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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这个时候撇清关系,是不是太迟了。”

方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挑衅,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轻蔑一笑,又似是对即将上演好戏的期待。

“你……”何巧玲一噎。

方怡再次扯动嘴角,“二嫂,与其撇清关系,还不如好好想想,有什么可以将功赎罪的?”

何巧玲顿了数秒,看向桑榆晚。

桑榆晚的双眼仿佛凝结了冰霜,透出一股让人难以直视的寒意。即便是嘴角挂着笑,那笑意也未曾触及眼底。

方怡开口,“二嫂,沈大公子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你可以告诉家主……”

“你给我闭嘴。”何巧玲身体哆嗦了两下,咬牙切齿地低吼。

方怡脸色一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哼。我好心提醒你,不领情算了。”

何巧玲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你好心,呵……”

方怡瞪了她一眼,索性退到了一边。

桑榆晚松开手,靠着沙发靠背,神色一凛,“二婶,你不说也没关系。沈翊林想要做什么,我一清二楚。”

何巧玲脸色骤然一变,白里夹着红,“你都知道?这怎么可能?”

方怡横插一句,“你还真是小瞧了她。”

何巧玲心头一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像是黑暗中的无形之手,紧紧扼住了喉咙,让人窒息。

桑榆晚眸光一紧,眼底浮出一抹狠意,“二婶,回去告诉二叔。多行不义必自毙。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何巧玲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方怡见状,撇了撇嘴角。

“三婶,你也下去吧。”桑榆晚清冷道。

方怡咬了一下唇角,犹豫了两秒,“家主,我能不能见见我家星澜。”

桑榆晚冷声拒绝,“你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方怡听着眼睛都红了,“那麻烦你告诉她,要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桑榆晚似耐心告罄,厉声打断,“不用你交代,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说完,她站了起来,凌厉的目光扫向何巧玲和方怡,“下去吧。”

方怡抬起头,朝二楼看了一眼,眼底浮起一抹淡淡的水雾。

-

桑榆晚上楼,朝着立柱后面的暗影低声说了一句,“出来吧。”

薄星澜从立柱后走了出来,“大嫂。”

桑榆晚问她,“你都听到了?”

薄星澜抿着唇角,点了点头。

桑榆晚推开二楼暖房的门,“进来说。”

“嗯。”薄星澜轻轻地应了一声,跟着走了进去。

桑榆晚走到小火炉前,想要给自己倒杯热水。

“大嫂,我来。”薄星澜急忙跑了过去,抢先一步拿起了小火炉上的玻璃水壶。

桑榆晚拉开椅子坐下,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星澜,今天这事,你有何感想?”

薄星澜把茶杯放递给她,默默坐在了她旁边。羽睫眨了眨,声音轻轻的,“我没想到大伯算计竟然这么深?”

桑榆晚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大哥也不是等闲之辈。”

薄星澜脸色骤然一变,嗓音颤抖地厉害,“大嫂,难道大哥他没死?”

桑榆晚眸光微微一闪,笑意加深了些许,“星澜,你觉得他是诈死?”

薄星澜的脸色在瞬间仿佛被冬日寒风掠过,骤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或不安。

她结结巴巴,“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桑榆晚眯了眯眸,“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薄星澜神色大惊,的眼神从平静如水瞬间转为波涛汹涌,瞳孔中闪烁着惊愕与不解的光芒,“大嫂,我胡说的,你……”

桑榆晚面色平静,声线清冷,一字一顿,“星澜,我和你大哥,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薄星澜整个人如遭雷击,神色大变。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失去了血色,眼睛睁得滚圆,瞳孔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说出一句,“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桑榆晚轻抿了两口热热的茶水,心底里却还是透心凉。甚至,骨头缝里都钻出寒气来,传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对着薄星澜笑了笑,声音低缓,“你大哥不喜欢女人。”

简短的七个字在薄星澜头顶炸开,她心头一颤,身体僵硬地坐在那里。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角,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桑榆晚看着她,眸光渐渐有些复杂起来。

这个秘密,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

她无法宣之于口。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如此轻松的就说了出来。

她好像忽略了薄星澜的感受。

薄行止在世时,对这个堂妹还是挺关心的。所以,即便她性格软,也没人敢欺负她。

过了好一会儿,薄星澜双眼圆瞪,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嘴唇微微张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星澜,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没关系,就当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话。”桑榆晚眯了一下眼睛,淡淡地笑了一下。

薄星澜看着她,声线轻飘飘的,“大嫂,我大哥看着对你挺好的,怎么会……”

桑榆晚眸光微微沉了沉,“星澜,你大哥算计人的本事完全不在你大伯之下。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假象。”

“假象?”薄星澜心脏一缩,整个人如坠冰窖。过了几秒,难以置信道,“这对你也太公平了……”

“公平?”桑榆晚嘴角噙出了一抹冷笑,宛如冬日里一缕突如其来的寒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刺骨与轻蔑。“利益面前,哪来的公平。比如像今天这事,你二伯不也算计了你?”

薄星澜心脏在胸膛里狂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要冲破肋骨的束缚,带来一阵阵刺痛。汗水开始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滑落,沿着脸颊滴落,浸湿了衣襟,却浑然不觉。

过了几分钟。

薄星澜瞳仁突然一缩,“我大哥喜欢男人,大嫂你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