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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王昊疼得冷汗直冒,险些背过气。

缓了缓。

刺痛稍减。

还好有熊王之力护体,否则这一箭得要命。

哗啦。

哗啦。

船桨拨水声,越来越近。

就像黑白无常索命,刺激着神经。

闭上眼睛。

心里冥想鹰魂。

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们位置,离自己不到二十步。

三个弩手举着弩,角度封住左右和上方。

只要敢起身,身上立刻三个血窟窿。

草!

搞定了闫文清和雷虎,难道死水贼手里?

就在这时。

眼角余光,看到了铜锣。

这是闫文清带来的,深夜以铜锣为号示警。

咦?

王昊心里一动,想到一个主意。

手扒住船上横木,侧着身子蹭过去,抓住棒槌。

对准铜锣猛敲几下,一边敲一边喊:“水贼来了!军爷快来抓贼!”

听到敲锣声。

三个弩手立刻慌神,朝四周看。

好机会!

手撑着身子,猛地一窜翻出船舱。

嗖!

嗖!

嗖!

破空声响起。

背上一疼,滚进水里面。

草!

反应好快!

憋着气,后背疼得钻心。

顾不得管背上伤口,一头扎进水里,手脚并用朝深处钻。

“被骗了!”

为首的水贼,眼神很懊恼。

“黑龙哥!”

另一个水贼问道:“还探村吗?”

他的眼神很紧张。

另一个看着黑龙,也很忐忑。

“不去了!”

黑龙皱了皱眉,满脸窝火:“走!”

两人如蒙大赦。

拿起竹竿撑船掉头,拼命朝上游划。

钻到水底。

顺流而下。

王昊慌得一批,也不知道潜了多久。

直到一口气憋不住,从水里悄悄探出头。

黑漆漆一片。

没了乌篷船,没有快船也没有黑衣弩手。

头晕。

眼前阵阵发黑。

身上凉飕飕,软绵绵使不上劲儿。

失血过多?

不太妙,王昊朝旁边游。

游到岸边。

身上已经没有力气,趴在岸边喘气。

看了看伤口,鼓起个包皮开肉烂,紫黑积着淤血,看着很恐怖。

在水边缓了缓。

身上稍微恢复了些力气。

从水里爬起来,四肢抖得厉害。

踉踉跄跄,朝村子方向跑。

跑了一阵。

水贼没追过来,王昊心里稍安。

看着手里的凶器,这玩意儿不能带回家。

走到一棵柳树边,刨了个坑把刀藏泥里,再用浮土掩埋。

记好位置,王昊晃晃悠悠朝村子走。

走到村口。

王昊看到前面,出现了几支火把。

仔细一看。

是王彪带着陈二叔,朝这边跑了过来。

“这边!”

王昊有气无力,朝前面喊。

王彪陈二叔几个,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

看着他们几个,心里很诧异。

“龚三叔在水边夜钓,听到敲锣声。”

看到王昊胸口中箭,王彪大吃一惊:“你这是?遇贼了?”

“水贼!”

王昊气喘吁吁,装作很惊慌的样子喊道:“闫保正和雷大哥,被水贼杀了!”

什么?

听到王昊的话,一群人变了脸色!

“快回村!”

王彪扶着王昊,一路小跑。

“有贼!”

“赶紧起来!”

铛铛铛。

陈二叔一边跑一边敲,好几户人家灯亮了。

一个个青壮提着猎刀弓箭跑出来,村子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陈玉琴站在院门口。

王昊出门的时候,她一直心神不宁。

看到王昊被王彪扶着回来,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迎了上来。

“伤药!”

王彪朝陈玉琴喊道:“纱布!”

“好!”

陈玉琴急忙进屋,翻箱倒柜找东西。

坐在椅子上。

王昊惊魂未定,气喘吁吁。

伤口最开始刺疼,现在稍微缓解了一些,有点麻木。

就在这时,小兰也穿好衣服出来了,看到王昊一身血,脸色煞白慌了神。

陈玉琴把伤药纱布拿了出来。

可面对箭伤,不知道该怎么办。

“请陈大夫!”

王彪冲小兰喊道:“快!”

好!

小兰应了一声,朝陈济棠家里跑。

坐在椅子上。

王昊眼前阵阵发黑,身上凉飕飕双腿颤抖。

看着王昊身上两支弩箭,陈玉琴急得要哭了。

“别慌!”

陈二叔对陈玉琴说道:“陈大夫马上到。”

过了一会儿。

小兰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老人。

陈济棠。

这人是村里土郎中,王昊上次摔伤就是他治的。

“陈大夫!”

看到陈济棠,陈玉琴就像看到救命稻草:“救救他!”

“我瞧瞧。”

陈济棠绷着脸,走到王昊面前查看伤口。

“还好。”

看完之后,陈济棠松了口气:“没伤到脏腑。”

有熊王之力护体,应该不致命。

可心里还是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听到陈济棠的话,心里不慌了,身体一下子就有劲了。

“忍着。”

陈济棠看完伤口,对王昊说道:“我数一二三,就拔箭!”

“好!”

王昊应了一声,深呼吸。

“三……”

陈济棠拖着调子慢悠悠喊,抓住箭杆猛地一拽。

啊!

带起一片皮肉,箭头有倒钩。

撕心裂肺!

王昊疼得跳起来,血流不止。

刚拔出胸口的箭,陈济棠侧身绕到王昊旁边,另一只手抓住背上的箭,用力一拔同样带起一片血肉,伤口又开始飙血。

“好了!”

陈济棠把箭扔在桌子上,拿起纱布捂住伤口。

“你就不能数完?”

王昊疼得撕心裂肺,汗如雨下几乎虚脱。

“等你准备好肌肉绷紧,反而不好拔。”

看着箭上四棱倒钩,陈济棠哈哈笑道:“若不骗你,无论动刀还是多拔几次,更遭罪!我以前做军医时,老师傅都这么干!”

呼!

闭着眼睛缓了缓,难受得很。

“谁家有蜂蜜?”

陈济棠环顾四周,开口问道:“拿点儿来!”

“我家藏了半罐。”

陈二叔站了出来,对陈济棠说道:“要多少?”

“全拿来!”

陈济棠开口说道:“用得上!”

陈二叔转身就走。

过了一会儿,抱着一个陶罐回来了。

揭开罐子。

里面蜂蜜晶莹剔透,戳碎了下面黄黄的,黏黏糊糊就像胶水。

“拿碗筷来。”

陈济棠对陈玉琴说道。

陈玉琴跑进厨房,拿了瓷碗和筷子。

陈济棠把蜂蜜挑出来一些,又拿出一瓶药拔开塞子,倒了些药粉进碗里调和。

调好了,陈济棠对王昊说道:“忍着。”

行!

王昊咬紧牙关,一动不动。

陈济棠把蜂蜜涂抹在伤口上,疼得钻心。

只能忍着。

不敢乱动。

涂抹好。

陈济棠缠上纱布,对陈玉琴说道:“蜂蜜兑水喝点儿,补充精气。”

陈玉琴进屋。

拿热水兑了一些,端出来递给王昊。

张嘴喝了一点,那股晕乎乎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

就在这时。

龚三叔挤了过来,走到王昊面前。

“闫文清真的死了?”

龚三叔望着王昊,眼神很兴奋。

“不清楚!”

王昊心里一动,装作很惊悚的样子:“脖子挨了一刀,掉水里了!是死是活,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