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如激动地眼泪止不住地流:
“麻烦你了,我想先去看我的女儿,LIY。”
于是,众人跟着白婳前往LIY的墓地。
一路上,林婉如悲痛欲绝,全程都是陆妈妈搀扶着。
到达目的地后,那是一片宁静的山头,周围开满了鲜花。
白婳带着众人来到一座墓碑前,上面刻着LIY的名字。
上面LIY的照片,是一张年轻的女孩,露出青涩的笑容。
林婉如看到墓碑忍不住落泪,其他人也默默哀伤。
陆子娴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墓碑。
原来他们把她葬在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
墓碑上的照片,她自己都不记得这到底是什么拍的?
她感激地看了眼席斯。
这地方她很喜欢,这一切都是席斯给她安排的。
但是里面应该只剩下一些骨灰。
当时爆炸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躲,身体彻底被爆炸包围。
席斯悲伤地看着墓碑,他回望陆子娴,那眼里满满都是庆幸。
庆幸你还活着。
你能活着真好!
就在这时,白婳突然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婉如,说道:
“这是刑夫人犯罪的所有证据,包括当年谋害LIY的直接证据。
我一直留着它,就是等待合适的时机。
现在,交给你。
你应该比我更有资格做这些。”
林婉如接过文件,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女儿,你一个人在下面冷不冷?
孤不孤单?
我终于来看你了。
你会原谅妈妈吗?
都怪妈妈,如果我足够强大,你也不至于惨死。”
“放心,那些害你惨死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女儿,你等着我,等我手刃了仇人,再来陪你,到时候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等我!”
林婉如收拾好心情,拿着证据转身看向大家,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刑夫人算账。”
众人表情严肃地点头,随着林婉如一同离开墓地。
欧阳山庄私密书房内
欧阳蓝爵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23岁的林婉如。
她笑得一脸的明媚,给人一种温暖,充满希望的感觉。
一名男子正在深情地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修长的手指不停地轻抚着她的面容
喃喃自语,如情人间般低语:
“婉婉,你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来我的梦中找过我,你可曾怪过我?
我知道你是怪我的,不然不会这么狠心抛下我这么多年。
等我把家族的事情全都处理好,就来陪你好不好?”
“我在院子里种满了你喜欢的向日葵,期盼有一天你能找我,把我带走。
可是,你一次都没来找过我。
婉婉,我真的好想你!”
“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 把你纳入我的羽翼下,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
书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一身英伦西服的五十多岁的管家走了进来,态度十分恭敬地站在一米以外的距离:
“先生,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收到来自刑家的求救,还有一封神医协会的邀请函。”
欧阳蓝爵早已经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上位者的气势
“刑家?”
管家一直低着头,即使照顾家主这么多年都不敢直视他。
“是的,刑家已经破产,刑夫人已经失踪。刑家和我们欧阳家是世交,当年你还差点和刑家的女儿刑那丽小姐成婚。”
管家恭敬地解释道。
“刑家在m国不是已经成为第一家族?怎么会破产?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欧阳蓝爵点了一根雪茄放入口中,他缓步来到窗外边,视线落在外面的向日葵上。
“因为做得很隐秘,所以根本就查不到一丝破绽。应该是仇杀。家主,我们要替刑家报仇吗?”
管家回答。
“我们和刑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往来。念在旧交的份上,找出刑那丽,其他的以后再说。”
欧阳蓝爵说得漫不经心。
就好像,刑家的事还不如外面的向日葵带给他的吸引力大。
管家知道这就是家主的回答。
从二十多年前开始,家主就变得越来越沉默。
也越来越没人气。
他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生活。
唯一的习惯,就是每一年都会在院子内种上成片成片的向日葵。
他知道,家主心中一直有个已经死掉的白月光。
这也是这么多年家主不结婚的原因。
最开始几年,家主在家族因为丢了代表身份的玉佩,头几年他过得异常艰难。
但不管是谁提议让他联姻来来减轻压力,都被他拒绝了。
如今过去这么多年,家主早已经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的话语人。
只是熟悉家主的人都看得出来,家主一年比一年沉默,一年比一年没人气。
谁不羡慕他的权势和地位?
家主本该早早结婚生子,但是他这么多年却形单影只,一直都是一个人。
眼睛家主他却一年比一年不开心。
办公桌上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家主这样的原因。
“是,家主。桌子上是神医协会发给您的邀请函,希望你本人亲自到场。”
管家又提起另一件事。
“神医协会?”
雪茄越来越短,他的站姿都没变过。
他的身影隐在暗处,只能看得见忽明忽暗的烟头。
“听说神医协会是因为要重新更换药材代理商,所以才邀请了全世界有名企业参加。神医协会这么多年来发展越来越好。
如果我们想要打开华国的市场,从药材方面入手是个不错的选择。”
管家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欧阳蓝爵沉默片刻后赞同:
“嗯,你去安排。还有事?”
管家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
“家主,老妇人身体越来越差,希望您能过去看她看。
老妇人说她错了。
家主,您就去见见老夫人吧。”
谁能想到,以前温文尔雅,最是孝顺的欧阳大少爷会变成如今这样,冷血冷清,二十多年竟然连自己的母亲一年最多见两次,还是谈公事。
“有病就看医生,我救不了她。“
欧阳蓝华完全不为所动,语气冷漠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