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阳光洒落在燕国辽阔的原野之上,情断山脉的必经之路上,气氛凝重而紧张。廖化将军率领的三千多步骑精锐与蔺懿轩的五千叛军在此对峙,旌旗招展,杀气冲天。
燕军一方,红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燃烧的火焰,彰显着他们的斗志与决心。廖化将军身披红色铠甲,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前方的叛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仿佛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握在手中。
在廖化将军身后,三千多步骑军严阵以待。他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这些士兵都曾是蜀汉的百战精锐,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此刻,他们正等待着将军的命令,准备为了新的荣耀而战。
而在叛军一方,气氛则显得有些沉闷。蔺懿轩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阴沉如水,眉头紧锁。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心中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情报上说对方骑军只有一千,如今这多出来的几千精锐步骑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散出去的夜不收,是干什么吃的?
蔺懿轩心中涌动着懊悔与自责,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甘。就在今晨,自己自信满满地站在城楼上,对着副将夸下海口,说今日一战,必将大获全胜。然而,眼前的局势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敌军的阵列上,只见对方步骑交错,阵型严整,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阳光下,敌军的铁甲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和轻敌。
“将军,敌军的步骑已经逼近我军阵前,我们该如何应对?”面对突然出现的敌军,一副将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蔺懿轩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思绪如同狂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他知道,此时的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燕军的兵力虽然少于他们,但装备更加精良,士气更加高昂。他们的骑兵虽然也不弱,但在数量上却处于劣势。
“将军,咱们中计了,看来燕军一早便是打算在这里歼灭我方骑军。”一旁的赵统面色阴寒,沉声说道:“他们故意暴露行踪,引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身边的一副将闻言,点了点头,道:“将军,敌军明显就是在以逸待劳,我军一路长途跋涉,略显疲惫,且敌军骑军不仅装备精良,还比我们多出数百骑,我们是否要暂避其锋?”
蔺懿轩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怎能未战先怯?况且,燕军的骑兵虽强,但我们的骑兵也不弱。况且这个时候,撤,便会士气全无。我们步军上还有优势,今日,就让我们在这里与燕军一决高下!”
“退无可退,唯有死战,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敌方骑军,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蔺懿轩沉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传令下去,全军准备迎战。”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叛军阵列中立刻忙碌起来。士兵们紧握武器,脸上的表情或紧张或坚定,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在等待着蔺懿轩的下一步命令。
呼——
清风呼啸,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前奏。
“全军——突击。”蔺懿轩一夹马腹,带领先锋两千骑军,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阵去,直奔燕军骑兵军阵而去。
………………
与此同时,燕军军阵之内,廖化将军也在紧张地部署着战斗。他环顾着汇合后的锦衣卫指挥使青龙、玄武、白虎,笑着说道:“此次叛军果然中计。只要歼灭叛军这支骑兵,我们短时间内便无后顾之忧,免得随时随地的都要防备,被叛军骑兵追上,时不时的被咬上一口。之后便可以率军直插小荆峡关,然后与雾州城守军取得联系,里应外合便可一举拿下小荆峡关,打通雾州军南下的道路。”
身穿铠甲的青龙众人,皆是面带笑意。自从双方汇合了之后,便制定了引蛇出洞的计划,在敌人尚未察觉我军具体人马之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廖化将军举起长枪,高声下令:“准备冲锋!”
双方的骑军阵线越来越近,紧张的气氛几乎要凝固成实体。廖化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高举长枪,猛地向前一挥:“骑军冲锋!”
“咚咚——咚咚”
双方五千双马蹄声滚滚如雷,在随着双方主将的命令下,双方骑军如同一道钢铁利箭,向着对方阵线冲去。马蹄声、脚步声、战鼓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
“咻咻咻——咻”
双方后军的箭雨如同乌云般遮蔽了天空,但燕军骑兵们没有丝毫畏惧。他们举起盾牌,挡下了大部分的箭矢,少数几支箭矢穿透了盾牌,却无法阻挡骑军们前进的步伐。
“轰——”
双方的骑军,犹如射出的利箭狠狠碰撞在一起,金属的撞击声、士兵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响彻云霄。燕军如同猛虎下山,他们手中的长矛在叛军骑兵中肆虐,染血。
随着战斗的进行,战场上的形势愈发紧张和混乱。燕军的骑兵如同潮水般冲入叛军的骑军阵列,他们的长矛和长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叛军士兵的惨叫和战马的哀鸣。
蔺懿轩的叛军在数量上处于优势,他们的抵抗也异常顽强,每一次交锋都试图用生命去换取燕军的伤亡。
战场上尘土飞扬,血肉横飞,士兵的尸体散落一地,构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景象。
廖化的红色铠甲已经被鲜血染红,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手中的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蔺懿轩在战场上左冲右突,试图寻找燕军的破绽,但他发现自己的每一次冲锋都被燕军的严密阵型所化解。他的副将们和亲兵们紧紧跟随着他,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下致命的攻击。
“咚咚咚——”
就在这时,叛军的后军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只见有一千骑军忽然从背后杀入,正是章邯将军率领的锦衣卫和影密卫。他们已然换上了敌军的铠甲,但左臂上绑着黑布,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绕到了叛军的后方,发起致命的一击。他们的出现,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叛军的心脏。
战场上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巨大变化。蔺懿轩心中一沉,他万万没有想到燕军还有这一手。仓皇之下,己方士兵,绝对会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打懵,但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他迅速调转马头,大声呼喊着组织士兵抵抗从后方杀来的燕军。
叛军士兵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但很快他们也反应过来,开始顽强抵抗。然而,前后受敌的局面让他们倍感压力。
廖化见章邯将军的部队成功突袭,士气大振,高声喊道:“胜利就在眼前,冲!”
