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空怎么都没想到，苏夜的条件竟是这样。
小萝莉苏宝宝不懂，但苏夜肯定知道，一个空间异能九重天大佬的承诺代表着什么。
就算想要覆灭一个二流家族，都绰绰有余。
可苏夜竟然只说让他好好教导并保护苏宝宝。
“你小子，倒是个好哥哥。”
“您老人家，也是个好师父。”
苏夜和慕长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
然而……
第二天。
慕长空在老宅精心准备许久，准备好好教导苏宝宝这个关门弟子。
却突然发现……
“你怎么又来了？”
苏夜：“不欢迎？那我走？”
慕长空：……
慕长空看了眼听到苏夜说要走，也直接跑过来抱住苏夜大腿要跟着一起走的苏宝宝。
顿时从不爽变成微笑。
“我就是有点吃惊，怎么可能让你走呢？来都来了，一起进来吧。”
这个苏夜，还是好讨厌！
…………
慕长空空间小课堂，开始了。
嗡——
慕长空手上空气震荡。
一个瓶子浮现而出，并在慕长空的操纵底部出现了一个洞。
苏宝宝惊讶的眨巴着大眼睛。
好神奇哦。
慕长空大受鼓励，操纵瓶子的颈部不断延伸，拉长，最终扭曲的进入瓶子内部，然后和底部的洞相连接。
“宝宝，你觉得这个瓶子，哪里是内部，哪里是外部？”
苏宝宝歪头。
“啊？宝宝不知道啊？”
她只是个小盆友，为什么要知道这种事情？
慕长空也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指望苏宝宝真说出答案。
随手变出一个小黑点。
小黑点一会儿出现在‘内部’，一会儿出现在‘外部’，根本不需穿透表面。
“宝宝，这就是克莱因瓶……你看，这里瓶颈和瓶身是相交的，也就是说瓶身某些点和瓶壁上的某些点占据了三维空间中的同一个位置，是不是很奇怪……事实上，这证明克莱因瓶是一个在四维空间中才可能真正表现出来的曲面……而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若想掌控空间能力，就要先破除三维桎梏。”
“观星非星辰，见水非流水，所谓芥子须弥，实为空间褶皱的呼吸。”
……
慕长空滔滔不绝。
苏宝宝晕晕乎乎。
啊，头好痒。
好像要长脑子了。
慕长空其实也没指望苏宝宝能理解这些深奥的知识，只是将空间法则由浅入深的先讲给苏宝宝听，给她留下印象，等未来苏宝宝真正掌握空间后，这些理念自然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指引着她前行的方向。
只是……
慕长空没发现，他讲解的内容却让陪妹妹上课的苏夜大有收获。
“虚空能非力非物，是创世余烬的残响，吞噬过度者终将化作维度裂隙的养料……”
“想快速的提升空间感知，可以蒙眼辨识不同位面的以太涟漪，若能分辨7种亚空间辐射，就算是感知入门……”
“而想进一步的提升，可以练习徒手捕捉量子泡沫……”
慕长空的讲述和经验，让苏夜叹为观止，并牢牢记住。
毕竟……
他现在掌控的空间能力，全都靠分身布莱克觉醒的空间异能。
处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
如今听了慕长空的课，才让苏夜真正从理论上开始理解空间。
而最让苏夜感悟颇深的，却是慕长空讲述的空间三大铁律。
不折叠生命体。
不锚定不稳定时空。
不与观测者共享坐标。
好险。
有了之前用空间刃斩杀百里不逊的经历后，苏夜正想要继续开发用空间能力斩杀对手的手段。
其中折叠对手所在空间的手段，正是苏夜重点研究的。
可今天上了慕长空的一课，苏夜才知道……原来宇宙不允许空间异能者折叠生命体所在空间。
这是空间异能的铁则，一旦违背，必定遭受宇宙的反噬。
‘若发现自身出现晶化皮肤或听见虚空低语，请立刻自我了断——这是对宇宙能给你的最后温柔提醒。’
苏夜惊出了一身冷汗。
鲁莽竟然会送命。
看来不但要继续聆听慕长空的课程，更要让分身布莱克在魔界多了解一下关于空间的书籍。
等到小萝莉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后。
慕长空终于结束了这堂理论课。
“宝宝，你记住，空间操控的本质不是征服而是共舞——当你撕裂维度时，某个文明的星空可能正因此熄灭。真正的空间大师，终其一生都在学习‘不作为的艺术’，无用方为大用，无为方为有为。”
慕长空用一句告诫作为收尾。
苏宝宝小脑袋点啊点。
心里却不太理解。
啥都不干，那她为啥还要来上学？
这个老师……好像不太靠谱诶。
…………
理论课，小萝莉昏昏欲睡。
实践课，小萝莉活力满满。
“来，宝宝，跟我一起感受空间波，让我看看你的感知能力。”
慕长空给小萝莉展示了下如何感知空间波，就开始让小萝莉尝试。
小萝莉皱着小眉头，吃奶的力气都快用出来了，想感知一下所谓的什么波波是什么东东。
苏夜站在一旁。
也偷偷感知了下所谓的空间波……
呃，毫无感觉。
再让分身感觉一下……分身布莱克那边传来反馈，一下子就感受到了23道空间波，若仔细感知，还能感受到更多。
苏夜：……
行吧，他明白了。
他只能当个挂逼。
纯天才什么的，不适合他这种有挂的人。
“慕前辈，您看宝宝能感受到多少空间波？”
苏夜有些好奇的询问。
慕长空微微一笑。
“感受不到。”
苏夜：……？？？
慕长空：“这小丫头虽然天资出众，但空间异能刚刚觉醒，正处于最不稳定的时候，她此刻的状态就仿佛一艘正在湖面上快速滑行的小船。漂浮在湖水中的浮萍就如同空间波，小丫头越是靠近，水流就会将浮萍推的越远，她又如何能感受到空间波？只有等着小丫头能彻底静下心来，我再为她找来一块虚空晶石，彻底开启她的空间能力，她应该就能感知到空间波了。”
现在这样安排，不过是让小丫头能受到挫折，静下心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