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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下辈子,可不要再遇见我了

许承言眼神锐利,“起身吧。”

“朕知你忠心,方才令史来报,庆王妃致命一刀在胸口,她身边婢女腹部插着一把黑金弯刀匕首,正乃致命凶器。”

“庆王妃生于鲜于皇室,略有涉武,能诱她走假山后小道躲避宫人视线,又能在背后出其不意谋害庆王妃之人,庆王心中自有定数。”

“特意挑选在宫中行凶,怕是鲜于有意要挑起战事。”

拓拔韵千里迢迢来到靖安,鲜于表面上投诚,妄想将拓拔韵塞给他,待日后他登基称帝,拓拔韵诞下子嗣,隐藏在背后的鲜于细作定会有所行动。

年前父皇为庆王与拓拔韵赐婚,拓拔宏气急败坏的模样,倒真是踩到鲜于尾巴上。

鲜于当初之所以私下没反抗,怕是因为庆王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对庆王称帝抱有一丝希望。

如今,大局已定。

拓拔韵这颗废弃棋子在鲜于已经无用,也该发挥最后价值。

鲜于趁他初登基,大业不稳,便想从中作乱。

庆王称帝?

许承言轻哂。

表面上他与庆王是敌对,实则庆王是他的人。

私下拉拢朝臣、培养世家、巩固政权,少不了庆王在背后推波助澜。

而他的父皇,竟曾想将皇位传给庆王,若非上元节设计那场宫变,他为救父皇受了伤,勾起父皇心底一丝怜悯,从而挽回大局。

在父皇心中他占据又是多少?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他是父皇与母后巩固政权生下的孩子,他的一生都不得自由。

平静得到答案,心中也知执着于那些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可心底还是泛起了波澜。

三年前他唯一的执念便是收权,扳倒沈始,打压定安侯,困住他一生的人都不得善终。

而庆王,是他私下培养的下一任帝王。

待他收拢政权,稳固江山,解决一切恩怨后,便会去寻宁儿。

如今,他起了野心,政权是他的,宁儿也只能是他的。

他只有获取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护着宁儿。

庆王拱手,“臣知是拓拔韵身边婢女所为,她身边婢女会武,是鲜于皇帝派来监视拓拔韵之人。”

“是臣之过失,臣这便私下命人将隐藏在京都的细作铲除。”

许承言沉声阻止。

“不必,一切照旧。”

“怕是过不了多久,鲜于使臣便会前来,朕倒想看看,鲜于皇帝这出戏想如何唱。”

庆王略一迟疑,“是!”

“臣弟有一事相奏。”

许承言闻言,自知他心中所想,“既是夫妻一场,便按照王妃应有的仪式厚葬吧。”

庆王垂下头,情绪低沉。

“多谢皇兄。”

许承言目送庆王离开,招呼来羽书,“命人告知程将军,隐藏在京都细作看紧了,随时候命。”

羽书拱手,“是!”

-

庆王面色凝重,紧紧抱着毫无气息的拓拔韵,穿梭在高耸入云的红墙之中,迈着沉重步伐朝宫门走去。

淡粉色裙摆沉重垂下,随着步伐打在他衣袍上,坠落的水珠顺着墨色衣袍滑落,带出一道道水痕。

庆王抱着拓拔韵上了马车,发髻松松垮垮倚在他肩膀,指腹拨开被打湿黏在脸上的乱发,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映入眼帘。

