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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束走后,桃园的结界散去,谢树却并未离开,而是站在了原地,目光看向那颗桃树。

“长意。”

短短两个字,一袭绯袍的少年就出现在了谢树面前。

谢长意自桃树后走出,垂着头,感受到谢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极为心虚。

心底对那个什么君惊渡的厌恶更上了一层楼,他本想趁着谢树与掌门谈话,寻到君惊渡那小子,好生教训一番。

谁知道跟着人来了这个桃园,一个晃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没找到君惊渡也就算了,竟然等来了谢树和另外一个女人。

想到那个女人说的话,谢长意心底那点儿心虚就被愤怒烧了个透,又是一个觊觎父亲的女人。

一想到谢树身旁或许会出现别的女人,谢长意就极为不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是父亲最亲近的人。

那个女人又算什么东西,怎能妄想取代他母亲的存在。

“父亲。”

不论心底是何想法,在谢树面前,谢长意也只能乖乖听话,耷拉着脑袋走到了谢树跟前,谢长意不敢抬头,只低声唤了一句人。

“为何在此?”

听见谢树的问话,谢长意却猛地抬起头,他还是介意那个女人的出现。

“父亲,您又为何在此,那个女人又是谁?”

“与你无关,你应当先回答我的问题。”

比起谢长意情绪激动的质问,谢树只是淡淡瞥了谢长意一眼,也就是这么一眼,让谢长意瞬间像是被浇了盆凉水,不敢再问。

“我,我……我只是……”

我了半天,谢长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谢树也不再多问。

“跟我回赤麟峰。”

撂下这句话,一个转身间,面前就没了谢树的踪影。

谢长意双眸水汽腾腾,莫名又想到了那个女人说,父亲忘不掉母亲的话。

既忘不掉母亲,那作为母亲诞下的儿子,为什么父亲似乎从不在意他,难道是因为,他不像母亲吗?

手上的鞭子狠狠打向一旁的桃树,随即蹲下身,抱着膝盖哭了起来,他到底要怎么做,父亲才能满意,才能多在意他一些。

但也不敢耽搁太久,谢长意就站起身,擦净了眼泪,也就只有在这样无人的地方,谢长意才敢哭出声。

在外人眼里,他始终是那个倍得父亲宠爱,让所有人都羡慕的,父亲唯一的儿子。

桃林在谢长意走后似乎恢复了平静,半晌,一抹人影从桃树后显现了出来。

“没想到万法宗竟出了如此绝世天才,六百岁的大乘境,放在我们那个时候,也是万中无一啊。”

默默听着一旁虚影老者的话,君惊渡不置可否,看向了谢树先前所站的方向,原来不止是他,那个男人无论是拒绝谁,都显得那般干脆无情。

不过原来看起来冷情如他,也会有忘不掉的人。

君惊渡以往在君家,并非没听过有关谢树的传言,但那时他一心修炼,并未仔细探听过。

如今却是多了几分好奇,这般看起来高山仰止心无外物的人,也会为一人专情吗?

毕竟专情这个词,放在那人身上,显得有几分违和。

“方才多谢尊者。”

君惊渡垂首道谢,谢长意的恶意不加掩饰,跟踪的步伐更是漏洞百出,只是没想到谢树会出现,若非尊者,他恐怕也会被谢树发现。

“不必言谢,多亏了方才那个小子,若不是他替你挡了一遭,我也不能完全保证,你不会被那位仙尊发现。”

老者笑了笑,想到谢树,眼底多了几分欣赏,若他还活着,定要会上一会此人,非要分出个高下才行。

提起谢树,君惊渡又不免想到那人拒绝收自己为徒时的神情,或许是因为周遭都是各色或怜悯或幸灾乐祸或嫌弃厌恶的目光,谢树的平静就格外显眼。

的确让君惊渡难以忘怀,甚至忍不住想,这人为什么没有像旁人一样,怜悯他。

自从家族被灭,那个单纯到甚至有些愚蠢的少年就同样死在了那天,君惊渡学会了利用,欺骗,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直到拜入万法宗的前一刻,一切都很顺利,他凄惨的身世的确博得了不少同情,让他进入宗门更加顺利了些。

就连掌门的话,也不过在他预料之内,直到碰见了谢树,是他意料之中的第一次失误。

“你体质特殊,切记不可被旁人所察。”

尊者感叹完,又盯着君惊渡嘱咐了一句,面色稍显严肃。

“是,多谢尊者提醒。”

君惊渡面色恭敬,语气感激,但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垂下的眼眸中却一片漠然。

捡起玉牌后,君惊渡顺着上边的花纹摩挲了几分,神色不明。

这块玉牌是君家至宝,君家灭门,极有可能是为了这块玉牌,原本君惊渡还不知这块玉牌有何特殊之处。

直至那夜他受伤,血迹滴落了上去,才发现,这块玉牌之中暗藏玄机,其内是一方独立的小世界,还有一位自称盘元散仙的尊者。

这人二话不说便要收他为徒,君惊渡自然不会全然信他,但碍于对方所出的天阶心法的确罕见。

君惊渡虽心底存疑,还是选择拜其为师,毕竟现在的他,也没得选,至于往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回到赤麟峰,谢树也并未对谢长意过于苛责,只让其抄写心法,拿与他查验。

至于咎无言,谢树也只是简单点拨了几句,咎无言悟性不错,天资也不凡,多说反而无益。

想起掌门所提到过的宗门选拔,谢树沉吟片刻,还是叫住了咎无言。

“无言,此次前去封印镇守除瘴一事,你不必同我前去,留在宗门好生修炼即可。”

咎无言原本温润平静的眼眸听见这话时却猛地睁大,师尊不让他同去,为什么?

心底闪过一丝慌乱和焦躁,莫非是谢长意说了什么,还是师尊不要他了,又或者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叫师尊不满,才会不叫他跟在身旁?

“师尊,是徒儿哪里出了差错,请师尊言明。”

咎无言跪了下来,平日里与谢树如出一辙平稳的声线都变得颤抖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