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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山海,始于仙秦 > 第4章 共生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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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本王落难于此,流落你家是你的荣幸,你为什么突然对本王刀剑相向?”

“难道,就因为本王上了你的床?”

小黑驴气势汹汹质问陈恕。

它想不明白,这个狡诈少年为什么突然就对它起了杀心。

“嗯?”陈恕眯着眼睛,审视小黑驴的眼神。

听话里的意思,这黑货似是对传国玉玺浑然不知,那它为何能吸收紫气?

“你为什么总是黏在我身上?”

“你身上的气味很是好闻,本王极为喜欢。”

“气味?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误会解除,乖乖驴,咱们回家吧。”

陈恕收起砍柴刀,灿烂阳光的笑容再次堆上他清秀的脸庞。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催动传国玉玺对敌。

“回……回你大爷,你别笑,本王心里发毛!”小黑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刚刚它就是轻信了陈恕清纯无害的笑容,然后,砍柴刀就劈到了它头顶。

“呵,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黏在我身上?”见小黑驴不上当,陈恕的脸顿时又冷了下来。

他明明已经对小黑驴起了杀心,但这黑货却选择不计仇怨继续与他交涉,怎么可能只是喜欢气味那么简单。

“不是说了吗,本王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呵……”

“真的,本王向来坦荡,从不说假话!”

“呵呵……”

“本王可以发誓!”

“呵呵呵……”

“好吧好吧,本王能观气运,你身负紫运,跟在你身旁有利于本王恢复神魂伤势。”

“仅是如此?”

“本王还可以……吞噬气运,不过那都是你逸散的气运,对你并无损伤。反而,本王还能帮你遮掩气运异象。”

听小黑驴如此说,陈恕仍是面无表情,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紫金小龙,还真是与气运相关。

不过,那并不是他自身的气运,而是传国玉玺偷来的仙秦国运。

他身负能挖仙秦墙角的传国玉玺,仙皇嬴政必定会跟他不死不休。

这黑货说能遮掩气运异象,应该也是真,毕竟它的出现大概率也是传国玉玺的安排。

所以这黑货不仅杀不得,还应时时带在身旁保命。

“好,我信你,咱们回家。”陈恕一脸坦诚,邀请小黑驴回家。

小黑驴却张口吐出一个血红色的符篆悬浮于陈恕面前:

“先不急回家,你将一滴精血滴入这个符篆中。”

“这是共生血契,虽然不会让双方同生共死,却能让双方心无间隙,利益和目标一致。”

小黑驴着实怕了陈恕翻脸就杀驴的心性,不敢随随便便就跟陈恕回家。

但陈恕哪敢触碰这陌生血契,他又笑了起来:

“要不这样,我让家里的大青牛前来签订血契。”

“我出生时它便来了我家,我与它互相厮守了十八年,待它情同手足……”

陈恕将家里最重要的财产大青牛,推出来顶包。

“滚,本王何等身份,你竟敢让本王与一头牛进行血契!”小黑驴暴跳如雷。

“驴和牛,就很般配啊!你若是不愿,也可以与邻村的王寡妇血契,她与我家相交甚深,很是值得信赖……”

“滚!”

“我学院的钟涛老师,也是一表人才……”

“滚……,诶,哪冒出来的臭鸟!”

