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怜表情猛地一僵,大脑嗡了一声。
什么?!
白霁笑着帮忙解释道:“是的,结婚那天先生正好有个跨国会议,所以一直在公司没有回御景园,当时的会议记录,公司的电脑里应该还存着,如果洛小姐有异议,我现在倒是可以去调取监控。”
洛云怜脸色难看了几分。
不对……不可能,谢南凛当天没有回御景园?一定是白霁在故意误导她!
洛云怜含泪摇头:“南凛,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我,你也从未爱过我,可是你真的……真的没必要用这种借口……”
“借口?”白霁笑着摇头:“洛小姐,这您就想多了,先生在公司开会这件事,当时的股东、合作伙伴都能证明。”
这时,周围有人也若有所思的开口。
“是啊……我好像也记得,当时谢先生在开国际会议,后来还直接出国了,所以他都没有回去,怎么和洛小姐说那些话?”
“好像确实……那天我也记得,因为凛深国际有个很大的合作,必须谢先生亲自主导,所以谢先生是真的很忙。”
白霁含笑:“洛小姐,您听见了,您总不能说,这么多人联合起来一起骗您吧?他们可都是叶家请来的客人。”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叶家的客人,若是都帮着谢南凛骗叶家,那叶家在上流社会也不用混了。
客人们听见这句话,也怕得罪叶家,立马道:“洛小姐,我们这边也有会议视频。”
“是啊,可能是您当时记错了。”
洛云怜双手握拳,唇线紧绷。
艰难的扯出一个笑:“那……那可能确实是我记错了……或许那些话是洛安雪说的,毕竟我对那时候的记忆,其实……其实已经……”
“洛小姐,您这话说的奇怪。”
白霁摇头:“您前言不搭后语,每件事都无法解释,都用‘记错了、不知情’这样的理由改变,一次可以理解,两次可以理解,可您每次都这样,难道真的要大家一次又一次无条件的信任您吗?”
众人的眼神变得更加怀疑。
白霁这话确实没错。
‘洛晚星’可以记错孩子的生日,记错孩子有没有受伤,记错结婚当天谢南凛是否回家……但是一次又一次,什么都记错,这可能吗?
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父亲的作品被叶清远偷走,叶家对洛席牧和叶知念如此的恶意,这位在叶家长大的‘洛晚星’小姐,竟然都毫不知情?
洛云怜死死咬牙。
“当然,洛小姐到了现在还是不愿意承认,也可以理解,不过洛小姐是不是想多了,觉得我们先生真的没办法证明?”
白霁轻笑:“榆辰少爷、知野少爷和渺渺小姐,确实是先生的孩子没错,那么这三个孩子的母亲,就一定是当年嫁给先生的那个人。”
“洛小姐……这是现代社会,可以验dNA的。”
白霁摇摇头:“孩子的亲生母亲,和孩子亲生母亲的妹妹,做亲子鉴定的结果是不通的,您说是吗?若想知道到底谁才是孩子的母亲,做个亲子鉴定不就解决了?”
众人疑惑地看向叶家。
——实际上,他们以为叶家已经做过了亲子鉴定,才会如此确定的站在这位洛小姐这边。
可听白霁的意思,难不成叶家连亲子鉴定都没有做?除了叶家人的一张嘴巴,叶家手上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
其实,叶家不就是说洛烟抢了‘洛晚星’的孩子吗?想证明到底谁才是亲生母亲,那还不简单?
白霁看向洛晚星:“您是否愿意做亲子鉴定呢?”
洛晚星挑挑眉:“当然可以。”
白霁又看向洛云怜:“那么您呢?”
洛云怜额角渗出冷汗,死死咬牙。
白霁微笑:“那么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我想在场的各位也不是傻子。”
宾客们面面相觑,是啊……已经很明显了,这还用说吗?洛烟面色轻松自然,而‘洛晚星’却在听见亲子鉴定时,脸色猛地变了。
害怕做亲子鉴定,能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吗?
“无稽之谈!”叶知松义正辞严:“我们不做亲子鉴定,只是担心伤害到那三个孩子,想用更温和的方式而已!谁能想到竟然被人如此诬蔑!”
洛云怜也反应过来,事到如今,绝对不能承认,反正她和洛晚星长得一样,俗话说造谣容易辟谣难,只要她一口咬定她才是洛晚星,那洛晚星能怎么办?一直辟谣吗?
稳赚不赔的买卖,洛云怜还是知道的,她拼命摇头,哭着说:“不是的,南凛,我不是不愿意做亲子鉴定,可是那三个孩子都不承认我……我怕他们伤心啊!”
谢南凛语气淡漠,“两位都不承认?好,也可以。”
叶知松和洛云怜心里突然一慌,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南凛会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
接着,就听见谢南凛面带微笑地开口:“叶家主,洛潮生留给晚星的那幢别墅中,曾经住过一个人,你应该知道那是谁?”
叶知松脸色骤变!
谢南凛慢悠悠道:“如果不希望我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叶家主,你明白该怎么办。”
洛潮生留给洛晚星的别墅,藏了洛席牧的画,是叶知念曾经的安身之所,也是……也是‘那个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因为‘那个人’没有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留在那间别墅里,可是一切痕迹不都已经被自己抹去了?为什么谢南凛会发现?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谢先生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叶家主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但谢南凛却并未多说,而是看向了洛云怜。
“洛小姐,我也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你并非资源来到叶家,而在你来到叶家之后,有一个人想要救你离开……但那个人……”
谢南凛没说完,看着洛云怜一变再变的脸色,微笑颔首:
“如此,谢某知道你们二人的秘密,却未曾对外曝光,已是给了两位一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