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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转身,只见王少斜倚在操场围栏旁,黑色衬衣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碎发被夜风吹得微微凌乱,眉眼间却多了几分沉稳气质,几个月不见,轮廓更显立体,周身散发的气场竟比记忆中帅气了几分。

“姐姐,这哥谁啊?” 郭玉宸突然凑近,手肘不轻不重地碰了碰我的手臂。他微微侧头,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警惕,耳尖还因先前的笑意泛着红,此刻却绷直了脊背,活像竖起毛的小兽。

“我…… 我朋友……” 我被这突然的重逢弄得措手不及,结结巴巴地回应着,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扬起嘴角:“好久不见,老王。”

王少勾了勾唇角,修长的手指已经探过来,动作自然地要抹去我脸颊的粉笔灰:“怎么了这是?弄成这样……” 他话音未落,郭玉宸突然暴起,猛地挥开王少的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因用力攥成拳状。少年迅速侧身挡在我身前,纤瘦的后背几乎将我整个人笼罩,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不儿,你谁啊!”

看着郭玉宸炸毛的模样,我强忍着笑意咬住下唇,胸腔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 这孩子当真一点就着,活脱脱一只护食的小狼犬。

王少倒是不恼,低头看了眼沾着白灰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在裤腿上蹭了蹭,语气轻慢得像在逗弄小动物:“我谁?不是说了吗,朋友。”

郭玉宸往前半步,将我护得更严实,脖颈处的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凸起:“朋友?什么朋友需要动手动脚?” 他眼尾的弧度绷紧,琥珀色瞳孔里燃着团无名火,虎牙几乎要将下唇咬破。夜风卷着他发梢的露水扑在我脸上,混着少年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竟莫名让人安心。

王少垂眸轻笑,喉结在笔挺的衬衣领口若隐若现,月光顺着他流畅的下颌线蜿蜒而下,在锁骨处投下一片阴影。

他慢悠悠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亮起时,冷白色的光映亮那张森林公园的合影,可……为什么……明明是四个人……却……

“怎么样啊少年?” 王少的声音裹着夏夜的热气,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戏谑。他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晃动手机,那张残缺的照片在郭玉宸眼前明灭闪烁。

郭玉宸的脊背瞬间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木偶。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从耳垂蔓延到脖颈,连带着小麦色的皮肤都泛起可疑的红晕。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喉结上下滚动,却还梗着脖子不肯示弱:“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合照我也有!” 颤抖的尾音泄露了他的慌乱,手指无意识地揪着t恤下摆,拧出几道褶皱。

“这样啊,” 王少微微倾身,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那轮到我问你了,她是你的谁啊?”

“她是我姐!” 郭玉宸突然拔高声调,胸腔剧烈起伏,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着倔强的光。晚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道淡粉色的疤痕,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发亮。

“啊?是吗?” 王少挑眉,语气里的怀疑几乎凝成实质。他拖长尾调,尾音像根细针,轻轻戳在郭玉宸紧绷的神经上。

“本来就是,我们暑假还一起去……”

“暑假一起去... 做什么?” 他刻意放慢语速,每个字都裹着蜜糖般的陷阱,拇指摩挲屏幕的动作愈发用力。

郭玉宸张嘴就要反驳,话到嘴边却被我猛然捂住。我的手掌带着粉笔灰的粗糙,死死按在他温热的嘴唇上,指尖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喘息。

“小孩子别乱说话!” 我强装镇定,余光瞥见王少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郭玉宸睫毛疯狂颤动,滚烫的呼吸喷在我掌心,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像是被踩住尾巴的小兽。

我感觉掌心下的郭玉宸突然安静下来,喉结在我指腹下滚动,下一秒,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虽大却格外克制,仿佛生怕弄疼我半分。夜风卷着他发梢的露水扑在脸上,我这才看清他泛红的眼眶 —— 原来少年倔强的眼神里,藏着委屈的水光。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推开,动作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咳咳咳,没什么,我走了!” 声音沙哑得厉害,尾音还带着破碎的颤意。转身时衣角扬起,露出一截冷白的腰线,那双平日里总是轻快的运动鞋,此刻却重重砸在塑胶跑道上,每一步都像在发泄着什么。

