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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宝真真是个乖孩子。

自从试炼塔出来,沈瑶给石宝发过小作文之后,石宝再不焦虑娘亲会不会不要他。

每日按例问安,沈瑶进灵印空间那四天,没有回复讯息,石宝也没闹。

娘亲说过,若没回讯息,一定是有事耽误,不是不理他。

有姜明专职养娃,石宝又懂事明理,沈瑶省了不少心。

不用带娃的那方,总是自由洒脱,干啥都随心随意。

比如这会儿,随心随意的仙子,在连喝三天苦药后,受不了了,决定去偷老爹的储物戒,毁掉他存的岑莲原材料。

她明明没病,霍叠非说她有病,每日三顿,跟风瑜守着时辰逼她喝药,太痛苦了。

她这会儿去偷岑莲,还得先想办法把风瑜支开。

夫君黏的紧,几乎无时无刻跟着她,以前沈瑶没啥感觉,现在觉得烦不胜烦。

一丁点隐私空间都没有啊。

感情再好也不能这样。

又要黏着她,又不可能帮她偷药。

尽耽误事。

她实在找不到理由,便想让风瑜帮她锻造灵刀,方便练《刀意十三式》。

没想到风瑜掏出百来把高级灵刀,都是他曾经锻造的。

“不够还有。”

不愧是栖梧第一匠师,存货真多。

涂潇潇这几日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没出过房门,要不然她还能让八尾狐打配合,定能把岑莲都偷走。

真是愁。

没有机会偷药的仙子,只能等风瑜睡着后,半夜去翻窗。

霍叠可是活地图,范围内自带物体定位的那种,沈瑶刚蹑手蹑脚出花房,他就知道了。

沈瑶出了花房,站在筏面观察二楼左室窗户。

霍叠略微思索,猜测个大概,不动声色地打开窗锁,翻身躺床上盖好被子装睡。

沈瑶观察片刻,飞到窗户旁边,小心翼翼试着推窗。

窗户被推开一条缝,她心中一喜,放出灵识从窗缝进去,查看室内情况。

灵识偷偷摸摸滑进去,贴着地板爬上床,悄悄咪咪凑近枕边,霍叠看起来已然熟睡,呼吸均匀。

沈瑶收回灵识,慢慢推开窗户,轻手轻脚翻下窗台,落地赶紧蹲下,缓缓行至床边。

霍叠的手盖在被子里,沈瑶屏着呼吸用食指挑起被子,一点一点将被子掀开小角,揪着老爹的衣袖,尝试把他的手拖出来。

霍叠睡得‘死沉死沉’。

左手轻而易举被拖出来,沈瑶轻轻松松摘下他的储物戒,将储物戒里的岑莲都取出来,转移到自己的储物戒里。

转完之后,她想了想,又转回去一小部分,大概够熬两天的量。

霍叠睡的‘太沉了’。

沈瑶做完一切,轻轻松松把储物戒给他戴回去,贴心地盖好被子,功成身退翻窗出去,喜滋滋带上窗,飞身回到筏面,开开心心回去房间。

第二天大早,沈瑶练完刀法,霍叠照例熬好一罐药,守在旁边。

沈瑶这回一点不磨叽,不用老爹开口,也不用夫君哄劝,端起罐子大口喝完,打了个饱嗝儿,自我粉饰着:“嗝…今天起太早,饿了,药都没那么苦了哈。”

霍叠接过药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闺女懂事了,以后喝药也不用劝就好。”

接下来几顿药,沈瑶都不用劝,二话不说端起就喝,俨然扮作好好喝药的乖宝宝。

风瑜深感欣慰,娘子进步许多,懂得爱惜身体了。

给霍叠储物戒预留的量,和沈瑶估算的差不多。

喝完第六顿,霍叠说岑莲存货没了,沈瑶压抑着高兴,随口回应:“没了就没了呗,我喝了这么多天,已经好啦。”

霍叠伸手给她诊脉,装模作样探了一会儿:“似乎好了许多,明早复诊再看。”

沈瑶八颗大白牙笑露出来,计划很成功,终于摆脱了岑莲。

晚间涂潇潇总算下了楼。

他穿着一身红色云裳,出花房时,与沈瑶打了个照面。

他的头发黑如石墨,柔顺光泽,一对软萌雪白狐耳,无意识地微微抖动。

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双狐眼平静无波,平白多了几分清俊,与身上红衣形成反差,纯欲又妖艳。

沈瑶登时就走不动道了。

看惯了平时白衣胜雪的八尾狐,乍见他红云加身,玉面点绛的模样,沈瑶的心怦怦乱跳,脑中反复点评:美,极美。

此时她身边风光霁月的夫君,已然被她忘得一干二净,渣女本质尽显,好色的本性一览无余。

风瑜就知道,狐妖不是省油的灯,在房里躲五天,突然以这副模样来勾引他娘子,还装的无欲无求……好气!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狐妖赶紧滚回龙渊城?!

“雁舟,看我。”

风瑜拉了拉沈瑶的胳膊,沈瑶回头看他,又看了看狐妖,绯色便上了脸,一个明月清朗,一个妖异魅惑……风格大不相同……

“你这几天都在房里做什么?”她垂头背过手,关心地问上一句后,用脚在地板上画圈,掩饰自己的心虚。

在两个男修眼中看来,就是一副娇羞小娘子的模样。

风瑜气得不轻。

娘子喜欢好看的,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这些年见过不少好看的,也没见她馋成这样。

好气!

涂潇潇的狐眼平静无波,声音却比以往更温柔:“练功。”

不得不说,八尾狐确确实实声控福音,两个字入耳,仿若轻柔的羽毛拂过耳道,仙子的耳根子都软了。

正想随便闲聊几句后离开,她忽然闻到一股清冽的香味。

她动着鼻头深吸了两下,这股味道仿佛来自深谷,与紫藤花香有些相似。

她抬头看向涂潇潇,疑惑的问:“你身上怎么有一种…”她稍稍凑近嗅了一下:“比紫藤花淡一点的清香?”

涂潇潇瞳孔微动,看她的眼神柔的像棉团:“你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沈瑶大着胆子又凑近闻了一下:“这不是很明显吗?”

她回头问风瑜:“你闻到了吗?”

“没有。”风瑜摇摇头,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拉过沈瑶就走:“我们回房了,涂二公子自便。”

气量小的仙君惹不了一点儿,关起房门就开始算账:“雁舟,我不好看吗?”

“你眼睛都快挂到他身上去了,他有那么好看吗?”

他揽过她的腰身贴紧,从里到外都是酸味:“娘子想清楚再答,是为夫好看?还是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