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场下所有明星同时起身鼓掌,无数欢呼声响彻在场馆内,此起彼伏。
尽管大家对于本次电影节的最佳女演员归属早有答案,但还是给予最热烈的掌声以及最衷心的祝福。
陆芸汐本人并没有到场,于是镜头便给到坐在第三排的叶临身上。
超清镜头拍摄下,叶临红着眼眶模样无比清晰的呈现在大屏幕上。
“让我们有请叶临先生登上舞台代替陆芸汐领取这最高的荣誉。”
叶临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在聚光灯与掌声的陪伴下,向着舞台最中间处走去。
主持人将象征最佳女演员荣誉的奖杯交到叶临的手上,笑着问道:“叶董,很遗憾芸汐因为个人原因没有到场,请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呢,”
叶临一只手拿着奖杯,站立在话筒前,用有些哽咽的语气说道:“尊敬的各位评委、各位电影同仁,以及所有热爱电影的朋友们:
此刻站在这里,我的手心还残留着她剧本扉页的温度,两年前某个深夜,芸汐蜷在沙发角落反复修改台词时曾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用角色代替双脚走到观众心里,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而今天这座奖杯,正是无数人见证她以灵魂丈量世界的证明。
请允许我代为转达她对《承诺书》团队的感激:感谢导演在暴雨中的那场戏坚持等到了真正的彩虹,感谢美术指导还原了她珍藏的老照片里的梧桐街道,感谢对手戏演员在零下十五度的片场陪她磨了无数遍眼神交汇的镜头。
这座奖杯的每道光泽里,都凝结着你们共同燃烧的光阴。
电影是凝固的时间,而她始终相信,角色会代替演员走向永恒。
拍摄最后杀青戏那晚,监视器前的她忽然落泪——她说终于明白,当演员把自己揉碎了融进胶片,疼痛会开成花,遗憾会化作星尘。
此刻我怀抱着这份属于她的永恒,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共同讨论剧本的凌晨、她为角色设计的百余种微笑弧度、还有首映礼上她藏在观众席里紧张攥皱的衣角,才是电影之神最温柔的馈赠。
她曾用红笔在剧本扉页写下:“若将生命切面镶嵌进菲林,每一格疼痛都是通往永恒的船票。”
如今当我们在银幕重逢,我总能听见胶片齿轮转动的声音里,有她永不熄灭的心跳在轰鸣。
最后,请允许我望向镜头说句话:\"你书房里那株枯木逢春的罗汉松,昨夜开花了。无论此刻你在世界的哪个维度,请记得——你早已在胶片里获得了永恒的自由。\"
谢谢大家。”
随着深沉而富有感情的颁奖词结束,全场再度响起雷鸣一般的掌声。
“谢谢大家。”
叶临眼中满含泪水,躬身朝着坐在台下的观众们道谢,紧紧握着手中的奖杯,朝着台下走去。
而坐在明星区第一排的王婕妤听完叶临的获奖感言时,嘴角不由得往上抽了两下,喃喃道:“这他妈的叫没有准备?我怎么会信他的鬼话呢?”
而在国际会展中心的三楼,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隐藏在黑暗中,俯瞰着楼下的一切。
他举起拿着啤酒的右手,轻笑一声说道:“老叶,我能做的全部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祝你好运。”
罐里剩下的啤酒,全部一饮而尽,转身向着楼梯的另一侧走去。
叶临拿着奖杯坐回位置上,顾诗白递去一张纸巾,笑着道:“表现不错,没有给陆大影后丢脸。”
“你从哪里弄来的纸巾?”
“我难道是没有长嘴吗?”
叶临用纸巾擦掉眼泪,释然一笑,回道:“不好意思,我还没能调整过来。”
顾诗白伸了个懒腰,摆摆手,随意道:“没关系,我能理解你。”
“真的能理解吗?”
“如果你要是问,那就是可以。”
“谢谢,能够再帮我一个忙吗?”
“你先说是什么忙,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叶临笑着把奖杯递在她面前,笑着说道:“帮忙照看一下奖杯,我要去上个厕所……这个忙可以帮吗?”
“可以。”
顾诗白一口答应下来,从叶临的手里接过奖杯,放在他的椅子上。
“谢了。”
“没关系,不要在卫生间里面偷偷哭哦。”
“应该不会。”
叶临笑着站起身,离开电影节的现场,走进后台过道,上完厕所走出来,看见王婕妤正站在洗手台前补妆。
“王影后?还挺巧啊。”
“真挺巧,整个场馆有十几个厕所,咱们俩偏偏在这里碰上。”
王婕妤对着镜子补完口红,转过身看向叶临,笑着调侃道:“叶董,如此长篇大论,真的一点都没有准备吗?”
“嗯,完全就是即兴发挥。”
“九八五大学毕业就是不一样嗷。”
叶临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笑着回道:“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难道不是九八五吗?”
“不是,你连怎么冷门的九八五都知道吗?”王婕妤表情复杂的看向叶临。
“应该就在不久以前,那会有个流量小花想要碰瓷你,所以你超话的主持人专门写了一篇小作文,其中特别注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是九八五,不是某些中专毕业的精神黄毛小妹来碰瓷。”
“啊?我怎么不知道这这件事?”叶临的话让王婕妤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真的会关注自己的超话吗?”
王婕妤摇摇头,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平时很少上微博,只有发生一些事情的时候才会点开。”
“应该是当周势发生一些事,你才会去关注吧?”
“诶呀,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嘛。”
叶临不置可否地一笑,回道:“你粉丝知道你是恋爱脑吗?”
“我给周势当舔狗这件事情,圈内圈外有不知道的吗?”王婕妤半歪着头,笑着拿自己开玩笑。
“我从你语气里面听出的全都是心酸。”
“舔狗一当好多年,怎么可能不心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