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杰急忙答应对方的要求:
“好好好,你放心,我全听你的,你要保证不伤害我妹妹………我一个人都不带,有什么事,你们等我到了再说,好吗?”
“你放心,徐秘书,我们找的是你,只要你在半小时内赶到,你妹妹不会有事,你可要看好时间。”
“我准时赶到。”
徐子杰挂断电话,心怦怦直跳。
要是妹妹有个三长两短,那两个老人指定是活不下去。他们对妹妹的爱,那不是一般的疼宠。
不能报警。
不能带人。
徐子杰不敢心存侥幸,就算自己有什么意外,他也不会在妹妹身上冒险。
对方目标是自己,这很明显。
只要自己尽力配合,就有可能让妹妹脱险,至于自己,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考虑。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跑到停车场。
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轿车疾驰而去。
白水河处于南岩市区南端,白水桥长五十米,是最古老的铁链桥,底下水流湍急,白浪翻腾。
白水河铁链桥已经是南岩重点历史文物保护对象,偶尔修一下坏损的桥面木板,但人站到上面往下看,几十米的高度不由得有些悸怕。
徐子杰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如果自己报警或带人,他们会将妹妹扔到河水里去。而桥东附近有三个岔口,无论对方走那个岔口,都不好找到他们的踪迹。
徐子杰一路狠踩油门。
轿车就像发飙了一般,破风之声频频传出。
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妹妹一定要平平安安。
公路两旁的树木,极速后移。
“嚓~~~”
他一脚踩住刹车。
看看时间,刚好跑了二十五分钟。
没有超过对方要求的时间。
他还没有下车,已经看见了桥头的两辆面包车。
车上人没有下来。
徐子杰紧了紧腰带,又将鞋带紧了一下,才下了车。
这是他多年锻炼的一个习惯。
当年在学校期间,也没少参加散打实战,只有把自己收拾得紧凑,动手的时候才会干净利落。
然后。
他将四扇车门全部打开,对着面包车喊道:
“看见了吗,没有带人,就我一个人。”
对方两辆面包车的门随即打开 。
一辆车里下来了六个人,其中徐丽就在当中。
另一辆车里下来了八个人。
这些人全部戴墨镜,统一黑色上衣黑色裤子,一副训练有素的架势,并不像一般的社会混混。
徐丽被捆住了手。
她嘴里还被塞了毛巾,看见徐子杰后,眼泪哗哗往下掉……
娇小玲珑的徐丽,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和惊吓。
此刻她心里的阴影面积,可想而知!
靠!
徐子杰感觉自己的肺快要被气炸了。
看到妹妹在哭,他的心绞痛了起来。
畜生!
一个女孩子,用得着那么残忍吗?
他立即大声喊道:
“你们带头的是谁?”
一个身材结实,个子偏高的壮汉,径直走向了徐子杰,手里拿着一截足有两尺的木棒。
徐子杰从他踏进的步伐可以判断得出来,这个人身手不错,一定很能打。
两人相距一米的时候 。
那人止住了脚步,歪着脑袋,用挑衅的姿态看着徐子杰。
徐子杰冷冷的说道:
“有什么事冲我来,先放开我妹妹,把她解开?”
“徐秘书,我叫老疤,放了你妹妹没问题,但是咱们得谈一个条件?”
“先把我妹妹解开,我再说一遍?”
徐子杰犀利的目光逼视着对方。
他嘴角斜翘,眉头紧锁,下巴上的肌肉都在震颤。
他身上那种正气,让老疤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据说当年当阳桥上张飞一声吼,吓死了敌人的一个兵,的确有可能。
当正义之人准备爆发能量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的确可以震慑对手。
老疤撑了撑墨镜,对手下喊道:
“把她毛巾拿掉,双手解开。”
两个手下粗鲁的拿掉了徐丽口中的毛巾……又解开了她的手上捆绑。
“哥,吓死我了……快救我,呜呜呜……”
“别管,妹妹,哥在这里,谁也不敢动你!”
徐丽瞬间尖叫般的大哭。
她想往徐子杰跟前跑。
可是她被那些人拦住,根本不可能跑出来。
徐子杰深呼吸了一下,怒问:
“老疤,既然你把我约到了这里,一定有你的目的,说吧,要钱还是其他?”
老疤摇了摇头,反问:
“徐秘书,我是受人所托,想亲自问问你,钟浩哲是不是你做掉的?”
徐子杰心中一怔。
看样子,对方极有可能是钟东山派来的人,怪不得宁傲雪发信息提醒过自己。
“没有,我不可能做害人性命的事情。如果你是钟东山派来的人,请你告诉他,钟浩哲的死,与我无关。”
老疤冷笑:
“可有人说,钟浩哲就是被你派人做掉的,所以,这事恐怕你根本摆脱不了干系,你要是现在承认,我立马放了你妹妹?”
“你放屁,这种杀人偿命的事,我岂能由着你诬陷。我实话告诉你们,我的确是揍过钟浩哲,但没有必要要他性命,你回去告诉钟东山,让他慢慢找真正的凶手,不要给我栽赃嫁祸!”
老疤突然回头喊道:
“把她抱起来,徐子杰要是再不承认,就将她扔进河里喂鱼?”
无耻!
徐子杰怒骂道:
“老疤,你要是敢动我妹妹,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这里,不信你试试?”
可徐子杰的话音未落。
老疤手里的木棍,已经狠狠击在了他的额头……
“哥……”
徐丽发出了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