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定惨笑一声,说道:“如玉,你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根本不知道我背负着什么!”
说完,如定突然仰天长啸,声音凄厉而绝望。然后,猛地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不要!”如玉惊呼一声,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如定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生机迅速消散,自断经脉而亡,选择了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如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如定的尸体,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如定竟然会选择自尽。他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他背负的又是什么?
如念此时也缓过劲来,走到如玉身边,看着如定的尸体,也是一脸的茫然。
“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如定他……他怎么就自尽了呢?”如念结结巴巴地问道。
如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如定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们必须查清楚。”
如玉俯下身,仔细检查着如定的尸体,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他发现如定的尸体有些异样。
如玉的经脉竟然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金色,这绝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颜色。
“这是……”如玉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在藏经阁看到过的一本古籍中记载的一种武功,密宗大轮寺的绝学——大龙象力!
大龙象力,乃是密宗的无上神功,修炼到极致,可以拥有龙象之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而修炼大龙象力的人,经脉血肉会逐渐变成金色,这是大龙象力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标志。
“如定竟然修炼了大龙象力?他难道是大轮寺的人?”如玉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玉百思不得其解。必须将此事禀报方丈,让方丈来定夺。
如玉和如念带着如定的尸体,来到了方丈室。
此时,方丈净云、达摩院首座净玄、罗汉堂首座净苦三人正在商议事情,见到如玉和如念带着一具尸体进来,都是一愣。
“如玉,这是怎么回事?”净云问道。
如玉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然后说道:“方丈,弟子怀疑如定乃是大轮寺的奸细,他不仅偷学了拈花指,还修炼了大龙象力和易筋经!”
净云、净玄、净苦三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他们连忙上前查看如定的尸体,果然发现了如定经脉呈淡金色,这是修炼大龙象力的痕迹!
而且,如定的经脉中,除了大龙象力的内力之外,竟然还有修炼易筋经的痕迹!
易筋经,乃是白马寺的镇寺之宝,只有历代方丈和极少数的核心弟子才有资格修习。
如定一个罗汉堂的普通弟子,怎么可能接触到易筋经?
“这……这怎么可能?”净苦一脸的难以置信,“如定在我们白马寺多年,一直表现平平,怎么会是大轮寺的奸细?”
“知人知面不知心。”净玄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白马寺内部,已经混入了奸细,而且还不止一个。”
“易筋经乃是我寺镇寺之宝,绝不能外泄!”净云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不错!本寺之中,只有几位首座以及藏经阁的净痴,有资格接触到易筋经。而能同时接触到拈花指和易筋经的,只有方丈师兄、老衲以及净痴师弟!”达摩院首座净玄神色凝重道。
方丈净云缓缓道:“净玄师弟,你我几人知根知底,几十年来多有切磋,自是没有嫌疑,唯有藏经阁的净痴师弟,一直待在藏经阁,武艺不显!最是可疑啊!”
“净痴?”净玄的声音有些颤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想要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他与净痴相识多年,一直将他视为可以信赖的师弟,怎么也无法将他与“奸细”二字联系起来。
净玄紧锁眉头,一向慈悲的面容此刻也阴沉得可怕,紧紧握着手中的念珠,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平日里慈眉善目、潜心佛法的净痴,竟然会是包藏祸心的大轮寺奸细。
净苦脾气暴躁,则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坚硬的桌案应声而裂,可见他此刻的愤怒。
“这个该死的净痴!竟然敢背叛白马寺!方丈师兄,你快下令,师弟这就去把他碎尸万段!”净苦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转身就要冲出去,却被净云一把拉住。
“净苦师弟,冷静!”净云沉声喝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净痴既然是奸细,那他背后一定还有同伙。我们必须查清楚此事,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能永绝后患。”
净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但胸膛仍然剧烈起伏着,显然还在气头上。
净云长叹一声,说道:“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净痴隐藏得如此之深,竟然连我们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方丈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净玄问道,“净痴是大轮寺的奸细,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对我们白马寺的名声极为不利。”
净云沉思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净玄师弟,净苦师弟,我们这就去藏经阁,当面质问净痴!”
“走,去藏经阁!”净云当机立断,带着众人来到了藏经阁。
藏经阁外,寒风呼啸,吹得人脸颊生疼。
藏经阁内,灯火通明。
净痴正盘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面色平和,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在诵经。
听到众人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净云等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方丈,你们这是……”净痴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净痴,你可知罪?”净云沉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压迫感。
净痴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说道:“方丈何出此言?老衲不知犯了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