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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有人进来向高祖报告,说原来的齐王田横现在躲在海岛上,还带着五百多个手下一起住在那里。高祖听了之后非常担忧,立刻派了一名朝廷官员,带着诏书去招抚田横。田横之前被灌婴打败后,曾去投奔彭越。他在彭越那里待了一个多月,后来听说彭越起兵归顺了汉朝,担心自己也会遭到不测,就偷偷地跑到东海,找了个岛屿作为藏身之地。他一向慷慨大方,乐于资助有才能的人,广泛结交英勇豪杰。这次逃往海岛时,有些人一开始就跟随他,还有些人听说后纷纷赶来加入,所以人数达到了五百多人。当汉朝的使者到达岛上,把诏书递给他后,田横仔细地阅读完毕,然后对使者说:

“我以前曾烹杀了郦食其,虽然现在得到了天子的赦免,并被召唤进京,但我听说郦食其的弟弟郦商现在是汉朝的大将,他怎么肯不为他的哥哥报仇呢?因此,我不敢接受这道诏书。”

汉朝的使者听完田横的话后,马上就告别了,回到都城向高祖报告。高祖听后说: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田横也太过虑了。”

接着,高祖把卫尉郦商叫来,当面叮嘱他说:

“齐王田横将要来京城朝见,你可不能因为你哥哥郦食其被杀的事而怀恨在心,私下里对他进行陷害!如果你违反了这条命令,那将会遭到灭族的惩罚。”

郦商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反驳,只好答应了一声,然后就退出来了。高祖又一次派遣了之前那位使者去召田横,让他不要害怕和担忧,并传达了这样的话:

“田横你来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被封为王,即使小一些也能被封为侯。如果你再违背诏令不来,我就要发兵讨伐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这些话传到田横的耳朵里,田横无奈之下只好随着使者动身。他那五百多名随从都请求跟他一起去。田横对他们说:

“我并不是不愿意和大家一起走,只是人数太多的话,反而会让人起疑心,引起猜忌。不如你们留在这里,等候我的消息。如果我到了都城接受封赏,自然会回来召集大家的。”

大家于是都停了下来。田横只带着两名门客,和汉朝的使者一起,乘船过海后登陆,然后乘坐驿站的马车前往都城。当他们走到尸乡驿站时,距离洛阳还有大约三十里的路程。田横转头对汉朝的使者说:

“作为臣子去朝见天子,应该先沐浴以表示自己的诚意。这里幸好有驿站,能不能允许我在驿站里休息一下,并洗个澡呢?”

汉朝的使者没有料到田横会有别的意图,当然就答应了。于是他们进入驿站稍作休息,并让田横去沐浴。

田横在成功避开汉朝使者后,悄悄地把两个随从叫到身边,长叹一声对他们说:

“我和汉王都是各自称王称霸的人,本来是不相统属的。现在汉王成了天子,我却沦为了逃亡的俘虏,不得不北上朝拜汉帝,这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啊!更何况,我曾经烹杀了人家的兄长,现在却要和人家的弟弟一起侍奉同一个君主,就算他因为害怕天子的威严而不敢害我,我的内心又怎么能感到无愧呢?如果汉帝真的想召见我,无非是想见我一面。你们可以把我的头割下来,快速送到洛阳去。这里距离洛阳不过三十里,我的头还保持着原样,不会腐烂到无法辨认。我已经国破家亡,死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两个随从见状大惊失色,正想要上前劝阻,但没想到田横已经迅速拔剑,一抹脖子就倒下了。总之,他就是坚决不肯向汉朝投降。汉朝的使者坐在外面,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等到他听到里面传来两个随从的哭声,才慌忙跑过去查看。只见两个随从正抚摸着田横的尸体,哭得伤心欲绝。使者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两个随从一边哭一边向使者讲述了田横的遗言。使者听完之后也觉得无计可施,只好按照田横的遗愿,将他的头颅割下来,让两个随从捧着,带着他们一起回到都城,向高祖报告。高祖立刻下令让那两个随从进来见他。两个随从恭敬地捧着田横的头颅走了进来。高祖粗略地看了一眼,只见田横的面容仿佛还活着一样,英气犹存。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感慨地说:

“我明白了!田横和他的两个兄弟,都是从普通百姓起家,后来相继称王,可以说是当今的贤士啊。现在他们竟然如此慷慨赴死,宁死不屈,真是太可惜了!”