王少倚着围栏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将手机在指间转了个圈,金属外壳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我望着郭玉宸逐渐缩小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操场拐角,才发现掌心还残留着他体温,而心跳,不知何时乱了节拍。

我重重吐了口气,带着几分嗔怪地推了下王少的胸口,指腹触到的不再是记忆里单薄的轮廓,而是结实的肌肉线条。“老王,你别吓他!”

“哎哟!” 王少夸张地往后踉跄几步,修长的双腿故意虚晃,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却在站稳时狡黠地眨了眨眼,“我这不是帮你试探小朋友吗?” 他歪着头,刘海垂落遮住半只眼睛,语气突然变得黏糊,“姐姐,几个月不见,你又有新伙伴了啊!” 说着,他扁了扁嘴,睫毛下浮起两团委屈的阴影,可上扬的尾音却暴露了揶揄的本质。

我看着王少,不禁发起了呆。他的眼尾藏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漆黑的瞳孔像浸在墨汁里的琉璃珠,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光。浅褐色碎发被夜风撩起,隐约露出光洁的额头,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银色项链随着动作轻晃,为冷峻的气质添了几分随性。

他周身萦绕着慵懒又疏离的气场,单手插兜晃着手机的姿态漫不经心,却在挑眉时露出锋利的锋芒,像是蛰伏在夜色里的猎豹。说话时尾音总带着恰到好处的调侃,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偏生又能用无辜的眼神和下垂的眼尾,装出委屈巴巴的模样,矛盾又迷人的气质,恰似裹着蜜糖的烈酒,令人捉摸不透又忍不住靠近。

半晌,我上下打量着眼前气质愈发出众的王少,故意拖长语调调侃道:“老王,你这是又帅了?” 目光扫过他利落的下颌线和透着沉稳气场的眉眼,话语里带着几分打趣。

王少闻言,凤眼弯成狡黠的月牙,唇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他微微俯身,与我平视,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身影,嗓音低沉而带着笑意:“姐姐,你这是又美了?” 尾音轻轻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与调侃,似真似假的夸赞随着夏夜的晚风,不经意间撩拨着心弦。

我被他直白的夸赞闹得耳尖发烫,别过脸轻哼一声:“油嘴滑舌。”

夜风卷起衣角,拂过他垂落的碎发,王少却不依不饶地跟过来,银链在衬衣领口晃出细碎的光:“说真的,你板报画得比上个学期还漂亮。” 他忽然抬手,指尖悬在我发梢,见我瑟缩着后退,又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粉笔灰都沾到头发上了。”

我胡乱地抹了抹头发,又拍了拍脸,指腹触到脸颊残留的粉笔灰,尴尬地笑了笑:“这都被你发现了啊!” 夜色中,王少的目光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让我不自觉地有些局促。

“嗯?我之前也在出板报,结束后洗了个手,看你们教室灯还亮着就过来看了一眼。” 王少倚着围栏,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金属栏杆,发出轻缓的 “嗒嗒” 声。月光勾勒出他侧脸利落的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那你咋不叫我?” 我微微仰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想起自己全神贯注趴在黑板上的模样,说不定还被他看到了龇牙咧嘴用力画画的滑稽样子,耳根不禁发烫。

王少低笑出声,凤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抬手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动作自然得仿佛回到了上个学期的时光:“你这么认真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啊!”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低哑,尾音轻飘飘地荡在晚风里。

“那你可真贴心!” 我挠了挠发烫的耳尖,仓促间找不到更合适的话,只能把这略显敷衍的夸赞抛出去。夏夜的风裹着远处小卖部飘来的烤肠香气,却吹不散此刻莫名的局促。

“不过你刚刚跑得那么快,教室灯也不关,就是来见那小孩?” 王少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得他眉眼愈发深邃。他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可眼底那抹探究的神色,却像根细针,轻轻挑开我故作镇定的伪装。

