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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神鸦社鼓杨小瓜的穿越人生 > 第188章 拓跋嫣然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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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带了一百人,万一刘骏要扣押你甚至杀死你,这一百人肯定是不够看的,那你打算怎么办?和花花一起杀出重围吗?”回到后院,拓跋嫣然看看没有外人了,就悄声问道。

“扣押我是一定的,这一百人反抗也没有用,所以我不会叫他们反抗的,至于说图穷匕首见,直接杀人,刘骏应该没这么疯狂,至少一开始不会的。毕竟如果杀了我,冀州并不会群龙无首,还有你主持大局,而且,父亲大人还在,杨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所以刘骏不会犯蠢,他一开始应该只是想把我当做人质,继而顺利获得冀州的力量。”杨小瓜很笃定。

“可是我们不会被他要挟的,而且按照咱们的计划执行下去,他可一定会恼羞成怒,对你动手的。”拓跋嫣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打破砂锅继续问。

“是的呀,这个家伙不会认输的,看着好像很聪明,但是帝王心思一点都不少,而且倔强的要命,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我和他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那点心思还是瞒不过我的,他的手里和我有牵扯的力量太多了,只有我死了他才会真正放心大胆的使用。”杨小瓜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说,“所以我一直在犹豫怎么做,但是天助我也,咱们家来了一个客人,你还没见她了吧?”

“是呀,我听手下人说你从来没有这么郑重对待一个孤身少女,就算是对公主也不会,这到底是谁呀?”拓跋嫣然就坡下驴的问道。

“其实你也认识的,只是她现在的样子你没见过,稍等一下哈。”杨小瓜对外边高声吩咐着,“来人,去请白姑娘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骨架坚实的北方少女大步走了进来,看这个少女身材不算很高大,大约一米六左右,但是从骨骼上明显就是北方人的体型,浑身都是一种大气的美丽,就像盛开的杜鹃花一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那少女走进来,很脆生生的“杨大哥找我?哟,嫣然姐姐也在呀,还有花花,你也在这里。”几句话把拓跋嫣然闹懵了,谁呀这是,怎么还真的认识我。

她正想问,但是又觉得不礼貌,正在犹豫间,还是野牛精花花感知灵敏,很快就感知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开口道,“你是白妞儿?你化形了?”

“对呀对呀,我就是白妞儿。”白妞点头。

“噢,”拓跋嫣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的少女竟然是十年前在西昆仑山里碰到的那只上古巨猿白妞儿,只是当时还没有化形,所以现在变成了人形就不好认出来了,不过那股天真烂漫的劲头确实一模一样,花花本身也是妖族,所以感知起来就要灵敏的多,这也是应有之义。拓跋嫣然赶紧拉对方坐下,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起来,一边看一边赞美,“啧啧,恭喜恭喜,好漂亮的姑娘呀,你这是出师了吗?”

“对,”杨小瓜看白妞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就帮忙打圆场解释道,“白妞化形成功,那位老前辈觉得和我们有关联,就叫她来找我历练。现在她已经取名白无瑕,道号圆清子。”

妖族化形之后需要红尘历练才能稳定心性,真正变成人,对于继续修炼是必须的要素,这一点拓跋嫣然作为汉钟离的徒弟还是知道的,于是她就明白了为什么杨小瓜这么信心十足的敢于去南京虎口拔牙火中取栗。“你要带着白妞额无暇姑娘一起去南京?”

“不错,我正担心缺一个顶尖战力了,正好白妞儿过来了,要知道白妞可是那位的弟子,那位老人家天下无敌,白妞儿肯定也差不多。”杨小瓜回答得很干脆。

“额,我不算爷爷的徒弟的,他老人家并没有收我做徒弟。”白妞儿赶忙解释,作为弟子,听人说爷爷天下无敌,还是很高兴的,与有荣焉。

“你放心吧,此番历练完成你一定就可以列入老前辈的门墙了,没看见连道号都给你排好了吗。”杨小瓜鼓励对方,他心里话,辈分都排上了,真如广大通悟圆觉,圆清子,这是妥妥的圆字辈了,只是,那位的仇人太多了,害怕弟子被人针对吧,毕竟才刚化形,本事还没稳定,要是遇到一个万年老妖怪还是会吃瘪的,隐瞒出身很必要,当然了,这些都是老前辈给他的信里隐隐透露出来的,他可不方便对白妞说。

正是有了白妞的加入,他才妥妥的放下心来,有这位在身边,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不可能到的了自己的身边。拓跋嫣然虽然不知道白妞的师承和真实能力,但是看到杨小瓜信心满满,自然就放下心来,她对师兄的智慧从来都是高山仰止的,绝不怀疑。只是,“只是师兄呀,老前辈叫你带着无暇姑娘历练,这杀生会不会不好?”

