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钉口洋的男人竟然被击退了。
岛心主人都看呆了。
他费了不少力气,才追查到,几百年前伤林圩重伤的人,是钉口洋的隐殁兽伏棣。
这才千里迢迢将伏棣请来。
而那少女只是个高阶。
她竟然重击了一个强尊!
但更令岛心主人吃惊的是,那少女击败男人后又迅速撤离,转击其他人,她坚定果决,动作迅速。
她是真的果断。
嗜战但又不恋战。
多一眼,她都不看。
她清楚她的能力不足以挑战强尊,她只是刚好抓住了出击的契机,便毫不犹豫地出击。
仅此而已。
这是地下城的男人教她的。
但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离开,他就站在远处眺望着她。
亦如之前无数次。
不管是在他的地下城,郝城金栈外,厥城的厥场,还是他在外面给她打造的战场,他都这般注视着她。
他嘴角微扬。
桃花运宠溺地注视着那个战斗的少女。
戟朩后知后觉。
他才发现零在极地跟落杉战斗,没有拿出全部实力。
零在诱导落杉。
那个少年本就自信高傲,激进又冲动。
跟零一战,不相上下。
更让他失去谨慎意识,被欲望支配。
难怪他明明知道跳下深渊是个死局,他还是想跳下去。
不光那少年渴望冲破兽体桎梏,还有少女的纵容,和零的刻意引导,所以这一仗其实早就注定了的。
不过细想也是,那少年再强,实力再逼近强尊,终究秒不了零这种正儿八经的强尊四阶。
“她升级了!”
戟朩惊讶。
零笑。
他确实不喜欢自己动手,他更喜欢看她战斗。
全场唯一中立的,大概就是赋季了。
这老虎自己寅兽族都不管,常年独居,对于刚认识不久的小雌性,自然也是抱着看看的心态,不会插手。
就像宓殿一样,不管小东西怎么蛊惑他,他都无动于衷。
所以他是真的中立,他哪边都不站。
就看着这群人围攻两个人。
最多加一只电宠。
电流很强,确实击退了不少人,但多数人还是不怕这种电力的,尤其是他们海洋兽人,对电力习以为常。
电宠还需要蓄力。
它的电击炮越强大,它蓄力就要越久。
这也是林圩对战从不带元虬的原因,他收元虬,就是单纯收着玩。
那少女很夸张。
她的兽体好像没有痛觉,任由伤口开裂。
她明明流了很多血,那张小脸都泛白了,她却依然持枪作战。
就算升级了,也只是个中端高阶。
但她不仅爆发力强,持续作战能力也很离谱。
难道这就是翼麟兽的可怖之处吗?
她被接二连三地击退,哪怕银枪甩飞,她依然会从血泊里站起,重新拿起她的银枪,继续跟她的敌人战斗。
似乎只要存留一口气,她就会一直战下去。
那条鲨鱼本来就强,速度也快得很闪电一样。
看这战况,似乎真有可能要翻盘。
已经有很多人负伤撤离了。
大概都是些屠蛟的。
也是,蛟都看不见了,还屠什么。
剩下的是围剿鲨鱼的。
等级最高,最能打的,就是钉口洋那只。
不过也被那少女击出了重伤。
他的腹部也开了花。
连着被强大的力量攻击,他这伤估计也要很多年才能痊愈。
不过也怪他自己,他轻敌了,他只对着鲨鱼打,一点都不防备那个少女。
少女有机可乘,自然打他。
更何况还是他先偷袭了那条鲨鱼。
这小东西还真个宝贝。
难怪三天收了一条鲨鱼。
要不是他老虎佛系,他都有些心动了。
不过这么多雄性抢,他还是不参与了,怪凶残的。
这一个个的,都太能打了。
那条蛟没屠到,后面有的玩。
他还是找个好去处,继续窝着好了。
反正奚霖也治好了他的基因病,毛色都恢复了,更没他的事了。
不看她了,看多了会上头。
“啪——”
正要走,那少女被击了过来。
她身上的血,甩了老虎一脸。
不等老虎反应,她又抓起她的银枪,冲了回去。
不是……
咱就说,是不是可以逃?
也没必要非战不可?
蛟都送走了,你俩逃不行吗?
“砰——”
宇凌枪砸在宥齐的长剑上,宥齐看过她打钉口洋的,有点慌她左手抽剑。
这不得不防!
宥齐速退,试图拉开距离,防止少女偷袭。
不料“轰”的一声,电击炮从他身后忽然发射。
虎鲨自然不怕,跟柬鲨一样,兽体大,坑电。
但是宥齐恼火。
那个蠢蛋宠蓄力那么久,结果用来喷射他!
这么多人不打,打他!
正烦呢,又“砰”的一声,柬鲨的长剑又击了过来。
不是,他们一家三口就合着他打是吧?!
那没办法,谁让你老说人家恋爱脑。
战场上的人越来越少,不是倒下的,就是撤离的。
局势已定。
零转身上岸。
院子里亮着光,霖雪看到影子,知道是零。
他来,说明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么说来,她还是护住了他。”
霖雪低声呢喃,垂眸看着桌上的衎,心里五味成杂。
“她这么纵容他,是会闯祸的。”
就像沂宸一样,纵容蛟女。
兽世大陆将来势必引来一场比肃战更为浩世的战乱。
“再说吧。”
零倒是看得开。
反正还早,现在大陆的强者也不多,相比肃战前的数量,不足百分之三。
强尊还是没几个。
“你就惯着她吧。”
霖雪叫来他,也料到他不会真的逼死他的小雌性。
“虽然都是蛟,可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意味着未来的战因也很可能不一样。
蛟女认为兽世动荡跟强者数量有关,所以她针对强者数量操盘大陆,清洗兽世。
今日没有屠的蛟,他日不知因何而战。
那少女如今都下不去手,他日更不可能亲手屠他。
倘若她还护他,以她的聪慧和战力,遭殃的势必是兽世大陆众生。
就像沂宸一样。
酿成大祸。
内普里幺海沟,能量池早就干了,只有遍地的血液。
战斗结束了。
那条满身是血的鲨鱼走向他心爱的小雌性,“能绑吗?”
“不能,我老公会吃醋。”
但束宴绳还是绕在了她的腰间,眨眼消失不见。
“那你不要告诉他。”
鲨鱼笑道。
“不行,我是个坦诚的人。”
怎么有种偷情的感觉。
“我救了他一条小蛟命,我还不能绑他媳妇一根绳子了?”
言之有理。
“你也知道我是他媳妇,你还老盯着我。”
“多一个老公,你又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