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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涵自己也没闲着,他迅速做了一番秘密安排,分成了几拨人行动。
一拨人被派到祁同伟的住处蹲守,想着他或许会逃回去。
另一拨人则守在了客运站,防止他通过客运渠道逃离顺平县。
最后,刘涵还特意安排了几个人守在县招待所,在他看来,祁同伟逃出来之后,很有可能会去找程铭。
毕竟调查组的人都住在县招待所,所以无论如何,绝不能让祁同伟进去。
而祁同伟呢,确实是成功逃脱了。
他趁着上厕所的间隙,悄悄拧开了窗户上的螺丝,然后顺着外面的通水管道慢慢爬了下去。
从看守区离开虽说有一定难度,但还难不倒他。
毕竟他曾经在刑侦大队待过好几年,平日里经常送人进来,对看守所的布局和日常情况熟悉得不能再熟了。
他摸索着找到了设备间,从里面挑了一套工作服换上,接着趁着早上换班、人员进出较为频繁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推着一车垃圾,大摇大摆地就往看守所外面走去,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看守所。
也正因如此,后来工作人员反复查看了几次监控,都没能发现祁同伟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
这可把看守所的领导们给弄懵了,心里直犯嘀咕:
难不成这人还长了翅膀,自己飞出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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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微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顺平县略显清冷的街道上。
“来碗面。”
祁同伟的身影匆匆闪进一家面馆,这家面馆位置颇为巧妙,正对着庄严肃穆的县政府大楼,往来行人与车辆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店内,最终落定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疾步走去坐下,这里视野极佳,能将外面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而不被轻易察觉。
“面来了。”
面馆老板热情地吆喝一声,片刻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桌来。
“谢谢。”
祁同伟低声应道,伸手拿起筷子,熟练地在面碗里添了几勺辣椒油,随即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此时的他,满心只想着先填饱肚子,毕竟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去谋划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他的内心满是愤懑与委屈,自己分明是被冤枉的!
那天,他不过是出于好心送胡艳回家,哪成想竟会遭遇如此飞来横祸。
刚把胡艳送到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人堵在屋里,不由分说地被强行带走。
这一切的一切,显然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在看守所的那些漫长日子里,他反复在脑海中推演复盘,心中已然笃定,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任涛。
想来设局陷害他的是刘涵,而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肯定是任涛无疑。
他们这般大费周章,其最终的矛头是指向县委书记程铭,而自己,不过是他们手中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然而,有一个关键问题始终像一团迷雾,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那就是胡艳为何会狠下心来昧着良心指证他侵犯,而且还莫名其妙地留下了所谓的“证据”。
这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怎能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背负着这莫须有的罪名?
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
祁同伟吃得风卷残云,转眼间,一碗面便见了底。
这些天在看守所里,他根本没吃过一顿饱饭。
此刻胃里有了食物,他感觉自己又重新充满了能量,有了与这不公命运抗争的底气。
可当他的手下意识地往口袋里摸索时,才猛地惊觉,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手机也早在进看守所时就被没收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无奈。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先设法溜走,等日后有机会了,再来把这碗面钱补上。
瞅准面馆老板转身朝后厨走去的时机,他猫着腰,迅速起身,悄无声息地从面馆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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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顺平县政府大楼前,一片宁静中透着几分威严。
祁同伟躲在大楼一侧的一棵大树后,身形紧绷,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艰难,身上没有通讯工具,无法联系到县委书记程铭,而县政府门口又有专人看守,想要堂而皇之地进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他只能耐心地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现。
就在他有些焦急不耐之时,两辆汽车缓缓驶入眼帘,稳稳地停在了县政府大楼前。
车门依次打开,从车上鱼贯走下一群人,正是从原太市远道而来的调查组。
“辛苦各位了,今天咱们继续深入调查,一定要全力争取找到新的线索,大家打起精神,走吧。”
调查组中一位神情干练、气场沉稳的负责人高声说道,随后带领着众人朝着县政府大楼走去。
祁同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敏锐地察觉到,机会来了!
就在调查组的人员依次朝着大楼入口走去,且都没有留意身后情况之时,祁同伟深吸一口气,猫着腰从树后迅速闪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混入了人群之中。
他刻意低着头,将帽檐压得很低,紧紧跟着队伍的末尾,心脏砰砰直跳,脚步却尽量保持沉稳,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破绽。
县政府门口的守卫远远瞧见是调查组的人,自然不敢有丝毫阻拦。
就这样,祁同伟成功地混进了县政府大楼。
此刻,在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程铭正全神贯注地审阅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眉头紧锁,神情专注而凝重。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悄然推开,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快速闪了进来,带起一阵细微的风,桌上的文件被轻轻吹动.......
程铭瞬间警觉起来,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刚进来的身影。
只见那人进来后并没有转身,而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缝,探头向外张望着,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谁?”
程铭语气严肃地问道,那背影看着有些眼熟,可一时之间,他又实在确定不了对方究竟是谁。
“程书记,是我呀。”
祁同伟缓缓转过身来,一脸无奈与焦急的模样。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程铭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与惊讶,
“祁同伟,你.......你怎么跑出来了?”
“程书记,我.......我是逃出来的。”
祁同伟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脸上满是忐忑不安的神情。
“胡闹!”
程铭顿时面色一沉,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你这么做可太冲动了,是不对的呀。
你的事情还没最终定性呢,目前只是有嫌疑,你还不是罪犯,可现在你这么一逃,性质就完全变了,这可就成大问题了。”
祁同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委屈,
“程书记,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实在是没办法呀,我必须得出来。
要是继续留在看守所里,我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洗清这冤屈了。
我真的压根儿就没碰过胡艳啊,这都是被人陷害的。”
“我知道。”
程铭站起身来,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朝着祁同伟摆了摆手,
“过来坐吧,那边有水,你先喝点,别着急,慢慢说。”
“程书记,您.......您竟然知道?”
祁同伟又惊又喜,眼中满是意外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程书记心里是清楚自己冤枉的。
“没错。”
程铭说着,顺手拿了一瓶水递给祁同伟,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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