胸口被浸染的血迹晕染,身体愈发僵硬,没有一丝温度。

庆王紧紧抱着拓拔韵,额头抵着僵冷脸颊,试图传递温度,眼眶中积攒泪水落在她脸颊,滑至她脖颈。

他还记得晨起时,拓拔韵迷迷糊糊撑着脑袋说今晚要给他准备惊喜。

他与拓拔韵虽是夫妻,但终归立场上有分歧。

他一开始受许承言之意,在宫中设计一场相遇,大殿之上公然求娶拓拔韵,婚后一边清醒一边沉沦。

他并不在乎皇位,只想安分做个王爷,也知拓拔韵来和亲的目的,以及她背后隐藏在京都的细作他都一清二楚。

他曾以为拓拔韵心机深重,是潜藏在他身边的敌细,日日故作活泼明媚的模样当作掩饰,来蛊惑他心智。

后来他发觉,拓拔韵心思本就单纯,她对他的无尽爱意,来源于他亲手编织的温柔牢笼。

他以为不争不抢便能与拓拔韵安稳一生,得知她有身孕时,他心中狂喜,处处小心谨慎。

听她抱怨想起远在鲜于的母妃,谈起幼时趣事,他心里升起一抹无助感,只能在身边小心翼翼地安抚她情绪。

可父皇容不下幼小的生命,他便除而快之,在拓拔韵小产清醒呜咽悔恨中,他开始懊悔自责,又一边日日亲手喂她服下避孕药物。

他似乎发现拓拔韵很在意孩子,日日请府医来诊脉。

前些时日拓拔韵还哭丧着小脸,摸着腹部询问为何还没身孕,又懊悔自己贪玩,年前小产伤了身子,怕日后生养不了孩子。

他将她抱在怀里,一边轻声安慰,又一边谴责自己。

想到父皇大行,他私下命人停了药,真心想与拓拔韵孕育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以为他们可以如旧。

可以忘记立场。

可以白头到老。

可她千里之外的父皇要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想要从中引起内乱。

亲手杀害拓拔韵之人,是她自幼带在身边一同长大的婢女。

庆王不敢想象,她当时是多么无助……

庆王凄苦自嘲,喉咙哽咽,紧紧抵着拓拔韵额头,小心翼翼抚摸着湿发,将发髻间快要滑落的海棠钗亲手簪好。

那是她最喜欢的钗子,亦是第一次见面时他亲手赠予的。

“韵儿,下辈子幸运些……”

“可不要再遇见我了。”

庆王浑浑噩噩将人抱回府邸,李太妃闻声匆匆赶来,瞧见外院跪倒一地的奴仆。

立在院中的庆王颇为颓废,一改往日温润,仅存的理智吩咐后续事宜。

李太妃往后退半步,身边嬷嬷急忙搀扶着,“怎么会……韵儿怎么会在宫中遇害……”

她身形有些不稳,紧紧抓住嬷嬷的手,低声吩咐道:“韵儿有身孕之事,不准透露给庆王半字。”

她知二人感情恩爱,她怕许承文承受不住失妻又失子的悲痛。

想起上午拓拔韵欢喜寻她,告知她又有了身孕,她立刻拨了四个嬷嬷到拓拔韵院子里伺候。

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突然一尸两命……

嬷嬷垂下头,“是,老奴这便去安排。”

-

陆嘉宁在含光殿等了良久,许予朝眼角带着薄红来寻她,撇着嘴扯她衣袖,“皇兄怎么说?”

陆嘉宁安慰她落座,“陛下还未回来,想来正在处理此事。”

许予朝哭哭唧唧歪在她怀里,“宁姐姐今晚陪着我休息好不好?”

假山离长乐宫近些,许予朝心中害怕也情有可原,陆嘉宁安抚着,“好,今晚我陪着明和。”

青黛欲言又止。

酉时三刻,许承言处理完拓拔韵一事回到含光殿,本以为陆嘉宁会匆匆迎上来询问相关事宜,大眼一扫,殿内空无一人。

宫人匆忙道:“陆姑娘两刻钟前被公主喊了去,公主说她害怕,将陆姑娘拉去了长乐宫,陆姑娘临走前让告知陛下,今晚不必等候。”

许承言深吸一口凉气,整日处理公务抽不开身,就等着晚上抱着宁儿续命,还时常被他胞妹半路截胡。

他特意准许许予朝去外面撒欢游荡,好不容易清静些时日,结果又开始缠上来。

罢了,念及今日一事,他也不计较那么多。

“日后再有此事,提前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