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许怀洲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盯着手机静静地等待着。
没有听到短信的声音,更没有看到盼望已久的回复,许怀洲重重地叹口气。
谁说女孩子都喜欢听好话的?郑辛雅就是例外中的例外。
*
邓钰红正在梦中沉沉浮浮,不知道飘到何处,忽然一股冷意从天灵盖蔓延而下,直透脚底。
她倏然惊醒过来。
邓钰红从头到脚都湿透了,掺着啤酒味和泥土味的冷水顺着脸颊慢慢渗入嘴角,又涩又苦。
她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
是郑辛雅!
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瓶子。
邓钰红感到既愤怒又害怕。
她刚要开口责骂,却发现左右两边都传来“呜呜”的声音。
被塞住嘴巴的邓翠翠和曾佳绩都在惊恐而紧张地看着邓钰红,不约而同地摇头。
其中曾佳绩头发松散凌乱,脸上挂了彩,两颊红肿,衣领被扯开,露出红一块紫一块的掐痕。
很显然,他刚才受到“惨不忍睹”的“虐待”。
“砰”!
郑辛雅面无表情,将啤酒瓶敲碎,露出尖锐的玻璃片。
“邓钰红,你敢吭一声,我就把你那漂亮的小脸蛋刮破。”
“脸破了,谁还理你。”
骂人的话刚到嘴边,邓钰红硬生生把它们全都吞下去。
正在一旁边喝啤酒边撸串的李海静赶忙制止。
“阿雅,可不能划脸,变丑就卖不好价钱,我们可就亏了。”
邓钰红一听,全身都软了,声音有些打颤。
“郑……郑……郑辛雅,你……你们到底想干……干什么?”
郑辛雅看了邓翠翠一眼。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我就要对你们做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郑辛雅说得很轻松,但是在邓钰红和曾佳绩听来,无异于核弹爆炸。
因为他们知道,这次“行动”是要将郑辛雅卖到国外,让她受尽凌辱和折磨,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邓钰红绝对不敢承认这件事。
“你什么意思,我们什么都没做!”
“既然什么都没做,你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进货?还是说,你也是来云边市考察玉石市场?”
“你不是投资开会所的吗?难道会所倒闭后,就想改行做珠宝生意?”
邓钰红心虚的低下头,哑口无言。
郑辛雅轻轻吐出一句话:“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她拿着碎瓶子指着邓翠翠。
“她是你小姑对吧?”
“这些年,她拐卖多少年轻姑娘和小媳妇,打量我不知道?”
“你叫她这样的人来接近我,难道是为了跟我攀亲不成?”
邓钰红涨红着脸,喊道:“你胡说,我哪里有什么小姑。”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郑辛雅含笑地瞥了邓翠翠一眼。
“刚才进屋的时候,不是一口一口地叫‘小姑’?怎么现在就不认账了呢?”
“别以为我们都像你那么蠢!”
邓钰红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邓翠翠则用不甘的眼神死盯着郑辛雅。
郑辛雅不以为然,依然笑吟吟的,一副娇憨又可亲的样子。
“小姑,你还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晓得你那么多的秘密,懂得你和邓钰红的关系?”
邓翠翠眼神期盼,频频点头。
郑辛雅凑到她的耳边。
“原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