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怪你不早说,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你赶快下来,我走的又慢,来不及了……唔……”
当街,齐宿直直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唇,这一下,薛知恩更气了,怔了一秒,啊呜一口咬破他的唇肉。
“刚才在停车场给你亲了两个点,还亲什么亲?快点给我下车!”
吃痛松开她的齐宿舔了舔渗血的唇瓣,傻呵呵地笑了。
“甜的。”
好甜好甜。
薛知恩:“……傻子。”
齐宿给他妈去了消息,今晚他们一起吃饭。
亲妈回他:【好样的,没白养你,可要把我闺女安稳带来。】
齐宿笑了:【我一定是你捡来的。】
亲妈:【你怎么知道的?天杀的,我一看她就是我生的,当时在医院你俩肯定是抱错了,知恩才是我亲生的宝宝】
齐宿:【……】
“你在聊什么?”薛知恩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胳膊,毛茸茸的脑袋靠来。
齐宿也不瞒她,还特意把手机往她那边倾了倾,语气里带着笑意。
“我妈说你才是她亲生的,我是捡的。”
谁知道,看着屏幕薛知恩很严肃地摇头:“阿姨说得不对,我不是她生的。”
下一秒,她一本正经地语出惊人:“我明明是你生的啊,齐妈妈。”
齐宿:“……”
她完全不顾及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音量不小地催促他。
“你快跟阿姨说,我是你生……”
活像从热水里捞出来的熟虾的齐先生慌乱地捂住她的嘴巴,过路人的视线让他恨不得从商场瓷砖缝里钻进去。
“求你了,这个不能在外面说。”
角落里,齐宿压低声音教育初生牛犊的小薛。
“那在哪里可以说?”
明知故问!
齐宿羞嗔她一眼。
薛知恩懂了:“齐妈妈在我身体……”
“薛知恩!这是在外面!”
……
商场洗手间。
齐宿反复洗了好几次脸,水扑湿发梢才冷静,他盯着镜子里未褪去红晕的自己,把隐隐约约露出暧昧齿印的高领毛衣往上拉了拉。
心想,薛知恩真危险。
一定不能落入她的陷阱!
可他很快就深度沦陷了。
“齐宿,齐宿,这个好吃,”试吃区被投喂的薛大小姐尝到好吃的,眼睛一亮,会拿一块凑到男人嘴边,分享,“你尝尝。”
齐宿心都要化了,他含住那块甜味乳酪:“好吃。”
得到认同她就更开心了,眉毛眼睛都弯成明亮的月牙牙。
“好吃就多买一点吧,可以在家里吃。”
家?
齐宿没多想,以为她是说薛家别墅,刚提了两包放进购物车,就听她不紧不慢地说。
“等开学你就别住宿舍了,去我在公司附近的房子住吧,正好那里离你学校也近。”
齐宿:“……”
他僵在那儿久久没有反应,衣角很轻地往下沉了沉,薛知恩揪着他,似乎很紧迫、很小心地看来。
“你是不想跟我住吗?”
她没有强求,抿紧唇瓣:“那我在学校附近给你买一套好吗?”
齐宿盯着她瞧:“你很想跟我一起住吗?”
“你爱住不住!”
薛知恩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嘴快地调头就走,齐宿站在原地没动,没几秒,猫回头气势很足地大步到他跟前,很凶地揪起他的外套。
“等你学校开学你必须跟我住。”
齐宿也是学坏了,逗她:“我要是不想呢?”
“……”薛知恩没说话,咬着牙,急速缩短两人的距离,压低声音,“齐教授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你裤子上你。”
齐宿:“………”
齐宿:“!!?”
怕是给齐宿十个胆子他也没法大庭广众说这种骚话,刚才的可爱猫猫去哪里了?
当然他也没法说现在的推土机猫不可爱……
“你还没回答我呢,”不知何时她的胳膊已经滑到他外套里,环住他窄瘦的腰,在他腰带锁扣上轻叩,“齐教授,你想出出名吗?”
“我跟你同居就是了,你不要胡闹。”齐宿面红耳赤地拉出她的手。
薛知恩看着他极力忍耐的漂亮脸蛋,喉咙滚动,刚想说什么。
“齐老师!”
不远处突然一声喊。
随后一群人乌乌泱泱凑过来。
“是齐老师吗?是齐老师!”
“齐教授好。”
“你们好。”
这些都是他们系里本地的学生,齐宿笑着打招呼。
“真巧,齐教授也来买年货啊。”
齐宿年轻有才,那张脸堪称神颜,虽然上课时在艺术专业度上像换了人般严肃,但在学校的人气仍居高不下。
听说追他的学生和单身老师能从学校里排到城郊,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有学生好奇。
“教授不是北城人吗?前段时间听说您回老家了。”
“嗯,”齐宿拉住站在他身后薛知恩,“这两天回来了。”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教授身边立着的人。
她身段高挑,气质偏冷,总之是不拿正眼看人的矜贵气儿,在这遍地是金子的首都城这种大家子弟很多,可一对上视线,没有被金银堆砌的轻蔑的压迫感,只是很平静地点头示意。
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就能被她通透的双眼和良好的教养捕获。
她在的时候没人敢大声说话,直到两人走远了。
“……那是齐教授的女朋友吗?”
“都牵手了,你说呢。”
“她好美……”
“比咱们艺术院的那个校花美多了。”
“怪不得齐教授拒绝了人家的表白。”
“是吗?脸我没敢看,气势太强了。”
“是啊,是啊,我原本想问问教授一会儿要不要去唱K,看到她都没敢问。”
“我怎么感觉她好有礼貌,好平易近人的样子。”
“你怎么感觉的?她明明一句话没说。”
“我也这么觉得。”
“我也!”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魅力,仅仅是给你点好脸色就让人趋之若鹜。
学生们逛完地下超市,还在琢磨。
“不过我觉得她好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记错了吧。”
“就是,我们咋可能见过人家,赶紧走,食材买好了回去吃火锅。”
“我想吃番茄锅。”
“给你攒个鸳鸯锅……”
这时,他们经过一家国际运动品牌。
下一秒,有人冲了回来。
指着大面积的雪地灯牌广告。
“哦哦哦哦!!”
“薛知恩……”
“嗯?”
车后,齐宿被按在敞开的后备箱里,气喘吁吁,他抵住她不依不饶还要贴来的身躯。
“你要做什么,在这儿真会被人看见!”
这里的人流量比疗养社区多好几倍。
即便车子停在角落一面靠墙,后备箱的位置停在里面,可只要旁边的一排车有心,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惜,薛知恩是听不进去的,她曲着腿吻他。
“我不怕被人看啊,”她恶劣满满地说,“最好让你的学生们看见,他们光风霁月的齐教授在我面前是个什么发q的蠢样子。”
齐宿晃了下神,突然意识到什么。
“薛知恩……”他躲开她,自己都不敢置信地颤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