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杰突然间感觉时空就像被转换了一般。
他站在韩雅镜身后,忘记了说话,也忘记了任何动作。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后背。
她身上那熟悉的淡淡体香,一丝一缕,清晰地扑入他的鼻息。
半晌之后。
她只是把手伸向了后面。
依然保持着背立的姿势不变。
徐子杰一愣:
“干嘛?”
“钥匙啊!”她轻轻噗嗤了一下,肩膀也微微耸动了一下。
“噢。”
他将钥匙递给了韩雅镜。
而韩雅镜的手,在接钥匙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
啊!
一种久违的感觉,让两人同时像触电了一般。
她的娇躯猛的颤动了。
……
她插入钥匙的瞬间,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明显超出了以往的频率。
而楼道的感应灯,早已熄灭。
壁咚~~
“砰”
门被关上的瞬间。
没有开灯的时间。
她双臂勾住他宽实的肩膀,踮起脚尖,用烈焰红唇封锁了他的呼吸。
而他再次不能压抑自己的情绪,双手将她双手固定在了头顶,辗转碾压……唇齿相抵……
“唔……”
她只能从那间歇的缝隙里,发出一点点声音。
吻,如此的甜蜜。
沁人心脾……
五分钟后。
两人同时停住,鼻尖挨着鼻尖,四只眼睛近在咫尺。
虽然没有开灯。
但他看得见她眼里欣喜若狂的神色,还有她嘴角那一抹野劲。
而她,也看得见他眼里炽烈的光,还有那唯独对她才有的愧疚之色。
不!
她不要他愧疚。
因为这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终于放开她的手,端起了她的下巴,却意外的发现她居然扑了睫毛膏,娇媚至极的脸上,调皮更甚。
他柔声问道:
“雅镜,怎么不打电话,突然就出现了?”
韩雅镜咬了咬嘴唇,凝视着他深邃眼眸,半晌才说道:
“要不然,怎么叫突然袭击呢。那……我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徐子杰想了想:
“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一种,你从天而降的感觉。”
韩雅镜嘴巴轻轻撇了一下,娇媚而艳丽:
“切……那老实说,有没有想我?”
徐子杰点了点头,端住她下巴不放 ,心里柔肠百结。
然而。
“让你不说话……”
韩雅镜说完这五个字,猛然扑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住了他肩膀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狠。
牙齿,深深嵌入了肉中……
一种剧烈的疼痛,霎时袭向全身,他的每一个细胞,都感觉到了那种刻骨的痛觉。
一种被挑战的信号正在释放。
他这才第一次真正尝到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他突然知道自己必须是霸道的宣誓者。
他一下将她推开,再反扑,强悍的吻住了她,不给她一丝呼吸的机会。
没错!
他不给她呼吸的机会,要让她为咬自己付出代价。
但是。
刚吻了两分钟。
她猛然推开了他,表情有点得意,声音却细若游丝:
“干嘛,要谋杀啊?我只是来和你打声招呼,让我走?”
他黯哑着喉咙,眼眸里光在闪动:
“你觉得,现在你能走得掉?”
她不服气的反问:
“哼!你的意思,是来了就逃不掉了?”
他点了点头:
“是你先激怒我的,现在你根本没有出逃的可能。”
她眼神戏谑,继续追问:
“哪里怒了?我没有看见!”
这句话,彻底将他的一切克制全部粉碎。
他不给她一丝挣扎的机会。
揽腰抱住,箍紧再箍紧。
……
吻,再次让她无处逃脱,无处可躲。
五分钟之后。
他才给了她呼吸的机会,将她的制服,扔在了一边。
韩雅镜怎么可能示弱,她一向都是主动的。
她瞬间变守为攻,将他的衬衣挑落。
啊!
雅镜……
她衣袂飘飘落地,再无一丝一缕。
纵然没有灯光,她那曼妙的胴体在朦胧光线之下,美得惊心动魄。
肤如凝脂,仿佛吹弹可破。
许久的凝视。
两个人都仿佛想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血液交融才能证明此刻的心情。
整个房间里的一切,恍惚间开始了摇曳。
余音绕梁 ,娇吟不绝于耳……
茶几上的东西,接连跌落,谁也没有时间去理会。
花火四溅,爱就像一场抵死不休的战场。
痴缠……
再痴缠……
他要让她认输,让她可怜巴巴的认输。
而她,真的就认输了。
四十分钟过去,
她终于再次咬住了他的肩膀,弱弱地呢喃道:
“人家……都死了!”
只是。
这次她只用了一点点力气,没再舍得下狠手。
徐子杰深呼吸了两下,嘴角微斜,问道:
“真死了?”
“嗯,真死了,死了好多次。好多瞬间,心都停止跳动了,你不知道?”
“知道一点点,是不是感觉我在复仇?”
韩雅镜像猫一样窝在他臂弯,乖顺的点了点头:
“那是我故意的,我就是要唤醒你内心深处的强悍和霸道,只是没想到你的报仇心……那么强。肩膀,还疼不疼了?”
她轻轻揉了揉他刚才被咬过的地方。
他点了点头:
“疼 ,这是你咬最狠的一次。”
她抬眼间,眼眶里却已经噙满泪水,虽然极力克制着,但还是哭了:
“我知道你疼,可是,我想每一次见面,都让你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雅镜,其实,我更心疼!”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隐隐作痛。
他只能怪老天造化作弄,让他和她意外的相遇,又意外的住进彼此心里。可是,中间还有宁傲雪。
这一切,仿佛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他知道,这一切对韩雅镜最不公平。
她余生已经无法再去爱另一个男人,更不会去选择重新开始。
韩雅镜抬起眼帘 ,凝视着他阳刚硬朗的脸,眼里柔情似水:
“子杰,每次见你的时候,我都会默默祈祷时间慢一点,可是每次都感觉时间那么快……甚至,许多话还没有说,我们就该分离了。我甚至也会想,我是不是自私了点,动不动就会打扰你?”
徐子杰看着她精致绝伦的脸,胸口依然疼痛:
“不许说这样的话,我是你随时可以打扰的人,这一切,对你不公平!”
“有你这句话,值了。你知道吗,真的值了,这辈子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爱可以这样。两个人原来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在心里就好。这段时间我突然想开了许多,我吃饭睡觉也踏实了,我爱你。因为你,我变得百毒不侵!”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可以随时为他生,为他死。
唯独,不难为他。
她的眼神,表达的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