“啊?我忘关了,我现在去!” 后知后觉的慌乱瞬间袭来,我转身就要往教学楼跑,凉鞋在塑胶跑道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姐姐,我关了。” 王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慵懒。

我猛地刹住脚步,转身时差点撞上他不知何时凑近的胸膛。月光落在他垂落的碎发上,银色项链在领口若隐若现,他抬手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烫得人脸颊发烫,“急什么,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迷糊。”

我的心跳莫名加重,像是有只不安分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耳畔的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搅得人头晕目眩。

我拼命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杂乱的思绪甩开,长吐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扬起下巴,却发现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地发颤:“不儿兄弟,你怎么…… 这么那个啥……” 话到嘴边又卡住,我懊恼地咬住下唇,明明想问 “怎么突然这么撩人”,出口却成了支离破碎的胡言乱语。

王少闻言挑眉,凤眼里笑意翻涌,仿佛藏着漫天星辰。他微微俯身,与我平视,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我涨红的脸:“什么啊……哪个啥……呀……” 他故意拖长尾音,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伸手轻轻拨弄我耳畔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可眼底狡黠的光却暴露了他 “使坏” 的本质。

“嘶……” 尖锐的刺痛从脖颈处炸开,我条件反射地捂住伤口,指尖触到一片细微的凸起。王少的手僵在半空中,原本漫不经心的凤眼骤然绷紧:“咋了?” 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我垂眸看向他的手腕,那圈银色铆钉手链正泛着冷光 —— 金属棱角还沾着极淡的血痕,正是我之前送他的生日礼物。记忆突然翻涌,当时我在精品店挑了整整一下午,满心想着 “酷帅的老王戴上肯定好看”,却忘了这朋克风的尖锐设计藏着隐患。

“啊哈,没事没事!” 我强装轻松地摆摆手,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扯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夜风卷着蝉鸣扑在发烫的脸颊上,看王少紧绷的肩膀丝毫没有放松,我又补了句:“是手链刮到了,你这生日礼物戴得太敬业,还兼职当‘凶器’呢!” 说着故意戳了戳他手腕,试图用玩笑化解突然凝滞的空气。

王少盯着那条惹祸的手链,眉头拧成个结,修长的手指捏着手链来回翻转查看,像是在审视一个闯祸的孩子:“啊对不起姐姐,我…… 我下次把尖头给它磨平了!” 他垂着脑袋,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语气里满是懊恼,连尾音都蔫巴巴的。

“不用不用,磨平就不好看了,这样多好看!” 我忙不迭摆手,瞥见他鼻尖沁出的薄汗。

“那好吧…… 我下次一定一定注意!” 他抬起头,眼眸依旧带着歉意,却听话地将手链往袖口塞了塞,金属铆钉碰撞发出细碎声响。月光落在他重新露出的手腕上,皮肤被勒出浅浅的红痕,倒像是他给自己的小小惩罚。

“对了老王,刚刚你把那小孩吓得不轻,我看他都要哭了,你也真是的!” 我想起郭玉宸转身时泛红的眼眶,忍不住嗔怪地瞪了王少一眼。操场上的灯光在他眼底摇晃,把那抹委屈晕染得愈发明显。

“啊…… 这么不禁吓啊…… 比我胆子还小!” 王少嘟囔着撇了撇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围栏上的漆皮,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垂着头,碎发遮住眉眼,可微微翕动的耳尖还是泄露了些许不自在。

“你还说呢,人家也只是还没过叛逆期,就爱耍嘴皮子,动真格了肯定吓死了!” 我双臂抱胸,看着他强装无所谓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夜风卷着他身上雪松的气息,和郭玉宸身上清爽的皂角味突然在记忆里撞了个满怀。