说完,高祖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那两个随从仍然跪在高祖的座位前,高祖让他们站起来,并分别授予了他们都尉的官职。虽然两个随从向高祖道谢,但他们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而是带着沮丧和不满的情绪退了出去。接着,高祖又派遣了两千名士兵,为田横建造了一座坟墓,并命令他们收敛田横的尸体,将头颅和身体缝合在一起,然后按照王的礼仪进行安葬,将尸体送入了坟墓中。那两个随从一直送葬到墓地,悲痛欲绝,大哭了一场。随后,他们在墓旁挖了两个洞,拔剑自杀,倒在了洞里。当有人再次向高祖报告这件事情时,高祖更加惊叹田横及其随从的忠义,于是又派遣有关官员迅速赶到墓地,将那两个随从的尸体从洞里抬出来,放入棺材进行安葬,并妥善地办理了后事。

等葬礼结束后使者向高祖报告,高祖说道:

“田横自杀,他的两个随从也一同殉死,这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但我听说在海岛上还有五百多人,如果他们都像那两个随从一样忠诚贤良,愿意为田横效死,那岂不是会成为我们的一大隐患吗?”

于是高祖又派遣使者快速前往海岛,假称田横已经接受了封爵,特意来招他们前来。高祖只知道使用欺骗的手段,难怪田横等人宁死也不投降汉朝。岛上的五百多人相信了使者的话,全都起身出发,一同来到了洛阳。当他们抵达汉朝的都城后,才得知田横和两个随从已经去世的消息,顿时泪如雨下,悲痛欲绝。于是,他们一同前往田横的墓前,一边祭拜一边痛哭流涕。为了表达对田横的哀思,他们还共同创作了一首名为《薤露歌》的歌曲,作为对逝者的悼念。在唱完这首歌并痛哭之后,他们全部选择了自杀,以表达对田横的忠诚和哀悼。直到现在,在河南省偃师县以西十五里的地方,田横的墓依然存在。而《薤露歌》这首歌曲,也流传了千古,成为了人们传颂的经典。关于“薤露”这两个字的含义,它比喻人生就像薤叶上的露水一样,短暂而容易消逝。后世常常称这首歌为挽逝歌,表达了对逝去生命的哀悼和怀念。不过这些我们先放在一边,不再深入讨论。

再说汉朝的使者与那五百人一同来到都城后,原本打算带他们进宫面见皇帝。但没想到这五百人却自发地去祭拜了田横的墓,并且全部选择了殉主,也就是自杀殉国。使者不得不将这一情况如实上报给高祖皇帝。高祖听后感到既惊讶又欣慰,他仍然下令让官吏和役夫们妥善掩埋这些忠烈之士。接着,高祖又开始深思,田横的门客都如此忠义,那么项羽手下的那些遗将,很可能会暗中号召起来,与自己作对。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首先想到了季布和钟离昧这两个人。接着他又回想起在睢水战败时,季布追赶自己非常紧急,自己当时险些就丧命在他的手下。现在,高祖想要将季布缉拿归案,将他剁成肉酱,才能泄自己心头之恨。于是高祖再次发布悬赏令,用千金来捉拿季布,并明确规定如果有人藏匿季布而不报告,将会罪及三族。这道命令一经发布,谁不想得到这笔丰厚的赏金呢?又有谁敢冒险窝藏季布呢?那么季布到底躲藏到哪里去了呢?原来他藏在了濮阳的周家。周家与季布是多年的老朋友,交情深厚,所以收留了季布。但不久之后,周家就听到了汉廷悬赏缉拿季布的消息,并且还有罪及三族的严厉规定,这让他们也感到十分惊慌和焦急。当时,他们想出了一个计策,让季布剃掉头发,戴上项圈,伪装成受过髡钳之刑的罪犯(这是古代一种剃发并用铁圈束颈的刑罚),然后将他带到鲁国的朱家那里,打算将他卖作奴仆。这种将受刑之人贬为奴隶的做法,是秦朝遗留下来的制度,汉朝仍然沿用。朱家是个有名的大侠,一向与周家相识。他明明知道季布不是普通的奴仆,而是有意要保全他的性命,所以打算将他接收下来,并再找机会转托给他人。如果朱家不按照周家的意思将季布收买下来,又怎么能算是救人于危难之中,行侠仗义呢?于是,朱家仔细地打量了季布一番,问明了他的身价后,立刻支付了款项,并将他从周家那里领了出来。接着,朱家又询问了季布几句。季布因为经历过很多事情,见过很多人,所以他看出朱家英姿豪爽,与众不同,已经猜到朱家是一位义士,可以向他求救。于是,季布也吞吞吐吐地说了一段悲伤而委婉的话。朱家没有等季布把话说完,就已经明白除了季布之外,没有其他人需要他帮助了。于是,朱家买下了田地和房屋,让季布去经营。而他自己则打扮成商人的模样,直接前往洛阳,为季布想办法去了。

再说朱家想要搭救季布,于是亲自前往洛阳。他心里盘算着,满朝的公卿大臣中,只有滕公夏侯婴还算有些义气,可以向他进言求情。于是,朱家就上门去求见夏侯婴。夏侯婴早就听说过朱家的大名,连忙热情地请他进来。两人一见面就谈得非常投机,彼此都感到十分愉快。夏侯婴便留住朱家在自己的幕府中,每天与他一起喝酒,对酌谈心。朱家谈论起时事来,言辞流畅生动,让夏侯婴听得非常入神,对朱家越发地佩服和敬重。于是,朱家找了个机会进言说:

“我听说朝廷正在下令捉拿季布,我就想问问,季布到底犯了什么大罪,需要如此严厉地对待他呢?”

