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凡为首站在最前,付浔这下巴一扬,话一出,叶南熹自然第一眼就看向他。
秦牧凡对上了叶南熹那惊诧带着探究的眸光,立马往旁边迈了一大步,把身后的三暗影露了出来。
他嗓音冷肃,“是他们,我只负责安排和善后。”
叶南熹闻言,愕然了一瞬,视线落在了那三身材样貌大差不差的男人身上。
她记得这几人的气息,之前就是这几人在暗里监视着她。
不过他们隐藏得很深,倒是没见过是长什么样。
如今一看,他们仨,那身形轮廓,确实和付浔有七分相像。
脑子忽闪而过初识付浔那会,他让她在一间暗房里,凭借着瞬间的火光,来挑选出哪个是他的场景……
那时她中了药,瞧着暗夜里的人,把这七分像直接脑补全十分像。
要不是她在初中那会就认识他,并凭借着当初积攒下来的陌生又熟悉的感知,和第六感。
她还真不一定就能选出来。
也不等几个暗影说话,叶南熹灵光一闪,脑子堵塞的部分,一下子就通了。
付浔只是表面上风流浪荡,暗里那些翻雨覆云的事,都是暗影替他在做。
她看向付浔,惊讶的同时语气坚定,“你是假浪子。”
付浔眉梢一挑,不置可否。
他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散漫道,“这会信了?”
叶南熹没有理由不相信。
毕竟这件事,他就是主人公,他这么笃定地要跟她打赌,显然有十足的把握。
尤其当时她在那暗房时,也差点选错了。
她记得,当时选对他时,他神色异常的兴奋,疯狂……
这样一想,叶南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掉进他设好的陷阱里了……
叶南熹猛地抬头,骂道,“付浔,你,奸诈,狡猾!”
付浔耸了耸肩,一脸狡黠,语气似无辜,“你一开始大可以不赌,选择相信我。”
叶南熹被他这话,气笑出声,“就你以前的风流史,铺天盖地,随便一搜就有,我会不信这不是正常的?”
“可你,就是仗着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故意引诱我打赌!”
付浔手臂一伸,将叶南熹搂了过来。
他凑她耳边,嗓音玩味,“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不好?还是你想我以前的事都是真的?”
话说回来,叶南熹知道了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那当然是高兴的。
毕竟,哪个女人不想成为唯一和特例?
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这种偏宠。
叶南熹抿了抿唇,“那倒也不是。”
付浔大掌捏上她的两腮帮,嗓音低哑带着蛊惑,“这不就完了?我素了这么久,变相给自己讨点福利,不也很正常?”
顿了顿,他大掌落在了她肚子上,轻抚了两下,“你这还揣着个金牌,我能做什么过分的事。”
他这么说,也确实有道理。
叶南熹冷哼了声,刚想说点什么,忽觉有四道眸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这一抬眼,就对上了秦牧凡和那三暗影满是探究的灼热眸光。
她这才发现刚付浔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
叶南熹脸一红,伸手拍开在她肚子上的大手,猛然站了起来。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看似镇定地说道,“张妈刚好像有什么事找我,我去找她一下。”
说着,她迈开腿,快速溜回了房间。
付浔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朝秦牧凡勾了勾手指,“资料给我。”
秦牧凡会意,把手上的一叠资料交到了付浔手上,并开口道,“房门前的出入视频都删了,就只有酒店门前的。”
付浔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朝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然后他拿着资料,阔步地往二楼走去。
秦牧凡,“……”
他从来没想到,曾经为了维持浪子人设,迷惑付家,活得肆意潇洒的男人,竟也有证明自己的一天。
还有……这么卑微求福利的一天。
-
叶南熹回到房间不久,这屁股都没坐热,房门就打了开来。
她一扭头,就看见付浔手上拿着份资料,径直往她这边来。
走近了,他从上而下地望着她,戏谑道,“大清早的不是要我自证?现在我自证了,你跑上来,算怎么回事?”
叶南熹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我是让你自证,没让你说那些事。”
付浔看着她这气鼓鼓的模样就觉得好玩,他伸手又是对她脸颊一捏,“脸皮真薄。”
说着,他把手上的资料塞她手上,“自己看,我去抽根烟。”
厚厚一叠资料落她掌心,男人摸出烟盒和打火机,转身就出了阳台。
叶南熹瞥了眼他那高大懒散的身形,见他出了阳台,才去翻手上的资料。
资料上,清楚地记录着,付浔每次跟那些女人前脚进酒店,后脚秦牧凡就会偷偷安排着暗影进场。
这三暗影,平常主要是保护付浔,还有就是帮他排忧解难。
哦,还有的就是……原来那些什么性感女人,是这三暗影喜欢的类型。
付浔这个做老板的,倒也好心,帮着筛选来着……
叶南熹刚看完,付浔正好从外头抽完烟回来,大喇喇地坐在她身旁。
大掌绕到了她肩,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她耳垂,凑近,薄唇贴着她耳畔,“没疑问了吧?老婆,是不是该履行你的赌约了,嗯?”
赌约内容是什么,不言而喻。
这种暗指性的话语,卷着男人说话的热气,钻进肌肤,引出一片电流,酥麻了叶南熹一身。
她不禁打了个颤。
付浔自是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唇角勾着抹邪侫的弧度,“宝贝,你也想的吧。”
话落,他唇就落了下来,亲吻着她耳垂。
叶南熹不由地收紧了指尖,反驳道,“我没有。”
付浔在她耳边哼笑了声,没再说话,只细致地亲吻着她……
手也没闲着,伸手去抓她的手……
在快触及什么的时候,叶南熹忽地想起一件事,指尖倏地缩了回来。
她睁着一双微透迷蒙的杏眼,看着付浔,问,“你那些个禁忌,是怎么回事?”
不能亲吻,不开灯可以理解,那不准留痕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