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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淑玉一听到这个,心里又是一抖。

不过她刚才没见周树东和周知桐,就想着周知桐会不会跟周树东说精神病院的事情。

她有了点心理准备。

“树东,这件事情,实在是怪我哥鲁莽了些。当时我哥听说知桐把姝芸的六千块钱给烧了,他非常生气,也觉得知桐的精神疾病很严重,就带了两个朋友来家里,把知桐弄去了精神病院。”

说到这里,她满脸的自责和痛苦,是发自内心的。

她看着女儿单姝芸。

单姝芸这时全身也在发抖。

她没法忘记在精神病院那个夜晚的恐惧和绝望。

那种感觉好像要陪伴她终身一样,似乎都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任她如何努力,都没法消除。

柳淑云哭道:“可当时如何都没有想到,知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她自己的假脸皮,贴在了姝芸的脸上。我哥以为姝芸就是知桐,就把姝芸弄去了精神病院。”

周树东听着这些话,并没有心疼单姝芸。

他非常非常生气,指着柳淑玉:“你怎么能想到让你哥强行把知桐弄去精神病院?你和你哥这样,算是绑架。”

他没法说,当时如果是知桐,会不会知桐就永远留在精神病院了?

就算他能去精神病院看望知桐,可知桐会不会被逼成精神病,让他误以为知桐就是有精神疾病。

可怕!

这也太可怕了!

“柳淑玉,你的心太黑了。”

柳淑玉摇头:“不,树东,我是真的只想带知桐去看医生的。就是我哥这人你也知道,他做事就是有点霸蛮。”

这时有不少邻居都在看热闹。

周树东这人好面子。

家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想让外人看到。

毕竟他是省级高官,家里的这些丑事要是传出去,影响会非常恶劣。

他背着手走了出去。

这个家,他觉得脏了。

他刚走出院门,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又看到很多邻居在看着他们父女俩。

他从邻居们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同情的目光。

他想起了女儿说的,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可以去问邻居。

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去问,实在丢脸。

他决定找一位在小区居住的老朋友问一问。

这位老朋友的妻子这会儿没见到在这里。

老朋友现在应该在单位上班。

“知桐,跟我走。”

周知桐跟了上去:“爸,去哪?”

这一声“爸”,叫得比之前亲热了些。

周树东沉着脸:“去电工厂。”

他的老朋友在国营电工厂当厂长。

一说去电工厂,周知桐就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个人,元伯伯。

元伯伯就是电工厂的老厂长。

其实柳淑玉很聪明,她欺负原主,一般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欺负。

因为她明白外人如果看到了她明目张胆地欺负原主,就一定会告诉周树东。

柳淑玉一般关上门了欺负原主,并威胁原主不准跟别人说,更不准跟周树东说。

那时候原主年纪小,完全受到了柳淑玉的控制,根本就不懂得反抗。

只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才会稍微反抗一点。

可都是无济于事。

前几年,小区里没有人知道原主在家里受柳淑玉的欺负。

柳淑玉在外面装得乖,邻居们还以为这个后妈对原主很好。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

后面几年,邻居们也是越看越不对劲。

感觉原主整个人郁郁的,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流。

原主年龄大些,心智成熟些,也就懂得了反抗,有时会故意歇斯底里地喊叫,引来邻居们看热闹。

慢慢地,邻居们也就知道了柳淑玉这个后妈包藏祸心。

可周树东也不常回来。

回来了也就待个一天最多两天就走。

就算邻居们想跟他反映个情况,也没有机会。

周知桐叫了辆人力自行车。

最近很多知青返城没工作的,就弄了这种人力自行车来赚点生活费。

到了电工厂,周知桐多给了几毛钱师傅。

父女俩到了厂里,找到了老厂长元伯伯。

厂长办公室。

老元一见周树东,就热情得很:“老周,你这个大忙人,日理万机的,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

周树东一脸无奈:“没办法,有些家事要处理,我来找你问问。”

老元看着周知桐,似乎明白了什么。

周知桐礼貌地喊了一声:“元伯伯。”

老元笑道:“知桐啊!你几次上报我都看了。你可真厉害,以前是默默无闻的,这一离开家,没两年就是一鸣惊人啊!”

周知桐抿唇一笑。

周树东听着老朋友对女儿的夸赞,他也是一脸自豪。

他笑了笑,可没一会又沉下了脸,叹了一声:“唉!我的工作太忙了,当初知桐的母亲过世,我又照顾不到她,只能想着给她找个后妈。”

老元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老周啊!你为国家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可唯独对自己的女儿,做了最恶的一件事啊!”

周树东听着这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看来女儿日记本上写的是真事了。

女儿并没有被害妄想症,而是真的被柳淑玉害得不轻。

他索性问开了:“老元,你肯定知道我家一些情况,我这都找上门了,你就都跟我说了吧!”

老元一脸为难:“可如果我说了,你这个家怕是就保不住了。”

周树东哼了一声:“如果柳淑玉真是那样的人,你觉得我还有必要保这个家吗?”

老元:“可你儿子怎么办?”

周树东沉默了。

周知桐开了口:“柳淑玉虽然生了应河,可她从来也没怎么带过应河,应河从生出来就是给钟姨带。后来钟姨被柳淑玉赶走了,也是新来的阿姨带。”

老元看着周知桐:“你这意思是应河跟柳淑玉的感情并不深厚?”

周知桐点头:“是,非常不深厚。刚开始柳淑玉是觉得带孩子累,怕自己变老,她把孩子交给钟姨带着睡,后来应河都不愿意跟她一起睡了,一直在楼下跟着钟姨睡的。平时上下学也是钟姨帮忙接送,柳淑玉顶多跟孩子坐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柳淑玉喜欢出去打麻将,经常是早饭吃过后就出去了,中午也没回来吃,到下午五点回来吃晚饭。晚上又没带着应河睡,自然应河跟她就不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