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峦扇了很久,满屋子都是药烟,白茫茫的一片。
鲨鱼是强尊,务必谨慎。
多迷他一会儿,他才能睡得沉。
艾峦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就开始动手。
艾峦将沾了药水的布绑在头上,罩住口鼻,蹑手蹑脚地摸进门,来到鲨鱼的床边,打开医药箱和工具箱。
味真大。
要不是她提前准备,做了防护,她大概也晕乎了。
艾峦解开鲨鱼衣服,开始处理他身上的伤。
有必要吗?
他又不是不让她处理,还专门做个迷药来晕他。
他哪里知道,她这般抵触他,只是怕她真的会喜欢他。
什勒璟淅皓承弘,艾峦哪个都不怕。
说到底还是鲨鱼不老实。
鲨鱼安分一点,不要撩她,她也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艾峦看着鲨鱼腹部的伤,有些犯难。
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像其他外伤一样给他处理。
悠享的时候,鲨鱼把她关在了空间,艾峦也看不到。
但可以肯定,击伤鲨鱼腹部的那个家伙,今日不在场。
鲨鱼躺着,艾峦没法给他缠绷带。
只好吐点丝给他做药布贴。
不一会儿,鲨鱼身上就贴满了。
处理完鲨鱼身上的伤,艾峦又趴到床头,她揭开鲨鱼脸颊上的药布,仔细看了看,伤口好多了。
再换一次药就可以了。
艾峦回到地上,用剪刀又做了一块药布,抹上药,吐上丝,然后回到床边,贴在鲨鱼的脸颊上。
完事了,艾峦准备离开。
余光扫到鲨鱼靠里边的手腕。
手腕上也有伤。
贴都贴了,再贴个手吧。
艾峦又回到地上,又熟练地做了一块药布。
然后爬上床,避开鲨鱼,将药布贴在鲨鱼的手腕上。
搞定!
艾峦准备撤退,鲨鱼却忽然翻身,压到了她身上。
“!!”
艾峦惊恐。
她不是把他迷晕了吗?
等等……
他确实没再动了。
看来只是翻个身。
艾峦缩了缩身体,准备抽身离开。
绑在她头上的布料在她挣脱的时候滑落了。
艾峦意识到不妙,连忙伸手去拿,布料却被压住了,抽不出来。
鲨鱼笑。
艾峦急。
算了,不要了,赶紧走,她快扛不住了。
“啪——”
直接迷糊。
熏太多了,直接把自己干翻了。
鲨鱼将艾峦放到床里头,笑道,“你说你没事做个迷药干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的?”
本来想睡的,现在睡不着了。
鲨鱼就侧着身,看着艾峦。
“吱咯”一声,窗门开了。
白色的药烟迅速散了出去。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呢,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说话间,鲨鱼掏出艾峦空间里的元虬。
放在艾峦的跟前。
小家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困惑地看着鲨鱼。
鲨鱼推了推它的小屁股,它往前跌了一下。
小粗腿也是因为站不住才向前跨了两步。
看得出来,小家伙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鲨鱼催促道,“去,这是我老婆,你现在换主人了。”
几百年不见,回来就给它换主人。
换肯定得换,他都把它扒拉出来了。
太快了,它还有些恍惚。
“赶紧的。”
鲨鱼的手指弹了弹小家伙的尾巴。
虽然是怪,但也是条鱼,在鲨鱼面前,一样是小渣渣,不敢反抗。
小家伙无奈,晃着肉乎乎的小身体,迈着小粗腿,一左一右地迈向艾峦。
一步三回头,看鲨鱼。
倒不是不能接受主人的结侣雌性,主要是艾峦身上没有鲨鱼的结侣气息。
这老婆不太正宗。
但凡有,小家伙都不用鲨鱼教,自己就会靠气息认。
所以就算在艾峦的空间里,它也只是盘在鲨鱼睡过的地方。
即便艾峦进进出出,给它喂吃的,它也没有要靠近艾峦的意思。
艾峦也当它是鲨鱼塞进来暂住的客人。
“好闻的,你闻闻看。”
鲨鱼让小家伙嗅气息,认主人。
小家伙靠近后,兜着小手手,探着小身体,凑向艾峦。
它这鼻子不行啊,要贴着艾峦的皮肤,才能嗅到艾峦的初始气息。
不过嗅了嗅,发现确实很香。
“兹——”
小眼睛都电亮了,它很喜欢,奶香奶香的。
“喂——”
鲨鱼见小家伙往艾峦胸口钻,连忙又扯住,“不是让你钻进去!”
“啪——”
一个小电球还击了出来,打到了鲨鱼的指尖。
好家伙,它这脸翻的也挺快。
交接仪式还没完成,这都开始嫌弃原主人了。
也是,鲨鱼哪有这小雌性香。
钻进去肯定又软又香。
关键她还有空间,她可以带着它。
不像这条鲨鱼,收了它也不管它,就一直放在元虬区,从来没想着带它离开,几百年喂它一次。
它要不是自己能觅食,早就饿死了。
艾峦这两天还给它喂食了。
“……”
鲨鱼无语。
这小电怪该不会是公的吧?
他之前都没有留意过这个问题。
“你还是去空间吧。”
鲨鱼说着便捏起小元虬,从艾峦怀里拽出,小元虬气得电流噼啪放,但还是被鲨鱼塞进了空间。
药烟散完,门窗合上,鲨鱼却不见了。
只有艾峦身上的被子,缓缓落下。
厉宗城西南楼,人影忽闪。
拂肴来不及回头,林圩已坐在他刚起身的长椅上,“怎么,叫你来见我,就这么累。”
还要他自己跑一趟。
“……”
拂肴有些不知所措。
他敌对了几百年,实际上敌对的是柳好。
林圩只是挂名而已。
他甚至都没有正面见过林圩,更别说交手了。
可笑的是,还是最后几天才知道,这东皋城的老虎是条鲨鱼。
那日兴致冲冲带人去宓殿,也是因为看到了宓殿那夜接二连三地发出冲突。
说白了,他次日清早去,就是想捡漏。
他要是有挑战强尊的自信,也不至于自己躲在厉宗城,把女人养在东皋城。
故今日女人传话,说这条鲨鱼要他去见他,他哪敢去。
女人还受了重伤,显然是这鲨鱼打的。
问女人如何受伤,女人都答不上来。
林圩刚来的时候,就一个人。
那时候的宓殿还不是柳好这种形式。
宓殿很大,守卫很多,足以三四千人。
这么多人还是挡不住林圩,原城主也很强,但还是被灭了。
这样的人,拂肴哪怕去单挑。
叫他去见这条鲨鱼,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
难怪这拂肴抓了艾峦以后,只派了个心腹黑仉参与,对抓林圩的事,不是很上心,大概是料到抓不到。
陆地上都不好抓,下了海怎么可能抓到鲨鱼。
是女人天真,兴致高,一心想钓鲨鱼。
“给我做点事。”
他现在身上栓着老婆,范围有限,不太方便。
“好!”
拂肴还以为这鲨鱼是来杀他的,吓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