夏侯婴回答说:

“季布以前帮助项羽,多次让皇帝陷入困境,所以皇帝一定要捉拿并诛杀他。”

朱家接着问:

“那您觉得季布是个怎样的人呢?”

夏侯婴说:

“我听说他一向性格忠直,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贤士。”

朱家继续说道:

“作为臣子,理应为各自的主公尽忠,这才算是真正的忠诚。季布以前曾是楚国的将领,自然应该为项氏家族效力。现在虽然项氏家族已经被消灭,但遗留下来的臣子还有很多,难道能一一将他们捉拿并杀戮吗?况且皇帝刚刚得到天下,如果就急于报复个人的私仇,反而会让人觉得皇帝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季布现在无处容身,肯定会选择远走他乡,要么向北投奔胡人,要么向南投靠百越之地,这样一来,岂不是我们自己把壮士赶走,反而资助了敌国?这就像从前伍子胥离开楚国投奔吴国,借兵攻入楚国的都城郢,落得个倒行逆施的名声,还要鞭打楚平王的坟墓一样!您是朝廷的重臣,深得皇帝信任,为什么不找个合适的机会向皇帝进言,为国家尽一份力呢?”

夏侯婴微笑着说:

“既然你有这样的好意,我当然也会尽心尽力去帮你。”

聪明人之间,不用多说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朱家听后非常高兴,于是向夏侯婴道别,回到家中静静地等待消息。果然,没过多久,朝廷就颁布了命令,赦免了季布,并让他入宫拜见皇帝。这时,朱家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季布。季布听后非常感激,连忙向朱家道谢,然后告别朱家,前往洛阳先去拜见滕公夏侯婴。夏侯婴向季布详细讲述了朱家的好意,以及自己已经为他疏通了关系等情况。季布听后,再次向夏侯婴表示感谢。随后,季布便跟随夏侯婴一同入宫,在宫殿前跪下,磕头请罪。与那些为田横殉主的门客相比,季布的结局要好得多。高祖皇帝并没有再责备他,只是对季布说:

“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并前来请罪,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现在,我任命你为郎中。”

季布听后,连忙磕头谢恩,然后退了出来。当时,朝廷中的一众大臣,在夏侯婴的解释下,都了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他们纷纷称赞季布能够将刚强的性格转变为柔顺,同时也对朱家能够坚持到底救人一命表示敬佩,认为这两个人都是英雄,各有其难能可贵之处。然而,说实话,季布当初是因为害怕死亡才选择投降,这一点并不值得过分称赞。唯有朱家,他不仅设法救活了季布,而且从不寻求任何回报,甚至终身都没有再与季布见面,这才是真正的豪杰、真正的侠义之人呢!这样的评价既褒扬了值得赞扬的,也指出了不足之处,非常恰当。

再说季布得到官职后,他的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得知了这个消息,也连忙赶到洛阳,希望能借此机会获得一些富贵。大家猜猜这个人是谁?原来他就是之前提到的楚将丁公。季布是楚国人,而丁公则是薛地人。《楚汉春秋》这本书中提到,丁公是薛地人,名叫丁固,也有人认为他是齐国丁公汲的后代,所以被称为丁公。虽然两人原本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季布的父亲早逝,季布的母亲后来再婚,这才生下了丁公。尽管他们的籍贯和姓氏不同,但终究是同一位母亲所生,所以被称为季布的异母弟弟。他曾经在彭城的西边放走了高祖,心里早就打算进都城去见高祖,但又害怕高祖不念及以前的恩情,反而因为过去的恩怨而报复他,所以一直犹豫不决,没有敢立刻去。后来,他听说季布被赦免了,并且还得到了官职,心里就想,季布作为汉朝的仇敌都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如果自己前去拜见高祖,那肯定会得到显贵的地位。于是,他急急忙忙地赶到洛阳都城,到皇宫门前等待机会。宫殿前的卫士也知道他曾经对高祖有恩,所以对他特别尊敬,等到高祖上朝的时候,就马上进去通报了。高祖虽然表面上吩咐让人传见丁公,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盘算。等丁公快步走进来,跪在地上自称臣子时,高祖突然脸色一沉,大声命令身边的卫士把丁公给捆绑起来。丁公连声呼喊自己无罪,但高祖却不予理睬。卫士们虽然心里也感到奇怪,但因为皇帝已经下了命令,他们不敢怠慢,只好把丁公的双手反绑起来,紧紧地捆住。丁公哭着说:

“陛下难道不记得彭城那件事了吗?”

