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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时间,判官和老林也都各自动了起来。

判官安排毛毅去接刘宝,同时也叫来两人,没有和毛毅一起去,而是单独出发。

这两人带了前些年我们常用的那种毛线帽,骑摩托车也常用那种,拉下来可以遮住嘴巴和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两人带了四把枪,两短两长。

要是毛毅没有接出来人,他们两个就会动手。

大开杀戒。

同时判官也在四处托人,开始寻找何福源的下落。

何福源没有在黔南州,也没有去安市,反而在黔南州下边的一个县城中。

老林接到消息后立马带人出发,他身上同样有枪。

事后才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宋岩做的。

宋岩要是做这件事,以他的性格和手段,不会做得这么粗糙。

让皇叔和常德航那群人挨几刀,刘宝一根毛没有掉就过去。

何福源自己做的这件事,只是打电话给宋岩手下的头马立棍,让他过来帮帮忙。

本想办了判官这个跛老板,没想到恰好和他有生意往来的周爱民,要和刘宝见面。

他觉得顺手的事情,先办少一只手的刘宝也一样。

老林去县城捉他的时候,他还和当地一个老板在潇洒。

似乎真没有把我们,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老林没有回黔南州,和赶来的刘宝汇合后,直奔安市。

凌晨四点多钟赶到安市,刘宝推开商务车的门,看向里面被死死夹在中间的何福源。

面色阴沉如水,“原本我是想找个地方,直接把你埋了。”

“但我大哥说了,现在不比以前,搞出人命没人报案,官家也会追究。”

“我不怕官家追究,但我现在有个兄弟还在医院抢救,到处给他找血来输进去,我不想给其他兄弟惹麻烦,所以留你一条狗命。”

何福源脸色发白。

他心里知道,这一次绝对不会是抄起板凳打一顿那么简单。

在他的设想中,昨天白天办事,他在那县城和那老板吃完饭后,今天一早来这安市。

但判官和老林的速度太快了,或者说周爱民和立棍把这件事办砸了。

刘宝没有出事,让老林和判官腾出手来,在当天晚上就找到他。

判官伸出手,一旁的老林把烟头叼在嘴上。

从腰后把手枪抽出来,滑动套筒上蹚后递给刘宝。

刘宝顶住何福源的膝盖,连开三枪。

何福源嘴巴被人从座椅后面捂住,不能惨叫,整个身体却跟活鱼下锅一样,不停扭动挣扎。

刘宝手中枪口换到另外一条腿上,又是三枪打出去。

一连开了六枪,打烂了何福源两个膝盖。

刘宝提着枪转身上车,没有与何福源多说一句话。

老林挥挥手,禁锢住何福源那两人松开手。

老林扯住何福源衣领,一把将他从车上扯下来,摔倒在这凌晨的安市大街。

坐上车扬长而去。

如此一来,原先还打算缓和一段时间,等生意稳定后再做打算的宋岩。

正式与我们撕破脸。

没有半点喘息缓和的余地。

……

我坐在车上,湿润的气候逐渐变得干燥,那如后妈巴掌的冷风呼在脸上,熟悉的滋味让我回过神来。

这是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几个小时前,刘宝和老林刚打断何福源双腿,把他扔到安市。

我和小曾刚刚从粤省出来,进入到湘南地界。

估计还要一天,才能赶回去。

小曾擦了擦嘴,轻轻笑道,“平哥,你是不是在想老林和刘宝他们那边的事情啊。”

我点点头,放下筷子,没多少吃饭的胃口。

特别是这种路边饭店,跟喂猪的没有多少区别。

“小曾,吃完饭我们轮流开车,赶快点回去。”

小曾嗯了一声,他吃得很香甜,端起盘子把菜汤倒进米饭中。

刨了一大口,细嚼慢咽,米饭吞下肚后,小曾才又开口。

“平哥,实在不行我走一趟呗,他宋岩又不是无名之辈,一个月两个月就摸清他行动路线了。”

小曾嘴角带笑,眼神却闪过一抹凶光。

放下筷子,手掌做刀的样子,狠狠一切。

我抽了口烟,没有正面回答小曾这个问题。

“法律上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有预谋杀人,都比过激杀人判得重点。你当我们是谁啊,动辄杀人。别说场面上放不过我们,其他人有谁敢跟我们玩。”

“有些时候,明知道直接把人杀了,比一直纠缠下去要好。但还是选择先慢慢来,跟文火煲汤一样,逼得没得其他办法再动手。”

“因为我们这些人,只要动手杀人,都会有后果。只有最后结果会比承受这个后果更坏,才能想着动手杀人。”

“小曾,以后你慢慢主事,也会明白这些道理。要是说杀人就杀人,这世上就真没几个活人了。”

“刘宝他们没死,也是因为这些大家心里都有数的潜规则。不然哪来这么多恩怨情仇,见面一枪就好了。”

说实话,有些时候我并不尽责。

刘宝和判官都是自己摸索出来,我没有带过他们。

只有小曾,算是真正跟在我身边,我一心一意教他处事。

小曾的成长经历,过于曲折,他跟在我身边这些日子我能感觉到。

别说普世价值观,就连我们这些混社会的二流子所承认的价值观,放在他身上都不合适。

小曾默默刨着饭,只是嗯了几声。

我抬手拍了一下他脑袋,“我告诉你,你不要想着帮我乱来。”

“你真要帮我,就把和陈严观搞好关系,把这生意稳下来。”

小曾重重点头,“我晓得轻重了,平哥,以后不提这种话了。”

这是从宋岩对上以来,小曾不知道第几次同我讲,要去办了宋岩,一了百了。

等小曾吃饱饭后。

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在农历的七月底,赶回到黔南州。

只是我没有接手这些麻烦,甚至还在去医院看皇叔和常德航等人的路上。

就接到一个十分意外的电话,让我只能暂且放下这一团事情。

先去见一个人。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罗平,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