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英士兰大使面色凝重地将这一棘手的情况详细地记录下来,并通过机密渠道迅速传递回了本土。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必须交由国内高层去审慎协商和决策。
与此同时,法士兰却心怀叵测,不遗余力地对民国政府进行恶意诋毁。
他添油加醋地描述着民国政府的种种行径,将其描绘得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般凶残可怕。
……
1908年8月4日。
“站住!这里是天津法租界,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一名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法士兰士兵,用他那蹩脚的中文,嚣张地吼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群身着崭新土黄色军装的军人,他们个个英姿飒爽,眼神坚定而锐利。
其中为首的一人,正是新军三镇旗下新军营长朱其龙。
只见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面对法士兰士兵的挑衅,毫无惧色。
“班长,您瞧瞧这些洋鬼子,居然如此蛮横无理!咱们国家的土地,凭啥让他们在这里耀武扬威?我可算是明白为啥高层下定决心要收回租界了,这他妈简直就是骑在咱老百姓头上拉屎撒尿啊!也不知道过去这儿的父老乡亲们受了多少窝囊气呢。”
一名年轻的战士愤愤不平地说道。
“别废话!执行任务的时候少发牢骚,一会儿都听我的命令行事!”
班长看着前方的法士兰士兵低声呵斥道。
虽然心中同样愤怒,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军人,他深知此刻必须保持冷静和克制。
朱其龙向前一步,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乃新军三镇旗下新军营长朱其龙,今日奉大总统之命,前来接收租界的所有事务。这是大总统亲自签署的命令文书,请你们立即配合,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份盖有鲜红印章的命令文书,递到了法士兰军官的面前。
那名法士兰军官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朱其龙手中的文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猛地伸手一抓,将那份命令文书夺了过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三下五除二便把它撕成了碎片,随手往空中一抛,那些纸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法士兰军官竟然还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朝着身后的其他法士兰士兵哈哈大笑起来,并高声喊道。
“哈哈,你们快来看呐!这些黄皮猴子拿着一张破纸就想来接管我们的租界,真是痴心妄想!什么狗屁命令,你们看到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那群法士兰士兵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租界上空,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我们没看见什么命令,废纸倒是看到了!”
“嘿,黄皮猴子,这里不是你们能够撒野的地方,快滚吧!”
“真以为换了新政府就翅膀硬了,袁老师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法租界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
……
面对法士兰士兵那充满鄙夷和嘲讽的笑声,朱其龙面色不改,眼神依旧沉稳而冷静。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直视着那些嚣张跋扈的敌人,缓缓开口道。
“原本,我方希望能够通过和平协商的途径来顺利接管这法租界,毕竟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伤痛与破坏。
然而,事与愿违,我们所迎来的竟是这般无情的冷嘲热讽。
既如此,那么好吧,我们也就无需再继续伪装下去了。
实话告诉你们,我不过仅仅是个前来传达消息之人而已,在我的身后,有着无数强大且英勇无畏的战士们正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给予你们沉重的打击!”
言罢,只见朱其龙猛地挥动手臂,动作干脆利落。
随着他的指令下达,全体士兵迅速行动起来,步伐整齐划一,犹如一阵疾风般快速撤离现场。
望着朱其龙带领士兵们急速离去的背影,法士兰士兵们不但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反而愈发张狂地在后方大声起哄、发出阵阵嘘声。
“哈哈,我好怕怕啊!有本事就来狠狠的干我啊!”
“哈哈,快瞧呐!看看他们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简直就跟夹着尾巴逃窜的野狗一般无二!”
一名法士兰士兵放肆地大笑着喊道。
“就是!这些黄皮肤的家伙平日里也就只能靠着虚张声势来吓唬人罢了,若真要让他们拿起武器与咱们正面交锋,只怕一个个都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喽!”
另一名士兵满脸不屑地附和道。
一时间,各种不堪入耳的讥笑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街道。
而那位站在队伍前方的军官则面带微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但从他那戏谑的表情可以看出,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同样抱着一种轻视与嘲弄的态度。
“上级已经正式下达了命令!据可靠消息称,本土正在大规模地调动兵力,源源不断地朝着华夏方向增援而来。
而我们肩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务必死死守住法租界,绝不能让那些可恶的黄皮猴子有丝毫机会将其侵占!
各位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得有半点松懈和马虎,千万不能让新政府抓住任何漏洞乘虚而入!”
其实,类似这样的状况并非首次发生。遥想当年,腐朽无能的清政府也曾使出过相同手段。
为了能获取那么一丁点可怜巴巴的权力,他们居然大费周章地向华夏各地的租界紧急增派了大批警察营。
当时,清政府满心期望通过此举,可以有效削减列强们在租界内那如日中天的巨大影响力。
然而,事与愿违啊!那些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列强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面对清政府的这番小动作,他们迅速做出反应,联合起来对这批警察营展开了猛烈的排挤打压。
最终,这些原本雄心勃勃想要一展身手的警察营,只能在列强强大的压力之下,像一群斗败的公鸡一般,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撤离了租界。
如今,这位自以为是的法士兰军官却天真地认为,新成立的政府无非还是会效仿当年清政府的做法,故技重施,试图以同样的方式来干扰阻挠法租界的蓬勃发展。
他哪里晓得,时代早已不同往日,今时今日的新政府岂会再任人欺凌摆布?一场激烈的较量似乎已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