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接了电话;“小龙,什么情况?”
“强哥,我看见龚开疆开车进了一个别墅,就在郊区,我发定位给你。”
“好,你发过来,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别惊了他们。”
“知道了,你放心。”
挂断电话,高启强看着唐小龙发来的地址:“老徐,你知道这是哪吗?”
徐江看着地址:“这不就是陈泰在郊区的别墅吗?这老小子是狡兔三窟,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实际上他的窝早就被我摸的一清二楚了。”
“看来还真是泰叔,在跟我抢这个项目啊。”
徐江端起酒杯:“别想太多,必然是他,就是你非要证实一下子,我早就跟你说了,就白江波被放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被咱俩压制着,现在他正是需要一个挣钱的工程,来向陈泰证明自己的价值。”
“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徐江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衬衫,整理一下头发:“走吧,去会会他们。”
高启强没有动:“要不要告诉安欣?”
徐江想不明白:“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刚给你搭上了龚开疆,你现在告诉安欣,让他去抓现形呗?高启强,你不会真的觉得你一个刚注册的公司,就能拿到东郊的项目吧?龚开疆要是被抓了,这事儿你就别来找我了,我管不了,我给你通了一条路子,你就给我堵死一个,你是想要整死我吧?”
徐江是越说越生气:“不对啊,高启强,你不会是跟陈金默有什么阴谋,想把我害死吧?”
高启强服了徐江的思想了,看来他是真的害怕死在陈金默的手里。
“我是想着安欣为了林文生的事儿,得罪了高官,就连安局都被调走了,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能破获一个漂亮的案子,能给他减轻一点压力。”
徐江真想把那半瓶洋酒倒在高启强的脑袋上,让他清醒清醒:“有什么用?我问你有什么用?龚开疆一个小小的区长,就算是抓了,判了有什么用?想要让安欣立大功,那不得把他养肥了再说吗?你家养猪二十斤就杀了吃肉啊?”
高启强知道徐江说的有道理,他只是觉得安欣现在太难了。
他也站起来:“不打了,不打了,你真的想要去会会白江波和龚开疆吗?”
“去啊,那我得去看看白江波这个老朋友,你也得去啊,你觍个脸把人家老婆孩子都抢了,见一面都不行呗?”
高启强无奈的摇摇头:“你以后少在舒婷面前说这件事,她不爱听。”
“不说就不说呗,你这个人就是怕老婆。”
高启强一点儿都不觉得怕老婆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对啊,我怕老婆,你说对了。”
徐江在后头在空气中打了他一拳,然后这俩人上了一辆车,开向了郊区的别墅。
别墅里,白江波看见龚开疆憔悴了不少:“龚区长,你这几天是工作累的吗?怎么这么憔悴呢?”
龚开疆现在就想好好的哭一场,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白老板啊,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的那两百万,我恐怕得还给你了……”
白江波听了他的话,身上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随后就是一身的冷汗。
“谁?是谁?”
龚开疆开始表演,捂着脸,故作无言面对他的样子:“还能有谁,白老板觉得现在的京海,还有人敢跟泰叔叫嚣?谁不知道你是泰叔的干儿子啊?”
白江波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徐江,还是高启强?”
听白江波说到了正题,龚开疆说话都带了哭腔:“我说是他们俩,你信吗?”
信吗?
这俩人也不止一次联合起来欺负他了,他咋能不信呢?
“徐江,高启强,原来你们是真的打算跟我抢东郊的那块地啊,龚区长,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这就是龚开疆的高明之处,他根本不可能承认高启强一分钱都没打算给他,只是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百万?”白江波问。
龚开疆摇摇头。
白江波头皮发麻:“五千万。”
龚开疆捂着脸点点头。
白江波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实力给他五千万,不对啊,高启强现在能拿得出来五千万现金?
他不信,他绝对不信。
“高启强能有五千万?他答应给你现金?”
龚开疆被安欣和李响耍了,心里正难受着呢:“高启强是没有啊,他背后的人是谁?你想想?”
白江波向来看不起徐江这个动不动就要杀人的流氓头子:“不就是徐江吗?徐江愿意给他出五千万?除非他把强盛集团的股份给徐江一半,或者干脆认徐江当干爹。”
龚开疆站起来,走到落地窗的边上:“白老板,虽然你才进去几个月,可是京海的天早就变了,徐江和高启强狼狈为奸,称霸京海,你不要小看一个安欣啊,他就是高启强背后真正的后盾。”
白江波根本就不把安欣看在眼里:“安欣?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一个小小的警察而已,连刑警队长都不是,就算他是后盾,又能怎么样?”
龚开疆无奈的笑笑:“有多少领导已经看他不顺眼了,早就想让他离开京海,没想到这个安欣,有很多办法煽动老百姓的情绪,而且他还有一个当记者的女朋友,这俩人把京海搅和的是天翻地覆,就连赵市长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安欣?
他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白江波走到了龚开疆的身后,声音也阴沉了下来:“那你是打算要他这五千万了?”
龚开疆感觉到后背冒着凉气,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能不怕吗?
“白老板啊,你真的以为我想要这五千万吗?我拿到了,我敢花吗?这是死罪啊!但是我不敢不拿啊,徐江是什么人,您最清楚了,我还有老婆,有儿子,我不想死啊。”
白江波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知道你现在难,你说,你想要我做什么?你才能把东郊的那块地给我?”
龚开疆现在有点害怕,他甚至痛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胆子那么大?撒了一个弥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