“没事的,妖族不忌讳杀生的,只是不可以滥杀无辜,而且正是要在战斗中磨练心性,只要控制好心思明净,她的历练就算成功了,无尘无垢不是在真空里,而是尘垢不沾身。”杨小瓜解释道。

“原来如此,多谢师兄。”拓跋嫣然若有所悟,她多年来一直跟随杨小瓜,虽然修行少了很多弯路,但是相应的磨练也就少了,就对有些东西处于懵懂状态,现在经杨小瓜这么一说,忽然就有所明悟了,处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中,在外人看来就是发呆了,只是发着呆就慢慢的冒出光来,不是耀眼的光芒,而是那种透彻的荧光,清澈而无芒,温润而内敛。

杨小瓜一看就知道她处于开悟的过程中,立刻把所有人遣散了不叫打扰,自己在旁边守护,足足一天一夜,这才慢慢的恢复常态。拓跋嫣然醒来,就觉得浑身发紧,仿佛生锈了一般,看到杨小瓜在旁,正要开口询问,却被杨小瓜直接带去了浴室,叫丫鬟伺候洗掉了尘埃,在热水的缓解下这才慢慢的恢复对身体的掌握,然后又吃了一碗清粥,舒缓了肠胃,此时的光华已经完全敛去,和常人无异,拓跋嫣然自己却知道,自己与往日已经大不相同了,心思清澈,再也没有那种思考起来殚精竭虑的感觉了,仿佛一切尽在眼中,信手拈来一般,终于脱离了桎梏,不再是凡俗。

她张嘴想说什么,杨小瓜摆摆手,“好啦,我们心中有数就可以了,不要太兴奋,以智慧求通透呢。”

其实拓跋嫣然一向聪敏过人,但是本身根基不足,所以一思考就会损耗心神,本来按照常理,能活到二十岁都难,后来被杨某人点化,跟随修行,这才免去了早夭的危险,但是仍然会有问题,不敢过分思考,生怕旧疾复发,十几年的水磨工夫,今天则是机缘到了,成功破境,从今往后,无论怎样思考都不会出问题了,当然,其实万事通透之后,也不会再需要怎样过分思考了,一切都仿佛在脑中早就有了,信手拈来就好。

一切安排停当,镇北大将军杨茁,就带着一百个亲兵和两个女性家属启程向南,奔赴南京建康。一路上高挑大旗,上边写着“镇北大将军冀州刺史,乐陵侯杨”的字样,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要摆谱,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做官的人鼻子都灵的很,皇帝想要卸磨杀驴的事情大部分高官都能看出来,所以万一由不开眼的出来做下什么来拍皇帝的马屁,那可就麻烦得很,杨某人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只想走一个流程完事,所以高高的标出自己的身份地位,除非对方高过自己,否则直接碾压就好了,反正南北朝的时候就吃这一套。

一路上走过青州、徐州、南兖州、到达扬州,南京归扬州府管辖,路上所经过的郡县长官果然都是当做不知道,并没有出来见面找不痛快,但是到了扬州,这扬州的长官就不得不出来了,扬州刺史以前是被干掉的竟陵王刘诞,而现在则是先皇的宠臣王玄谟,此人历经多朝,老谋深算,是一个官场老油条,看到杨小瓜即将到来的消息,并不自专,立刻进宫禀报皇帝刘骏。

“臣请陛下示下,该如何对待杨茁?”王玄谟直截了当就问。

“诸卿以为如何?”刘骏并不喜欢乾纲独断,就问身边的几个人。

“杨茁桀骜不驯,自以为陛下宠幸,有些许功劳,自当拿下问罪。”颜家自从杨某人做郡守的时候就有过节,多年来一直矛盾重重,所以侍中颜师伯第一个跳出来大放厥词。

“颜卿所言似有道理,但是杨茁与朕多年,朕实在不忍心对他动手,虽然此人骄纵,却也没有明显罪状,如何动手呢。”刘骏前边还假惺惺的说不忍心,后半句立刻露出了真面目,没有罪证呀,怎么处置一个封疆大吏,会引起人人自危的。