一只乌鸦飞过,拉下一坨屎好巧不巧坠在血色符篆正中心。

“呵,要不,你换个血契?”陈恕眼神玩味地看向小黑驴。

这黑货果然居心叵测,竟然想用血契给他下套。

好在他微微催动传国玉玺,气运为他做出了警示。

“你……”小黑驴欲言又止。

想明白其中缘由后,它心神震荡不已。

此人气运竟然如此逆天,就连上天都似奴仆一样为他做出警示。

不能再耍心计了,不然怕是会错失此次机缘。

小黑驴散去原来的符篆,张口又吐出一个符纹截然不同的血色符篆。

谨慎等了两炷香的时间,见气运并无警示,陈恕这才摄出一滴精血滴入符篆。

小黑驴亦吐出一滴精血滴入。

血色符篆运转不停,两滴精血缓缓相融,后又融入血色符篆的纹理中。

而后,血色符篆一分为二,化作两道红光没入陈恕和小黑驴的额间。

陈恕感觉到一股意识在脑海中扩散延伸,很快他便发现在意识海洋的对面,有一条蜿蜒卷曲的小黑龙正直勾勾盯着他。

“哟,你真身原来是一条黑泥鳅。”陈恕直接在意识中调侃。

不用任何指导,他本能地知道他和小黑驴可以通过意识,进行最便捷高效的沟通。

“无知的凡人,你的神魂有些不对劲啊。”

“此事无须你多嘴。话说,第一个血契,是什么血契?”

“自然是主仆血契,我主,你仆!”

“卑鄙!”

“彼此彼此……”

一人一驴在心中互相谩骂嘲讽着,双双把家还。

“柴呢?”庄稼汉陈胜,狐疑地看向并肩而行的一人一驴。

说好出去砍柴,结果一片树叶也没带回来。

所以,儿子中午说他来承担家中负债,是不是也只是随口一说?

“呃……”

陈恕看向小黑驴,黑驴也看向他。

大眼瞪驴眼,双方一时也没商量好应该如何回答。

无奈,一人一驴只得转身回去村外的小山。

人背驴驮,花费了整整一下午时间,院子的角落终于堆起了一座柴山。

小黑驴瘫软在陈恕身上,贪婪地吮吸着它应得的好处。

陈恕一脸嫌弃和绝望,却全然放弃了抵抗,这是他提前答应给小黑驴的代价。

……

次日,天刚蒙蒙亮。

“陈胜,陈恕,你家是不是进野兽了?”

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带着一众手持刀、叉、斧、锄的壮汉,狠命拍打陈恕家岌岌可危的院门。

“野兽?没有啊,四伯您何出此言?”早起喂牛的陈胜打开院门,一脸茫然。

“四爷爷。”被吵醒的陈恕,也揉着惺忪的眼睛来到院门前。

“今天早起我发现羊圈里的羖羊少了一只,就顺着血迹和拖痕一路找寻,那血迹和拖痕刚好消失在你家门前。”

“你看,这就是那血迹和拖痕,很清晰。”

“那野兽个头应该不大,所以只能拖拽。但它肯定很凶猛,我家那只羖羊快到我肩高了,竟然连哀嚎都没能发出一声。”

“我担心那野兽还躲在你家里,这才带着几个后生一起赶来……”

听完四爷爷的解释,陈胜立即将众人迎进家中,并顺手拿起立在屋檐下的铁锹。

陈恕看到血迹附近伴随着的蹄印,心中便明白了大概。

他转身大步冲进房间,对着断裂木床被窝中的黑屁股,恶狠狠就是一脚。

“你这黑货,才一天就学会偷吃了!”

“真是反了天了,今天偷羊,明天你是不是就要偷人?”

气急败坏的陈恕拽住两只长长驴耳,将小黑驴拖到了院子里。

“爹,四爷爷,你们别找了,羊是这黑货偷的。”陈恕将小黑驴推搡到众人面前。

小黑驴虽然不惧这些凡人,但众目睽睽之下,它还是没来由地感觉到心虚,便把身体往陈恕身后藏。

陈恕并不惯着它,抬脚又将它踹了出去。

“陈恕,你敢踹本王!”

“你这蠢货,不踹你踹谁。偷吃就算了,你倒是吃干抹净不留痕迹啊,竟然还带回家里来吃,生怕别人不知道!”

“一只灵血稀薄到近乎无的凡兽罢了,本王吃它,是它和这些凡人的荣幸。”

“老子踹你,也是你的荣幸!”

陈恕和小黑驴习惯性地在意识中争吵谩骂到不可开交。

“它是凶兽?搞错了吧。”

四爷爷见小黑驴仅有瘦犬一般大,根本不信这小玩意能咬死高大的羖羊。

“对啊,驴吃草,怎么可能会是凶兽。”

其他村民亦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