烟。
都知道谢与慈性子冷了些,脾气可不小,来之前,庄一舟和白山谷单独和他们约谈过,千叮咛万嘱咐,可得好生哄着,不能让人生气了。
诶,周队怎么这么犟。
谢与慈抬头瞥了一眼坐在路边石墩上的周崇光。
周崇光此时也盯着她,削瘦的脸上满是气恼。
“把他带走!”
谢与慈淡淡的出声,手里已经换回那顶蕾丝边帽子,重新戴在了头上,快步往前走去。
杨思延等人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黄光耀和林栋梁,楚云是周崇光带的人,脸上的神情更是精彩极了。
这个命令……这个命令……
“怎么……个带法?”黄光耀试探的询问其他人。
“什么带不带,当然是请啊。”楚云白了他一眼,目光看向杨思延,脸上露出狗腿的笑容:“杨队长,这事还需要麻烦您呢,请您和我们队长好好说说。”
杨思延:“……”
他哪儿有这种本事。
杨思延在几人再三请求催促下,还是上前去说服周崇光。
周崇光却觉得他们一个个鬼迷心窍,整个团队竟然听一个年轻女子的命令,这像话吗,像话吗?
“杨队长你糊涂啊……”周崇光一副痛心疾首,太过失望的神情。
杨虎他们跟着谢与慈胡闹,杨思延堂堂特种兵队长,竟然也跟着胡闹。
“不是……你要这么说,我可不同意。”
杨思延没想到自己好言好语前来相劝,他竟然骂自己糊涂?!
人怎么可以不知好赖到这个地步。
“我哪儿糊涂了?”杨思延撸起袖口,准备和他理论,一副你不说清楚,今天摊上事的架势。
“你不糊涂?你不糊涂听一个女人的话?这些小的不懂事,你还小吗?你可是队长啊!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周崇光同样气得脸色发黑,隐忍了一路的不满,彻底爆发了。
“什么听一个女人的话!这话我可不爱听!!那可是我们慈姐!慈姐!我慈姐是别人吗,她代表组织,代表正义,代表正道的光!!”杨思延抓狂了。
他坚决表示,可以侮辱他本人,但不能侮辱他们对谢与慈尊重的行为。
“……”
眼看两个人从吵起来,演变成打起来,杨虎几个人见势不妙,忙上前劝阻两个人。
黄光耀和楚云更是借机架住周崇光的胳膊,往谢与慈的方向追去。
周崇光反应过来时,已经在车上。
林栋梁上了车子,油门一踩,车子往谢与慈提供的路线图飞去。
十分钟后,车子飞速在一片废弃厂房停下。
周崇光反应过来,他们还是不听劝,竟执意毫无准备的做营救工作,一时气得双眼发黑,遗书都想好了,让黄光耀草纸后,给他妻子发了短信过去。
“队队队长……你这遗书……会会会不会有点草草草率?”黄光耀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狠狠摸了一把脸,整个状态都有些不对劲。
队长都写遗书了,按理他们也应该写。
但到底该不该这么草率呢?
“……”
众人点头,肯定了他的这句‘草率’。
兄弟,自信点,把‘有点’去掉。
三分钟起草完成的遗书,何止是有点草率,草率的是亿点点啊。
“你懂什么……我们……能有留下遗书的机会已经很不错了……那些先辈……只能望一眼家的方向就算做了一场生与死的告别。”周崇光情绪难以平静的反驳道。
他抹了一把红润的眼眶,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