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被解开,谢柔重心不稳一个不慎直接跌倒在地。
林梦瑶走过去把她给扶了起来,“你应该没受伤吧?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感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我们只是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而已,我们之间是公平的,倘若南峰哥愿意选择你,我也可以祝福你们。”
谢柔双眼瞪得溜圆,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住了一般。
原本她们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可现如今她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她竟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
毕竟,沈南峰已经明确地拒绝过她了。
这一场,她输得彻彻底底。
谢柔没有选择和林梦瑶重修于好,毕竟她做不到那么大度。
林梦瑶虽然失去了一次让谢柔受到惩处的机会,可却赢得了人心。
尤其是邱莲,之前她还觉着林梦瑶是个狐狸精,只会勾引她儿子,现在发觉这姑娘当真是极好的,只有心肠软,才容易被拿捏。
···
此事之后,沈承远就把谢柔安排去别的岗位了。
而计分员变成了林梦瑶的囊中之物。
沈南峰虽然那方面不行,但他也是彻底被林梦瑶一点点哄骗住,喜欢上了她。
邱莲他们长辈催着想让他们早些成亲,林梦瑶倒是巴不得,但她却欲擒故纵,故意推三阻四的,说还想再等些时候。
毕竟她不能让沈家的人觉得她上赶着非沈南峰不嫁。
“你下乡已经有些时日了,你想不想回家一趟?我可以让我爹给咱们开个证明,咱们进城一趟,你也能见着你爸妈了。”
沈南峰以前对婚姻一点期待都没有,可现在他既想快些娶林梦瑶回家,又害怕被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提及回家见父母,林梦瑶眼神有些躲闪,“他们平日里就很忙,如今我有你在身边,就不给他们添乱了。”
“再说了,我若是走后门进城的话,对其他人也不公平,算了……”
沈南峰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想着她是太善解人意了,“梦瑶你真是太心善了,马上就入冬了,我让我娘给你做一件新衣吧!”
“这怎么好意思……,你母亲每天也很辛苦,还是不要了。”
林梦瑶心里头有些嫌弃,毕竟村里的妇女能做出什么好看的衣服,就连她现如今穿的,虽然是从家里带下来的,但也是丑了吧唧的。
沈南峰低声诱哄道:“你是她未来儿媳妇,她巴不得你早些嫁进来,别说一件衣服了,就是以后你嫁进来,她也会拿你当闺女疼。”
林梦瑶作为重活一世的人,自然不会相信男人嘴里说出的这种鬼话。
她又不是恋爱脑。
不过,一直这样推辞下去不是个办法,她得给母亲写封信打探一下消息才行。
···
自打田小博一走,田小丰整个人就跟失去了主心骨一样。
看似每天忙忙碌碌,但却忧心忡忡。
午后,林梓秋拿了些瓜子出来,给大伙分了分。
“哇,这瓜子的味道好甜!”
田小丰屁颠屁颠地跑出来,拉着林梓秋就问,“小秋姐,这瓜子是你种的吗?”
“当然不是,这是我买的,但我给它添了点佐料,所以味道和原来的不一样了。”
林梓秋是特地拿出来引起他的注意,想让他开心一些的。
“小秋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被他这么夸着,林梓秋倒是有些心虚了。
随后田小丰坐在她身侧,望着碧蓝的天空,莫名其妙的开口:“你说我大哥他会后悔吗?”
“他以后会有一个好的前程,怎么会后悔呢?你也应该想想自己以后要去做什么,有一个奋斗的目标,总不能跟着你父亲,一直窝在饭店里当服务员吧?”
“小秋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田小丰瓜子也不嗑了,专心地问她话。
林梓秋见他对自己会离开这里的事似乎并不意外,便道:“大概再过一年多吧。”
田小丰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离开。
“那你离开了又去哪?”
林梓秋,“当然是寻找出路喽。。”
田小丰不明白,蹙着眉头追问:“那你会跟钟贺阳离婚吗?”
“嗯?”林梓秋愣住了,“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田小丰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因为你不是自愿嫁给他的啊,小秋姐,你不幸福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我看钟贺阳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说不准他愿意成全你呢!”
如果在她刚嫁给钟贺阳的时候,田小丰和自己说这些话,或许她还会觉得能遇到一个理解支持她的人。
可现如今,她与钟贺阳渐渐熟络了彼此,知道了他的心意,她似乎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赖。
至少她没有再起过离婚的念头。
“小丰,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田小丰怔了怔,“钟贺阳吗?我虽然跟他不熟,但是我知道他对你很好,他都会天天接送你上下班,而且我听说那天晚上喜欢他的那个医生去找你麻烦了,不过他是护着你的,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我觉得他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秋姐你,你真的确定他值得托付终身吗?”
原本还想给田小丰这小子上一课的人,自己反倒是被他给问住了。
···
“你不是买了新衣服么?怎么今天没见你穿?”钟贺阳在接林梓秋回家的路上,主动找话题聊。
林梓秋双手捂着自己被吹得发红的耳朵,小声道:“又没洗澡……不想穿新衣服。”
自打她嫁过来后,还没洗过一个热乎澡。
都是每天趁着钟贺阳不在的时候,她就自己打盆热水,擦擦身子。
要知道上辈子,她发达了后,差不多都是天天洗澡,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
钟贺阳不懂林梓秋还讲究这些,但很依从着她,“那你今晚去澡堂子洗一下。”
“我不要。”
林梓秋全身上下都对澡堂子很抗拒,她实在不能接受那种很多人的澡堂子,大家都四目相对可以看到彼此的场景。
直接社死。
钟贺阳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所以对于澡堂子洗澡这件事并不觉得有什么害羞的,“嗯?你小时候在家里不是去澡堂子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