“陛下可着其入宫奏对,此子嚣张,必定君前失仪,陛下可当庭拿下交由廷尉处置,满朝群臣自然会群情激奋,表奏此人如山罪状,到时候陛下顺应百官之请,处置了便是。”还是颜师伯脸皮厚,直接拿出来欲加之罪这一套了,到了皇宫里,什么君前失仪之类的不就在于皇帝自己说么,谁还能质疑皇帝诬陷大臣,只要抓起来了,文武百官当然会群起而攻之,就算是编瞎话也能编出几百上千条罪状来,到时候自然可以堵上天下悠悠之口,实际上古代很多大臣都是这么被弄死的,眼前的刘诞,清朝的鳌拜年羹尧几乎都是欲加之罪,反正文武大臣从来都是墙头草,皇帝都表态了的,傻子才不跟风。

刘骏沉吟,他自然知道这条计策的厉害,但是总要把责任推给颜师伯才行,当皇帝的哪能制定毒计坑害大臣呢,所以小说里的皇帝都傻乎乎的,非要等所谓的智囊们说话,其实根本就是找枪手替罪羊,成功了大家都好,失败了全是奸臣诬陷,就这么简单。

“陛下不可!”忽然有人高声阻止,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转眼看的时候却是江州刺史柳元景。

大家很惊愕的望向他,心说这哥们喝多了么,皇帝要处分谁,他要出来阻止,难道还想当一个铮臣吗?也不像呀。

“嗯?”刘骏那暴脾气,心说怎么还有人和我唱反调,目光凌厉的看过去,试图用目光杀死对方一万遍,但是又不能发作,就只能假装虚怀若谷的样子,和蔼可亲的问对方,“柳卿有何高见,是觉得不该处置杨茁么?”凌厉的目光配合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温柔话语,

柳元景吓了一大跳,看到大家伙的目光充满了愤怒怜悯和幸灾乐祸,就咽了一大口唾沫,舔了舔嘴唇说道,“陛下,臣的意思不是说不该处置此人,是颜大人的建议颇有些不妥,故而出言阻拦。”

“噢,”大家齐齐的长出一口气,伴君如伴虎,刘骏和他老爸刘义隆比起来差远了,虽然勇猛善战政治能力也强很多,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脾气暴躁,一旦发作起来就是彻头彻尾的暴君,远没有刘义隆那种虚怀大度,所以要是有人悖逆他,他发起火来绝对会殃及池鱼,现在看柳元景只是说计策不好不是否定大方向,自然长出一口气,知道皇帝不会发怒了。刘骏就这样子,只要大方向上不否定他,具体的操作他是绝对肯听臣下的建议的,甚至说他蠢都没关系,何况还只是说颜师伯蠢。

刘骏立刻变的满面春风,“柳大人不要紧张,慢慢讲来。”

他高兴了,颜师伯不干了,马上冷嘲热讽的,“柳大人,不知道颜某人的拙见哪里不对了,请您不吝赐教,颜某洗耳恭听。”说是洗耳恭听,其实是怒气满胸了,颜某人一向心量狭窄嫉贤妒能,否则也不会和杨小瓜结仇的,当然了,只是他觉得和杨小瓜有仇,杨小瓜心中,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仇,大象哪里会在乎蚂蚁的怨念呢。

其实,何止杨小瓜不在意他的怨念,柳元景也不在意这个好大喜功,自诩为无敌战将的草包,打的几个仗都是因人成事的顺风仗,柳元景绝对有把握,如果真的战场对战,就算是一对三也能把对方的裤头扒干净。所以他不顾对方怨毒的目光,侃侃而谈道,“陛下,颜大人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想说杨茁君前失仪,就要叫他入宫奏对,当面和陛下讲话。颜大人不识战阵,”他顿了顿,把不识战阵这四个字咬得很清楚,这就是打人打脸杀人诛心了,颜师伯武将出身,现在还是辅国将军的衔,说他不识战阵,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那意思就是此人的功劳全是假的,不过是幸进罢了,在古代,幸进这个词就和指着鼻子骂对方是奸佞差不多了。这几句直接把颜师伯气炸了,手指颤抖个不停,指向柳元景正要说话,就见柳元景根本都不正眼看他,继续说道,“陛下是个老军伍了,自然知道,为将者不能以身犯险的道理,旁人不知道那杨茁是怎么回事,陛下自然知道,此人虽然不以武勇传于世间,可是真正的战力如何?若是陛下和此人相距百步,出言斥责甚至下令拿下此人,后果如何?”这话就说的很明白了,别人傻子不知道杨某人有多能打,你可是打老了仗的,又和杨茁在一起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你在宫廷里召见他,然后当面诬陷,还叫人抓他,恐怕宫廷侍卫还没咋样,你就歇菜了吧,别傻乎乎的和那些看电影看傻了的人一样,以为摔杯为号,什么刀斧手一拥齐上之类的戏码会怎样,对付文官还差不多,对付杨茁那类人,那不是找死吗?