燕军士兵们听到将军的呼喊,更加奋勇杀敌,他们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叛军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蔺懿轩的副将在混乱中被流矢射中,落马身亡。这让叛军的士气再度受挫。蔺懿轩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他知道此时不能退缩,他挥舞着长剑,继续带领士兵们抵抗。
章邯将军带领的锦衣卫和影密卫如同一把尖刀,在叛军后方不断撕开缺口。他们配合着前方的燕军,逐渐压缩叛军的生存空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叛军的伤亡越来越惨重,他们的抵抗也变得越来越微弱。蔺懿轩看着大势已去,心中充满了不甘。
叛军的阵型开始动摇,士兵们开始恐慌,士气彻底崩溃,步兵四散而逃,蔺懿轩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但他仍然不愿意放弃,他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带领着最后的亲兵,冲向了燕军的阵列,准备进行最后的决战。
战场之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耳欲聋。
廖化与蔺懿轩两军主将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刺穿。
“铛——”
两人同时驱动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对方。长枪与长刀在半空中碰撞,溅出耀眼的火花,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廖化紧握染血的长枪,枪尖朝下,斜指地面,战马缓缓踱步,身上的红色铠甲已被鲜血浸透,却更添几分肃杀之气。他神色冷峻,心中清楚只要击败眼前的蔺懿轩,这场战斗便能彻底画上句号。
蔺懿轩亦是一脸决然,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他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尽管形势对己方极为不利,可那股子傲气让他绝不肯轻易认输。身边的亲兵已所剩无几,但他毫无惧色,目光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坚毅。
“死!”廖化大喝一声,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如一道红色闪电般朝着蔺懿轩冲了过去,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带起一阵风声,直刺向蔺懿轩。
蔺懿轩冷哼一声,迎着廖化的攻势,催马向前,待到长枪快要刺到之时,他身子一侧,巧妙地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手中长剑朝着廖化横扫而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意图斩断廖化的咽喉。
廖化反应极快,赶忙收枪回挡,“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火星四溅。两人你来我往,战马交错奔腾,一时间枪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廖化瞅准一个破绽,长枪猛地往蔺懿轩的肋下刺去,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蔺懿轩却像是早有预料,身子往后一仰,几乎贴在了马背上,险之又险地躲过这致命一击,紧接着反手一剑朝着廖化的手臂砍去。
廖化来不及抽回长枪,只能用手臂上的护甲硬抗这一剑,“铛”的一声,虽挡住了剑刃,可那冲击力也让他手臂一阵发麻。
廖化与蔺懿轩的战斗愈发激烈,枪剑相交,火花四溅。蔺懿轩虽然勇猛,但毕竟已陷入绝境,体力逐渐不支。廖化抓住时机,长枪如蛟龙出海,猛地刺向蔺懿轩。蔺懿轩躲闪不及,被长枪刺穿胸膛。
“噗——”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甘,口中涌出鲜血。手中的长剑缓缓落下,身体从马上栽倒下来。叛军主将蔺懿轩就此身死。
战场上的叛军看到主将阵亡,顿时陷入了绝望。有的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有的则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燕军士气大振,乘胜追击,迅速将残余的叛军消灭殆尽。
战场上的硝烟逐渐散去。
此时,影密卫首领章邯,来到廖化身边,说道:“廖将军,此战大获全胜,我们当速速整顿兵马,向小荆峡关进发。”
廖化微微点头,下令道:“救治伤员,尽快整备,准备继续进军。”
当燕军在清理战场时,意外地发现了叛军骑兵营主将蔺懿轩的副将。原来,在混乱的战斗中,他被流矢射中落马后并未身亡,只是受了伤昏迷过去。燕军士兵迅速将其捆绑起来,带到廖化面前。
廖化命人将副将带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进行审问。
“你的名字,官阶。”廖化问道。
副将虚弱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但他依然倔强地紧闭双唇,不肯回答。
廖化见状,继续说道:“你若老实交代叛军的情况,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副将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我叫赵铭,骑兵营主将,副将之一。”
“你们叛军在枫溪城还有多少兵力?”廖化追问道。
赵铭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有大约一千守军,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廖化微微颔首,毕竟相城侯为了攻打娄山关,几乎将能带走的军士,大多抽调到了东征军中,而且比州对方也才拿下不久,根基自然薄的很。
廖化又问了一些关于叛军的在粮道上的部署和计划等问题,赵铭一一作答。虽然他的回答可能并不完全准确,但也提供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根据赵铭提供的情报,摊开西境地图,廖化与青龙等人商议下一步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