“我也没说什么吧…… 姐姐……” 王少突然抬起头,桃花眼湿漉漉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往前半步,银链在卫衣领口晃出细碎的光,“就问了他两句话而已。”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撒娇般的黏糊劲。

“行啦,我会跟他道歉的。”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本想转身离开,却被王少突然攥住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烫得人心跳漏了一拍。

“道歉?道什么歉?为什么要你去道歉?”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月光落在他紧抿的嘴角,勾勒出倔强的弧度,“明明是他……”

“总之是你不对!” 我用力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王少指尖的铆钉硌得生疼,倒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行,姐姐,你就这么在乎他是吧!” 他突然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背过身时衬衫衣角扬起,夏夜的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可他轻得像叹息的尾音,还是刺破喧嚣钻进耳朵:“那你为什么这样那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消散在风里,却像根刺,不偏不倚扎进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不是老王,你咋了……” 我慌了神,伸手拍了拍他紧绷的后背,掌心传来他微微发颤的体温。这个向来洒脱的少年,此刻却像只炸毛后又突然泄了气的猫,莫名让人心疼。 他怎么变得这么感性又好像无理取闹了,感觉失去了理智一般,跟以前那个永远带着痞气笑容的他截然不同。

“我没事。” 王少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着,转身时眼底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情绪,“是我失态,抱歉。” 他垂眸整理衬衣袖口,试图用这个动作掩盖方才的脆弱,可睫毛下的阴影却怎么也藏不住。

“哎呀,就一个小孩有必要吗,他跟我一个小区的,坐那么远的车来这里上学,人生地不熟的,之前,我们暑假旅游的时候认识的,就互相帮了帮忙,又没啥,只是他妈管得比较严,到时候在学校惹事了可就麻烦了!” 我一口气把来龙去脉全倒了出来,说得气喘吁吁,最后长舒一口气,却发现他盯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

“哈哈哈哈姐姐,我逗你呢,你别这么认真嘛,我就开开玩笑!” 王少突然仰头大笑,伸手揉乱我的头发,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又回来了,仿佛方才的情绪爆发只是我的错觉。

“老王!我真服了你了!” 我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脸颊却不受控地发烫。夜风卷着他身上雪松的气息,混着他得逞的笑声,在操场上空盘旋不散,而我的心跳,却还在因那番真假难辨的话,乱得一塌糊涂。

“我还以为你吃那小孩的醋!啊呸!”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慌忙捂住嘴,感觉脸烧得发烫。月光下王少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我不敢和他对视,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子。

“吃醋?我会吃醋?” 他往前一步,雪松气息将我笼罩,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又莫名让人紧张。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姐姐,你希望我吃醋吗?”

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发紧,只能结结巴巴道:“你、你别乱说!”

王少看着我慌乱的样子,突然低笑出声,松开手时指尖擦过我的脸颊,带着转瞬即逝的温热。“逗你的。” 他插回口袋,转身朝操场出口走去,背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走吧,再不走熄灯了。”

我呆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喊道:“啊啊啊,来了来了来了!” 随后慌忙地跟上他的脚步。王少故意放慢步伐,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时,他突然伸手扯了扯我翘起的衣角,动作熟稔得仿佛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

“我先撤了,你也赶紧回去睡吧,累一天了!晚安姐姐!” 他笑得眉眼弯弯,还没等我反应,便转身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跑去。月光将他的身影镀上银边,帆布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由近及远,转眼就消失在拐角处,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和我还在 “砰砰” 乱跳的心。

我也直直地回到寝室,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的响动。推开门的瞬间,暖黄灯光扑面而来,混合着陌生的栀子花香。“嗯?我没走错吧?” 我狐疑地后退半步,盯着门框上 “106” 的蓝色门牌反复确认,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钥匙。

孙梦抱着抱枕从床上探出头,刘海乱蓬蓬地翘着,脸上还印着枕巾的褶皱,活像只炸毛的猫。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我对面原本空着的 6 号床铺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 —— 不知何时,那里竟坐着个陌生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