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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京色欲坠 > 第65章 咬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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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厘走了五步,驻足脚步,摇摇头,让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些。

她停了三秒,转身,返回去。

客厅灯没开全,环境略显暗淡。靳识越仰靠在沙发上,阖着双眼,两条长腿交叠起来翘在茶几上,骨节分明的手里还握着她的手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顺走她手机的。

“手机还给我。”连厘说。

靳识越眼皮都没睁,声线懒怠:“怎么确定是你的手机。”

放平时连厘都不会自证,但现在还是很有耐心地说了:“我知道密码,里面登的各种app都是我的信息。”

靳识越睁开眼,手指支着太阳穴,姿态很懒:“万一是你偷走,登录的呢。”

连厘脑子迟滞,不想和他争辩,直接问:“可不可以还给我?”

靳识越眼睑轻抬,一瞬不瞬看了她片刻,才漫声说:“可以啊。”

他话音一转:“陪我一会儿就还给你。”

“怎么陪。”连厘下意识问。

“你想怎么陪。”靳识越捏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转来转去。

连厘转头看了眼茶几上摆放的酒瓶玻璃杯和茶具,说:“我给你沏壶茶吧。”

靳识越不置可否。

他撑着头,不声不响地看连厘蹲在茶几边驾轻就熟地烧水沏茶,紫砂壶衬得她莹润如瓷的手指格外白皙。

连厘始终没抬头看靳识越,专心致志地弄手上的东西。

她其实可以直接抢回来的。即使抢不到也可以先回去,明天天亮再说。

可转念一想,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说出让她陪他的话应该不容易。况且他帮过她那么多回,再待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

水汽蒸腾,弥漫缭绕开来,半晌,客厅的空气里萦绕着上好浓郁的茶香。

连厘给靳识越斟了杯茶,搁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好了。”

“大晚上喝茶。”靳识越耷拉眼皮盯着她,“你是想让我失眠吗?”

呃……

不喝,你怎么不早说。

白白浪费她的时间。

大少爷太难伺候,连厘不干了。她正要起身离开,就听靳识越凉淡的嗓音言简意赅道:

“倒酒。”

连厘抬头望他一眼,挪动位置,拿过酒瓶,瓶口贴着玻璃杯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手机可以还我了吧。”

靳识越腕骨慵懒地挂在扶手上,骨节匀长的手里提了杯酒。连厘看看他左手,又看看他右手,没看到自己的手机。

“我的手机呢?”

“喝茶。”靳识越说,“喝完了告诉你。”

他身上穿面料质感高级的墨色衬衫,扣子松松垮垮解开两颗,衣领敞着,看起来随性极了。

连厘伸手要取过靳识越面前的那杯茶,却被他反捉住手腕,她愣然抬头。

“干什么。”靳识越漆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语气散漫,“现在抢我茶,明天是不是得抢我人了?”

“你不是不喝吗?”连厘问。

“我不喝,你就能抢了?小土匪。”

“……”

依他霸道的作风,他的东西,即便扔掉,也不能给别人。

这茶一点都不便宜……真浪费。

连厘只好收回手,清洗茶杯给自己斟茶。她坐在靳识越左前方的沙发上,慢吞吞地一点点饮茶。

靳识越坐在沙发上,闲懒地搭着长腿,不时抬起手腕呷一口酒。

一个喝茶一个喝酒,良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房间隔音效果好,山庄鸟禽动物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屋里只剩下无限寂静。

在漫长的一段弧形安静后,靳识越目光投至连厘脸庞,慢悠悠问:“要那么多钱干嘛?”

连厘冰凉的双手被茶杯捂暖,听到这个问题,她顿了顿,回答:“财迷都喜欢钱。”

有钱可以做很多事情。

连景程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女儿和找她妈妈上,到京城的前五年,人生地不熟,生活拮据,过得并不好。

不到三十岁的男人独自带着女儿找妻子,大家都说肯定是连景程做了天理不容的坏事,她妈妈才会逃离他的。

流言四起,有不少人找他们父女俩的麻烦,连景程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好女儿。

可恶劣的环境总会逼迫一个人快速成长。

连厘是个早熟的女孩子。

她知道连景程不易,也知道每次一提到她妈妈,连景程就会伤心难过。

在很多同龄人摔倒哭泣第一时间找妈妈的时候,连厘已经学会自己爬起来,笑着拍拍自己,安慰连景程:“不痛不痛,厘厘一点都不痛。”

连厘模样粉雕玉琢,嘴甜笑容灿烂,替连景程把左邻右舍的关系打点好,大家伙儿都夸她懂事,夸连景程把女儿养得好。

只有风评好转是不够的。

找妈妈是一道大工程,耗时耗力耗财。

连厘自五岁始就开始把压岁钱攒起来,利用空余时间给其他人跑腿赚钱。譬如替大人去超市买包盐,大人会把剩余的零钱给她;帮同龄孩子抓蛐蛐、背书包,获取报酬;将连景程买给她的零食洋娃娃带去学校,转卖给同学……

小连厘找妈妈基金,数额渐渐变大。

一年到头,连厘最喜欢的日子莫过于春节。大人们给红包会大方很多。

第一次碰见靳识越那天,她坐在座椅上,心情愉快地数红包。多攒点钱,连景程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谁知道,靳识越一眼看穿她是个财迷,用钱骗她跟他打牌,赢了她的压岁钱。

那会儿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更没见过如此恶劣的坏蛋。

没有压岁钱,小连厘找妈妈基金就无法成立,成立不了就找不到妈妈……连厘委屈极了,恨不得掐死靳识越。

可他那么大个,她根本没法动手。

现在靳识越依然比她大,连厘在心里经过无数次考量:她打不过他。

思至此,连厘胸口闷闷的。

茶解不了闷,她伸手去够酒瓶,给自己倒酒,一鼓作气,咕噜噜喝光了一杯酒。

靳识越好整以暇看着她,眼尾轻挑了下:“小师妹,豪迈啊。”

“手机还我。”连厘越想越气,朝他伸出手。

“自己过来拿。”靳识越瞥眼她白皙的手掌,握着她手机在沙发扶手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着。

连厘站起身,两步走过去,她伸手去夺手机时,靳识越将手臂举起,她扑了个空。

连厘想制住靳识越,双手按住他肩膀,一把将他往后推。

她双腿跪在他身畔的沙发上,直着上半身,抓住靳识越的衣服,把他手拉过来。

靳识越指骨一松,手机瞬间掉落在沙发上,连厘正要歪身去拿,他倏地伸臂揽住她腰。

连厘双手扶着靳识越肩膀,垂眸看向被她压在沙发上的男人,缓慢地眨了下眼。

她微凉的发丝擦过他脸颊,靳识越自下而上望着她,唇角一勾:“扑得挺麻利。打算怎么非礼我?”

连厘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