高祖一听,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

“我正是因为那件事才要治你的罪!当时你是楚国的将领,怎么能放纵敌人,忘记了自己的忠诚呢?”

丁公听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悔不已,于是闭上眼睛等待处死,不再多说。他原本想要追求福报,却没想到反而招来了灾祸,这可以作为那些热衷于追求名利之人的前车之鉴。高祖又命令卫士把丁公从殿门里拖出去,在军中示众,并且派人传话给大家:

“丁公身为项王的臣子,却不肯尽忠职守,正是他让项王失去了天下!”

传令的官员已经把消息传遍了整个朝廷,接着,从宫殿内又传出了高祖的诏令,要求立即处斩丁公。丁公原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得到好处,结果却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了,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真是可怜。行刑的官员在完成任务后回来向高祖复命,高祖还进一步解释说:

“我斩杀丁公,是为了给后世树立一个尽忠的榜样,避免有人再效仿他这种不忠不义的行为!”

但这其实是高祖的狡辩之词,他之所以要斩杀丁公,是因为手下的将领们都在争抢功劳,他难以处理,所以才决定拿丁公开刀,以此来警告其他人。否则的话,项伯投降后为什么能够得到封赏,成为列侯呢?

就在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虞将军突然走进大殿,报告说有一个来自陇西的戍卒娄敬想要拜见高祖。高祖此时正在广纳贤才,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地位,因为已经身居高位的人反而可能招来猜忌。再加上有虞将军的引荐,高祖猜想娄敬一定有着独到的见解,于是就答应让他进来拜见。虞将军出去后把娄敬叫了进来,娄敬穿着粗布衣服,脚踏草鞋,步伐从容地走了进来。他见到高祖后,按照君臣之礼行了礼。高祖让他站起来,注意到他衣着朴素,但气质非凡,便对他说:

“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一定饿了吧。现在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你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回来见我。”

说完这句话后,高祖就让身边的人领着娄敬去用餐。等娄敬吃完饭再次进殿拜见时,高祖就询问他此次前来的用意。娄敬于是回答道:

“陛下您将都城选定在洛阳,是不是想要效仿周朝,让汉朝也达到周朝那样的兴盛呢?”

高祖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娄敬继续说道:

“陛下您取得天下与周朝的情况大不相同。周朝从后稷被封在邰地开始,几百年来一直积累德行和仁义,直到武王伐纣成功,才正式拥有了天下。后来成王继位,周公担任宰相,他们特别选择洛邑作为都城,主要是因为洛邑地处中原,四方诸侯前来纳贡和述职的路程都相对均衡。然而,即使有德行才能统治天下,没有德行则容易亡国。周公希望后世君主能够继承德行,不依赖险要的地势,这虽然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但在周朝兴盛的时候,各路诸侯和四方蛮夷都臣服于周王,然而到了后世,王室衰微,再也没有诸侯前来朝拜了。这虽然与后世君主的德行有关,但终究也是因为周朝的地理形势过于虚弱,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现在陛下您从丰沛起兵,席卷了蜀汉,平定了三秦,与项羽在荥阳、成皋之间进行了多次激战,大战七十次,小战四十次,使得天下百姓死伤无数,哭声震天,到处都是创伤和痛苦。在这种情况下,您却想要效仿周朝的兴盛,我是不敢随便附和的。您回想一下关中地区,那里地势险要,坚固无比,背靠大山,面临大河,四面八方都可以防守。即使突然遇到变故,也可以在短时间内集结起百万大军。因此,关中地区一直被称为天府之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为陛下您考虑,最好是将都城迁到关中地区。这样万一山东地区发生叛乱,关中地区总是可以安然无恙的。这就是所谓的扼住敌人的咽喉,击打敌人的背部,才能操纵自如啊。”

娄敬的这一番言论,让高祖心里犯起了嘀咕,没能立刻做出决定。于是,他让娄敬先退下,又召集了群臣来商议。群臣中很多人都是山东人,他们不愿意再回到关中,离开自己的家乡。因此,他们开始争论起来,说周朝的都城在洛阳,国家传承了好几百年,而秦朝的都城在关中,却只传了两代就灭亡了。洛阳的东边有成皋这个险要之地,西边有崤山和黾山作为屏障,背靠着黄河,面向着洛水,这样的地势已经足够险要了,我们为什么还要一定要把都城定在关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