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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的傅试的咄咄相逼,贾珠冷哼一声:“无稽之言,我又何必解释?傅大人说我贾家、王家、薛家谎报田地产量,偷税漏税,不知又有何证据?要知道秋粮的税收,不是张口就能定下来的,而是经过层层核查之后定下来的。既然,一层层的检查下来无误,又如何出现的偷税漏税?”

贾珠即使被参,也没乱了阵脚,言语清晰,只问傅试,既然说秋收出了问题,那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是红口白牙说了就算的。

傅试好似早有准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折子,双手托着奏折,朗声道:“金陵处有一知县,是个忠心的,即使受到有心之人的威胁,也不肯就范,不想就被小人暗害,他的家眷拿了证据,冒险上京,请陛下明察!”

王子腾垂下眼眸,转动手上的扳指,心下暗道:看来,这傅试是早有准备了。

扳指上的错金银已经被摩擦得发亮,这个扳指,在吐蕃战场上,因为王子腾频频拉弓射箭,碎裂开来,后来找能工巧匠补上的。

夏守忠在皇帝的示意下,小跑下高台,从傅试手中拿过奏折。

此时,贾珠道:“傅大人此话,更是无稽之谈了,且不说金陵不是我等的一言堂,就说你说的这知县遇害,我等也未曾听闻,这样大的事情,刑部那边不可能不知道,只怕是傅大人胡诌之言。”

官员的病亡老死,都是要呈递到户部,让户部销籍的,这个时候刑部就会派人去查,这个官员可是正常死亡,查明死因后,才会勾去名姓。

要是,真有哪个官员被谋害致死,刑部不可能不知道。

皇帝翻看奏折,没有言语。

下面的朝臣互相使眼色,最后,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王子腾。

傅试看似状告贾珠,但言语间不停的提起金陵,提起王、薛两家,谁不知道,这三家一直结两姓之好,是一体的。

看似在针对贾珠,实际上却是冲着王子腾来的,看来……忠勤侯功高盖主,引起君上的不满了,不然傅试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怎敢参奏贾珠。

要知道,贾家在宫里,可还有一个生育了公主的温妃娘娘。

为了皇嗣,陛下也不会轻易惩处贾家,所以,傅试此举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

皇帝看完奏折,神色不明,随手将奏折递到夏守忠面前,夏守忠就捧起奏折,去了下边,放在了兕姐儿案前。

“皇后看了此奏折,有何想法?”皇帝没有责问贾珠,也没有问傅试还有什么证据,单单问了皇后。

兕姐儿打开折子,这里面写了这知县如何不畏强权,不肯与贾、王、薛三家同流合污,如何被人暗害,他的家小又是如何逃出金陵的,又有哪些证人的证言等等。

打眼一瞧,好像证据确凿,但所言都是人证,没有其余的证据。

“故事编撰得不错,起承转折,一应俱全。”略带笑意的女声从帘幕后传出。

皇帝道:“皇后是觉得,此事是傅试诬告?”

兕姐儿将折子扔了出来,摔在了地上:“陛下,有倒是拿贼拿赃,傅大人这折子上,全是一声人言证词,甚至连这证词的真假,都难以分辨,又如何能信?倒不如遣人去金陵查探,事情真假,一查便知。臣妾也不信,贾家难道还能在金陵一手遮天不成?”

闻听此言,皇帝便道:“那便如皇后所说,派人去金陵查探,皇后觉得派何人去好?”

兕姐儿道:“一切遵从陛下定夺。”

皇帝便道:“那便由刑部员外郎邓世清与监察院的监察御史一并去金陵查探此事真假。”

皇帝定下了此事,傅试就退了回去,他的任务已经达成。

“臣领旨。”邓世清是个黑瘦的中年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阴鸷之气,引人不喜。

夏守忠瞧着皇帝的脸色,见他神色有几分不耐,就高唱:“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候,一个年迈的老臣站了出来:“臣有本起奏,请陛下早日定下储君,以安社稷。”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夏守忠心下一惊,呼吸声都小了几分。

见皇帝没有言语,那老臣又奏请了一遍。

皇帝恼怒正要发怒,想到了什么,压下了火气,只沉声道:“此事,容后再议。”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臣子出列,奏请立太子。

皇帝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冷声道:“此事朕已经说了,容后再议。且八皇子年幼才过周岁,尚不知能否立住,哪能轻立太子!太子之事关乎国本,要慎之又慎,在八皇子五岁之前,不得再议此事。”

听皇帝这话的意思,便是要再等几年,但皇帝想等,朝臣可等不得了。

这两年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朝臣是真的怕皇帝哪一天突然去了,太子未定,最后宗亲夺权,引发朝政动荡。

这些请立太子的朝臣,有一两人是兕姐儿安排的,但更多的是为江山社稷请奏立太子。

前些日子,皇帝又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朝政一直交由皇后打理,可见是身子已经差到了极点,不然怎么会轻易放权给皇后,还让皇后当朝听政。

显然皇帝也是怕,自己突然去了,八皇子年幼不能统率大臣,便由皇后娘娘垂帘亲政,现如今便是在教导皇后该如何处理政。

当然这些只是朝臣的猜测,皇帝心中所想,却大相径庭。

皇帝只是想稳住皇后一脉,在皇孙长成之前,借皇后之手压制宗亲与内阁,等皇孙长大成人,皇帝第一个要除去的便是皇后。

所以皇帝想要拖,再拖个三五年,等他看好的皇孙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便可立为皇太孙。

但兕姐儿怎么会让他如愿,因此皇帝的身体情况才会传到前朝,兕姐儿就是要借由这些朝臣,逼迫皇帝立太子。

随即,更多朝臣出列请奏立皇八子华为太子。

王子腾此时出言道:“臣请奏陛下,过继嗣子到皇后娘娘膝下,以正名分,立皇子华为太子。”皇后之子,当为太子,无可争议。

王子腾一出列,其余的武官也跟着出列,奏请过继嗣子到皇后膝下,立嫡子为太子。

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阴沉沉的看向王子腾。

此獠果然是不听上令,脑生反骨。仗着自己身上的战功,便敢这样威逼朕?一时间生出几分杀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