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堂主请放心,阳城县衙现在全是我的人。”
“梅溪那老不死的今日就夜宿在县衙,他会一直忙碌到丑时,饮上一碗参汤再行休息。”
“即便他有修为在身,那碗参汤也足以让他人事不省直到天亮!”
沈伯时恭恭敬敬将他的计划说了一遍。
为了印证他的所说,梅溪此时就在县衙办公,也确实有一个炉火在煨煮着热气腾腾的砂锅。
“好,只需成功完成梅溪一事,我一目教就会将梅溪调往颍川郡城担任长吏一职,到时阳城便是你的天下了。”夜永很是欣喜,亲自端了一杯酒敬给沈伯时。
“此时离丑时还早,咱们是去县衙布置,还是?”沈伯时试探问道。
“此处离县衙并不远,不如沈大人先行去西厢房解解乏,咱们子时再出发,如何?”夜永伸手含笑相请,笑得却有些邪魅。
“恭敬不如从命!”沈伯时起身拱手,自行去往西厢房。
那里有裹着轻纱的六个百花楼女子等他,足够他缓解身躯和心神的乏累了。
“这……”陈恕心中大慌。
他知道,他的关键时刻要来了。
果然,沈伯时的身影消失后,夜永脸上的邪魅微笑再也不作掩饰。
“小修修,你想我了没有啊?”夜永站起身,用修长的手臂夹起陈恕,便往屏风后的隔断走去。
云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跟了过去,且直挺挺守在夜永身后。
“诶诶,夜堂主,您等等,我还有话没跟你说。”陈恕吓得魂都要飞了。
这夜永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实力,反正他被夜永夹住后,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哦,你还要跟人家说什么?”夜永直接把陈恕扔在床上,甚至还抛了一个媚眼。
陈恕的眼睛险些瞎掉,一个大胡子冲着他抛媚眼,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这么仓促相信我爹,就不怕他的安排有诈吗?”陈恕稳下心神,问出心中的疑惑。
夜永要对梅县令下手,如此大的事,却仅凭沈伯时的片面之言便信了,他感觉有些儿戏。
“放心,我信不信沈大人,不在于沈大人说了什么,而在于我一目教的教众反馈给我怎样的消息。”说着话,夜永已经着手解开衣袍。
“原来如此!”陈恕心中的疑惑得以解开,但他却缩在墙角没了退路。
今晚的饭局不过是表面的应酬罢了,夜永的查证早就在私下进行过了。
只希望炼气学院和官府的安排,能经得起一目教的查证。
“夜堂主,您先等等,可容我先去趟茅厕。”陈恕找借口再次拖延时间。
同时他翻身下床,开始扫视房间各处,寻找着可能存在的鬼物的寄身物。
墙上的裸女画?屏风上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桌案上的药瓶?还是身前的……夜壶?
夜壶?
陈恕抬头,只见云裳正不苟言笑地盯着他。
这夜壶,正是云裳抬脚踢到他身前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去什么茅厕,你先用夜壶解决。”夜永已经脱去外袍,正在着手解开身上的里衣。
“我……我想上大号!”陈恕直接放出了大招。
你不是喜欢龙阳嘛,老子想上大号,看你如何应对。
“大号?那你先憋着吧!”解开里衣后的夜永,背对着陈恕。
陈恕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夜永表面是那般健硕,怎么后背这般光滑修长。
还不等他往细处观察,只见夜永将双手抠入发丝,然后向两边拉扯。
他的头颅中间,竟然……被撕裂出一条缝!
随着夜永的扯拉,这条缝正越来越大。
“我去……”陈恕被眼前的诡异吓到不能呼吸。
他还找什么鬼,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厉鬼!
杂役处和官府的人怎么还没来?李蹊呢,绣红呢,那个每日挥舞着两把菜刀,凶神恶煞的于吉呢!
你们倒是快来啊!
陈恕想要大喊,却又怕惊扰了厉鬼。
“啊……,闷死了!”夜永轻甩脑袋,及腰长发如水波一般滑落,低垂至臀部。
并且,他的声音软糯妩媚,没了先前的粗犷沙哑。
厉鬼的声音,都是这么好听的吗?
陈恕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扑通!”夜永将撕扯下的套状物扔在桌案上,转身看向陈恕。
陈恕的瞳孔瞬间放大,急促的呼吸像是十公里越野后的大喘息。
原本络腮胡子的夜永,竟然变成了一个皮肤吹弹可破的妩媚女子。
原本结实的胸肌,现在……依旧结实,而且还更加澎湃。
彻底甩掉身上的衣物和鞋子,夜永虽然依旧高挑,但也仅与陈恕的身高相等。
“瞧你这死出,跟上次时一模一样。”夜永款款走来,俯身将怔怔发呆的陈恕压倒在床沿上。
细腻的触感,温热的女子气息,令陈恕脑海一片茫然。
夜永,竟然是女的?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小修修,现在你还要去茅厕吗?”夜永用纤细修长的手指挑起陈恕的下巴,满脸的媚态似是要滴出水来。
“呃,我还能忍。”陈恕心中狂乱不已。
他认为,李蹊和绣红等人可以先吃顿宵夜,别那么着急赶来。
“呵,臭弟弟。”夜永娇媚一笑,摸出一支木质发簪,抬手挽起她那及腰的长发。
她完美的腰身,饱满的胸脯,修长的脖颈,尽数展现在陈恕眼前。
但陈恕死死盯着的,却是悬于夜永胸口前的一颗鸽子蛋般大小的深绿色宝石。
宝石中似有烟雾氤氲,很是摄人心魄。
难道,这便是鬼物的寄身之物?
现在夜永全身尽裸,身上剩下的仅有这一颗宝石。
只需伺机抢下它,就能完成任务。
不对不对,宝石虽然格外显眼,但那根颜色略有些黯淡的桃木发簪也很是不对劲。
以夜永的身份,怎么会用一个失去色泽的发簪?
难不成,光彩夺目的宝石实则是引人耳目,那发簪才是鬼物的真正寄身之所?
“小修修,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盘上头发的夜永,再次俯下身躯。
“自然是你的身子,怎么都看不够。”陈恕故作轻松说笑,手却伸向了夜永的胸口。
夜空并不阻拦,甚至还向前挺了挺胸。
但陈恕的手却从两处高耸的中间穿过,轻轻攥住了那颗深绿色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