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巧有点失望。
这都好几天了,她除了一双手碰过解赫泽的伤口,愣是身体没有挨着过他一回。
有一回解赫泽睡着了,她想偷偷亲他一下,可他竟然感知到,抬手就把她给打开,当时他的手背打到她的下巴,差点把她下巴都打歪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她并没有灰心。
反正他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相处,她相信赫泽会对她日久生情的。
一个月后,解赫泽腿上的石膏终于拆了。
他身体素质好,恢复得很好。
头上的伤也好了很多。
只是记忆力一直没有一丁点恢复的迹象。
这天晚上,解赫泽起床稍稍活动了一下,洗漱过后,准备关门了睡觉。
却见刘芸巧站在门口。
刘芸巧穿了一条裙子,脸上好像还化了妆。
“芸巧,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房睡觉?”
刘芸巧羞涩一笑:“赫泽,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夫妻,现在你腿上的石膏拆了,我想接下来就跟你一起睡一个房间。”
解赫泽听着这话就觉得为难:“芸巧,我腿上的石膏是拆了,可我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他指着这房间的床,“再说这床这么小。”
刘芸巧笑道:“没关系,挤着睡更暖和。”
说着就挤了过来,吓得解赫泽连忙后退,险些摔倒。
刘芸巧看着也吓到了,连忙要扶解赫泽。
解赫泽却本能地将她一推:“别碰我。”
刘芸巧听着他说的这三个字,有点生气:“赫泽,你可是答应我了,要跟我生一个孩子的。”
解赫泽有点尴尬:“芸巧,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想了很久。这一次的秘密任务,一定是危险重重,我能不能活着离开都不一定。要不……”
刘芸巧瞪着他:“要不怎么?”
解赫泽:“要不你改嫁吧!我这一去少则三年,多则五六年,甚至更久,我不能耽搁你的青春。”
刘芸巧一听就急了:“赫泽,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当初可是你招惹我的,是你让我嫁给你的。”
解赫泽十分为难的模样:“可接下来我们几年都不能见面,太耽搁你了。”
刘芸巧一脸认真:“赫泽,我都说了,你给我一个孩子,就不会耽搁我了,以后我有孩子相伴,不管是三年还是五年,我都可以等。”
解赫泽还想坚持:“那万一我死了呢!”
刘芸巧连忙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死的。”
她来都来了,今晚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睡了解赫泽。
她直接去把门给关了,再去床边坐下。
解赫泽看着她这样坚持,实在是不好怎么说。
她是他的妻子,给她留下个孩子,是他作为丈夫的责任。
要不,就试试吧!
解赫泽朝刘芸巧走了过去。
可走的每一步,他都抗拒。
刘芸巧见解赫泽终于愿意,她十分高兴,挪了个位置,让解赫泽坐在她的旁边。
解赫泽挨着她坐了下来,却如坐针毡。
刘芸巧抬手就脱衣服。
突然,解赫泽又干呕了起来,他立马起身:“芸巧,对不起,我没办法跟你生孩子。”
他索性瘸着腿,走到门口,拉开门,没入夜色中。
“赫泽。”刘芸巧看着解赫泽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气得呜呜哭了起来。
解赫泽去了没多远的一条石椅上坐了下来。
这一刻,他的心很空很容,就好像他心里原本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在他车祸之后就丢失了。
他很努力地想去找,可怎么都找不回来。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想到这些,他捂着头,头又疼了起来。
这一夜,刘芸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夜。
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坚持。
可好不容易有了这个解赫泽失忆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是的,不能错过。
她要再争取。
赫泽一定会爱上她的。
可让她失望的是,接下来整整一个月,一直到秘密部队的人来接解赫泽,她都没有看到解赫泽爱上她。
解赫泽的伤好得差不多,只是还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运动。
不过没关系,来接他的人说了,上边看中的是他的领导能力。
“赫泽,这个地址你拿着,我会在家里等你的,等你从秘密部队出来,你就回家来找我。”
刘芸巧把写好的地址塞进了解赫泽的手上。
解赫泽看了眼地址,是京市的。
他点头:“好。”
刘芸巧看着解赫泽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很失落。
可这些都没关系,她爱解赫泽,爱得入骨。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替代他。
时间像被施了魔法,奔腾不息地向前。
一晃眼间,便是四年。
春暖花开。
京市依然寒冷。
可这一天,周知桐的心总算是热乎了起来。
她终于有机会在京市的一环内拿下一块地皮。
为了这个梦想,她努力了四年。
京市可不比广市和深市。
这里的地皮稀缺,哪怕是有地拿出来卖,也都被京市本地的一些富豪给拿走了,根本就轮不到她。
当然,她还没有拿下这块地皮,只是说有机会。
她要与京圈的一位豪门大少竞争这块地。
机会一半。
今天她约了那位豪门大少,她一定要得到这块地。
因为这块地,是赫泽流血失踪时的那块地。
两年前,她曾在京市买下一套四合院。
每逢赫泽忌日的那个月,她都会带着她和赫泽的一对龙凤胎过来住上一个月。
她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四合院,让小光和忠辉陪着。
而她则带着吕芬和陈和平,去与那位京城大少赴约。
就在陈和平开着车快要到饭店的时候,吕芬坐在副驾驶位,猛地一双眼定在了两位路人身上。
“停车。”
陈和平猛地一个急刹。
周知桐都被撞了下额头。
车一停,吕芬立马拉门下车。
周知桐捂着额头看着外边的吕芬:“吕芬怎么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这还是吕芬第一回自己要求停车。
陈和平的目光也只在吕芬的身上,他是有点担心。
他看到吕芬冲那两个路人走了过去,且一把拉住其中一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