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所进去的庭院,规模还不小。
大门前有影壁、拴马桩,进入大门后便是前院前堂。
但在后院,就瞬间变得开阔起来,不仅有着球场那般大的花园,还有着多座平日间戏耍的亭台楼榭。
庭院中仆人丫鬟众多,但态度却有着两个极端。
男性仆从多对陈恕冷眼相待,丫鬟们多数却含情脉脉,眉眼含春。
好在,此处庭院还在传国玉玺的领域范围,陈恕也不怕什么,大大方方随着丫鬟走了进去。
“春文、春兰,你两个先带这位少年郎去沐浴,给他装扮上书生模样,再偷偷带进我房间里去。小心,别被老爷发现。”那衣着严谨的妇人,凑在侍女耳畔悄悄叮嘱交代着。
而后,她回眸瞥了陈恕一眼,怯生生地红着脸走了。
陈恕心中大叹,这个世界的疯子,还真是种类繁多啊。
这又是娇羞,又是偷情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公子,让人把你的驴送去马厩,你随我们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引着陈恕去了一处偏僻的房间。
房内檀香袅袅,气息甘甜、醇厚、悠长。
在临近窗户的地方,放着一个足有数个水缸那巨大的浴桶,桶内已然盛满了热水,似是有人提前准备好了这一切。
“公子,我们俩来伺候你沐浴。”说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就要上前拉扯陈恕的衣物。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陈恕赶忙摆手拒绝。
这个世界比前世还要疯狂,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不然动不动就会被女人拉扯衣服。
他最近确实没顾得上沐浴,此时趁机泡个澡倒也不错。
最主要的是,那个衣着严谨的妇人,着实撩拨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也很想看看接下来会上演什么好戏,此时自然要配合着演下去。
只是……
“你们俩出去,把门窗都关上。”陈恕摆手驱逐两个少女。
大敞开着窗户,还要被两个侍女盯着,这算什么沐浴。
“窗子关不得,我们俩也要陪同公子一同沐浴,自然也离开不得。”
“公子,您还是快宽衣沐浴吧。”
两个侍女再次扑上前,解开陈恕的衣衫。
“窗户怎么就不能关?”陈恕心中泛起了嘀咕,好奇心大起。
他也不再矫情,伸手推开两个侍女后,三下五除二脱去衣物,便赤条条跳进了浴桶中。
水温刚好,温热之余稍有一些灼烫,最是舒适。
陈恕倚靠着桶壁,舒舒服服躺了下来。
但,他又听到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声。
他错愕回头看去,只见春文、春兰两个侍女的衣衫已经脱去了大半,仅剩下贴身的亵衣。
少女的雪白肌肤和曼妙身材,顿时显露无遗。
“不是,你们俩在做什么,不是伺候我沐浴吗,你们俩怎么还脱起衣服来了?”陈恕再次出声呵斥。
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诡异离谱了。
“自然是我们两个伺候公子沐浴。”
“但要贴身一些,才能帮公子沐浴的仔细嘛。”
春文、春兰两位侍女依旧继续解脱着衣物。
待她们两人浑身一丝不挂时,便一同款款走来,翻身进了浴桶中。
“呵,你们家夫人,待客还真是热情啊。”陈恕彻底被震撼到了。
到底还是世家权贵,会玩。
因为,那个衣着严谨的夫人,此时已然换上了一身轻薄透亮的纱衣,悄悄趴在窗台上朝着浴室内探头探脑地进行偷看。
若是不知详情,仅看她姣好温婉的脸庞,还有她那娇羞胆怯好似受惊小鹿的模样,定会以为她才是良家妇女,而浴室内的才是放浪形骸的放荡子。
“原来是喜欢偷窥感!”陈恕心中醒悟了过来。
与之相比,那个要在巷弄中行事的俞从梦,简直就是一个粗鲁的渣渣。
像这般欲遮还露、欲语还休的境界,才有点情调的意思了。
“你们夫人,召我上门是为何事?”陈恕推开朝他扑来的两个侍女,决定再接着演下去。
但肯定不能演得太深入投入,哪能真给那偷窥的妇人进行现场表演。
“何事,自然是好事!”
“公子,你怎的这般迂腐,我们两个现在都是你的人,你尽可以随意采撷。”
春文、春兰再次在水中朝着陈恕靠了过去,这是夫人交给她们两人的任务,她们不得不完成,也不敢不完成。
因为,夫人可是一目教的教众,万般命令谁也不能违抗。
而且这任务也就起初时有些难为情,后来反而欲罢不能了呢。
“好事?敢问你们夫人怎么称呼?”陈恕丝毫不怜香惜玉,他直接抬手将两个侍女按压在桶壁上,令其动弹不得。
“夫人名为含香,公子称呼含香夫人即可。”侍女竭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眼前少年的手腕。
她们只能心中惋惜,如此风骨的少年,她们怕是没口福了,只有夫人才能吃得下。
“含香夫人,名字倒是不错。你家老爷呢,他怎么称呼,是什么身份?”
“老爷姓施,乃是颍川郡监,负责监督郡城的财政和司法事务。”
“施大人不在家吗?”
“此时不在,晚些便能回来……”
陈恕将事情问了个大概,这才将两个侍女松开。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很多疑惑,比如施大人明明晚些便会回来,含香夫人为何还如此猖狂?
“罢了,我去拜见夫人,询问所谓好事到底是何事。”陈恕跳出浴桶,自行去穿衣。
窗前,不见了那身穿轻纱的身影。
“公子且慢,我们伺候您穿衣。”春文、春兰也跟着走出了浴桶。
“您穿这件新衣,虽不够合身,好在相差不大。”春文拿来了一件干净的儒衫。
春兰则是拿着白净的棉布,帮陈恕擦去身上的水渍。
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陈恕倒也任由她们折腾。
只是,两位少女的曼妙身姿在眼前,他多少还是有些心乱。
于是他闭目凝神,修养心性,任由春文、春兰帮他穿戴整齐,又帮他梳了一个书生发髻。
“公子,可以了,您可以去拜见含香夫人了!”春文、春兰匆匆裹上衣衫,也不顾打理凌乱的发髻,便引着陈恕穿过花园和亭廊楼榭。
她们知道,夫人刚刚没能看到好戏,此时定然已经饥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