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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理解他们的处境,在如此复杂棘手的局势下,他们没有在关键时刻倒戈背叛,这已实属不易。
“立刻动手抓人!”
刘涵再次高声下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一次,他亲自朝着刘志国大步走去。
看到局长率先行动,一些警员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妄图通过立功来博取赏识。
他们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毫无忌惮,是因为长久以来,在他们心中顺平县真正的掌权者是县长任涛,而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不过是个初来乍到、不足为惧的外来客。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空气,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靠近的警员像直直倒下。
众人的目光聚焦之处,程铭正缓缓收回那仿佛蕴含无尽力量的拳头。
程铭向来对权势嗤之以鼻,在他眼中,权势不过是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欺凌弱小的工具。
他始终笃信,唯有自己的拳头才是最坚实可靠的依靠,只有凭借这双铁拳,才能在危难时刻守护住自己珍视之人。
“程书记,这可是依法执行公务,您身为县委书记,这般行径已经触犯法律底线。”
刘涵止住脚步,满脸惊惶与难以置信地说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程铭竟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出手,而且出手如此迅猛狠辣。
他以为即便程铭是县委书记,也不敢如此肆意践踏法律,阻挠执法、殴打警务人员,这些行为无疑都是严重的违法行径。
“不要在我面前妄谈法律!
你们这些人,平日里肆意践踏法律,何时真正敬畏过法律的威严?
刘志国是受害者,他手中握有至关重要的证据,此刻他是我必须全力守护之人。
我把话明明白白地搁这儿,今日,谁若妄图动他,便是与我为敌,你们绝无可能得逞。”
刘涵心中暗忖,这般僵持下去绝非良策。
他眉头紧锁,心中迅速盘算着,自己这边有十几号人,他不信拿不下一个刘志国。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亦怕群狼。
当然,他也清楚,不能对程铭有过激之举,只要能设法缠住他,再趁机抢走刘志国,便可大功告成。
“全体一起上!”
刘涵一声怒吼,率先冲了上去。
见局长身先士卒,他带来的那些警员也纷纷呐喊助威,不顾一切地汹涌而上。
“我看你们谁敢动!”
祁同伟身手矫健敏捷,双手运力猛地一推,靠近的两名警员便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向后跌去。
然而,这不过是杯水车薪,其余警员依旧如汹涌的潮水般连绵不绝地涌来。
毕竟大家同属县公安局,祁同伟也不能痛下杀手。
程铭亦是如此,只能阻拦,不能伤人。
可如今身处这官场纠葛的微妙场合,他却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只见程铭抓住一名冲来警员的手腕,紧接着猛地发力一拧,然后顺势一推,那警员便捂着受伤的手腕,痛苦地踉跄后退。
刘志国眼睁睁看着两名警员张牙舞爪地朝自己扑来,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身体却只能徒劳地挣扎扭动,丝毫不敢有反击的念头。
袭警之事绝非儿戏,一旦有所举动,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动作快点!”
刘涵扯着嗓子高声催促,声音中满是急切与焦躁。
程铭眼见刘志国被擒,顿时怒火中烧,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猛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
只见他身形如电,刹那间,便将面前纠缠的两名警员如秋风扫落叶般击倒在地。
就在此时,刘涵仿若鬼魅般瞬间闪至他的面前。
“程书记,实在是对不住了。
我不过是依令行事,抓捕罪犯而已,绝非有意与您作对。
待这事儿一过,我定会备好美酒,亲自登门向您赔罪。”
刘涵强装出一副恭敬模样,言辞之间尽是虚伪与敷衍。
“不必了!”
程铭面色如霜,眼神中满是冷峻与决绝,对刘涵的惺惺作态视而不见,毫不犹豫地朝着被掳走的刘志国奋力冲去。
刘涵见状,赶忙伸手阻拦,试图阻止程铭的脚步。
刘涵一向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负,毕竟连续数年在顺平县公安局业务大赛中独占鳌头,那冠军的头衔让他自认为在这小小的顺平县内罕逢敌手。
然而,此刻在程铭面前,他那所谓的自信瞬间如泡沫般破碎。
还未等他来得及有所动作,突然,他只觉腹部与膝盖处同时传来一阵仿若被电击般的酸麻。
那股力量来势汹汹,令他的身体瞬间失去控制,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无奈之下,他只能双手撑地,模样狼狈至极,往昔的威风扫地。
恰在此时,顺平县政府门前,两辆军车疾驰而来,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稳稳停下。
车上鱼贯跳下二十余名身着军装的年轻军人,他们身姿挺拔,动作敏捷而高效。
“听我指令,迅速控制局势,务必保证程书记等人的安危,尽可能避免伤人!”
顺平县武装部部长雷刚声如洪钟,下达命令时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言罢,众军人如汹涌潮水般迅速冲入县政府,恰好将正从里面出来的县公安局的几名警员以及被强行带走的刘志国堵了个正着。
“不许动!”
军人们齐声高呼,那声音如雷霆万钧,威严赫赫,胆战心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都惊得呆若木鸡,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武装部的军人手中皆持有武器,那明的枪身与冷峻的面容,显然并非虚张声势,而是实打实的威慑。
“你们几个,守在此处。你是刘志国?”
雷刚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后,最终落在刘志国那惊恐万分的脸上,厉声问道。
“对……是我,是我。”
刘志国此时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给我保护他!若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妄动,直接给老子动手,往死里揍!”
雷刚本就是军人出身,脾气火爆得如同燃烧的烈火,是个典型的能动手绝不动嘴的狠角色。
任涛目睹此景,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青一块紫一块。
他狠狠地盯着雷刚,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仿若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县委武装部与县政府平日里联系寥寥无几,只有在县里遭遇重大突发事件时,才会动用武装部的力量,而且那调用程序极为繁琐复杂,需要得到上级武装部的层层批准。
他万万没有料到,程铭竟暗藏如此后手,不动声色地动用了这股神秘力量,打得他措手不及。
刘涵亦是面如死灰,随着雷刚率人冲进来,他带来的那些警员瞬间被控制住,如待宰的羔羊般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能束手就擒。
“领导好!”
雷刚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对着程铭行了一个标准而威严的军礼,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程铭微微点头示意,回敬了一个军礼,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与淡定。
“雷部长,此番辛苦你了。”
程铭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与欣慰。
“程书记,您有任何事,只需吱个声,我立马带人前来支援。
我雷刚这辈子就敬重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的真汉子,最看不惯那些在背后耍阴招、暗中害人的卑鄙小人!”
雷刚这番话,说得字正腔圆,声如洪钟,显然是故意说给任涛等人听的。
雷刚性格直爽,是个直肠子的粗人,且不受任涛管制,自然不会给他留丝毫情面,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程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早有筹谋。
这确实是他事先精心安排的一步妙棋。
他深知自己初来乍到,对顺平县那错综复杂局势难以完全掌控,犹如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为防不测,他便提前与县委武装部取得联系。
仅仅一个电话,雷刚便毫不犹豫地应下此事,全力相助,这份恩情与支持,让程铭心中颇为感动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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