刘骏倒吸一口凉气,心说对呀,他当即一拍大腿,“柳卿此言甚善,如果不是你提醒,朕几乎为人所误,”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不过其他人可不敢猜测,更不敢去问皇帝的心思,揣测圣意那也是罪过的。“那杨茁虽然很少展示武力,但是我却知道,此人勇猛非人所及。”

“陛下,现有城门守将猛将刘琚在,何必畏惧一个杨茁?!”颜师伯厉声抗辩,他觉得被柳元景嘲笑就已经很丢脸了,现在皇帝的话等于给他的棺材上钉上了最后一根钉子,这叫他一个武将出身的家伙怎么受得了,东晋的时候重世家轻功勋,但是现在是南北朝了,寒门出身的颜师伯就指着武勋上位的,现在大家都说他不知兵,这不就是说他是废物吗,自然要大声辩解,他并没有和杨某人共过事,但是他和刘琚也就是云南王子玉拉托琚一起呆过很久,玉拉托琚在对北魏的战争中那种攻城略地如同削瓜切菜一般的顺畅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可以说惊为天人,所以在他想来,除了另一个勇猛的不像话的马锺(恰好他也见过)之外,这位刘琚绝对算得上天下第二的武将了,至于什么薛安都啦杨某人啦就让他不屑一顾了。

颜师伯不说这话还好,话语一出口,其他人就面面相觑了,大家都憋着笑,不好意思哄堂大笑,免得这位小肚鸡肠的宠臣当场自杀,但是刘骏却是从来不喜欢跟臣子相敬如宾的,他在历史上以喜欢给大官起外号而着名,自然不会忍着,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噗,好啦好啦,颜卿忠心,朕已知之,就不要多言了,此计断断使不得。”他这一笑,直接把颜师伯闹懵了,自己真的有这么好笑吗,他虽然小肚鸡肠那也分谁,和皇帝发怒,这可不是他的作风,只好诺诺而退。看到颜师伯一头雾水,刘骏好不容易止住笑,然后说道,“你有所不知,当年朕在交州时,提兵大战数倍于我的南蛮兵,正在酣战,那刘琚也是蛮兵的大首领,他所部两万白袍军悍勇无比,然而大势所致,刘琚只好铤而走险,冲到中军要取朕的性命,当时杨别驾就在身畔,见那刘琚来了,杨别驾奋勇向前,只一枪就把刘琚打落马下生擒,从而收服了这一支白袍军。”他说到深处,回忆当年的岁月,不由得动情,可是在旁人眼中,反响就大不相同了,有的被皇帝的深情打动,觉得果然是仁厚之君,这都自动被归类到弱智里,但凡不蠢的都知道奋勇救驾的杨别驾就是皇帝心心念念要对付的杨茁大将军,心想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皇帝刻薄寡恩至此,太阴险了,太伪君子了。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刘骏抒发完情感了,就言归正传,只见他脸孔一板,很严肃的问道,“诸卿还有什么办法,都请不吝赐教。”话语温和,但是杀意更深。他环顾一圈,看没人说话,就把目光依旧落在柳元景身上,“柳爱卿既然知道颜师伯的计策不妥,想来心中也有了计较,且说说看。”

柳元景再次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说道,“臣也没有什么高明的想法,但是觉得,天子做事无需亲自上前,可以把那杨茁安置在府邸里,由颜师伯随便找几个平民去告发,陛下可以借机把他控制起来,收了他的印信,委派专人彻查他的案件,同时派人接管冀州防务,多管齐下,然后。。。”

刘骏一拍大腿,“善,柳卿所言甚善,只要夺了他的兵权,就是没牙的老虎,任我处置了。就依你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