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胜吃过黄仕荣的亏,别看黄仕荣已经一把年纪,可是他的手脚还算得上利索,揍起人来很不客气。所以,他抬起脚就跑。黄仕荣只好看着他跑远,嘴里叽里咕噜地大骂,但也是没有一点办法。于是,只好和老村长诉苦。
老村长就安慰着他,并且让他又回到了值班室。黄仕荣往椅子上一坐,说:“哥,我今天中午还不走了,让金鹏出点血,弄四个菜,咱兄弟俩喝一盅!”
老村长说:“不用找他,不就是四个菜么,我说了也算。对了,我还得告诉佳欣,下午的酒席撤销了,什么时候再召集大家来吃,日子另定。”
黄仕荣说:“没有另定这一说了。大哥,听你的话音,怎么还打算原谅金鹏这一回?”
老村长说:“我们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或许另有隐情。金鹏没有和我们解释什么,看他怎么和春香说这事了,还得再看春香的态度,所以,你走到哪里,都不要声张这事。”
黄仕荣立即说:“哥,这一点我就很不赞成你,明明已经看到那个女孩子什么也没穿的在床上了,你不相信那是事实,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哥,你活了这么些年,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在欺骗自己?”
这时,看到婷婷背着她的双肩背包从楼上下来,在下台阶,黄仕荣站起来就往外跑,老村长只好紧走了几步,然后挡在了他的前面:“仕荣,你要去干什么?”
黄仕荣气恼地说:“我被这个黄毛丫头给耍了,咽不下这口气,我得骂她两句出出气!”
老村长推了他一下:“仕荣,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一般见识?你惦着肚子就站在那里骂?能张开嘴吗?”
“我怎么张不开嘴?谁让她耍我了?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看她这么干巴,想不到打人还挺有劲的。她没有肉,用骨头打人,当然就格外地疼了。”黄仕荣说着,只好又重新坐下。
老村长这才又说:“仕荣,不是我说你,你就是那种愿意受耍的那种人,她让你下台阶你就那么听话的下啊?你当时到底是在想什么?”
黄仕荣说:“我啥也没想,她说要和我拍张合照,我哪想到有诈?她一本正经的,说的很认真。结果,我刚去回过头来,她的巴掌就打在了我的脸上。这个狐狸精,打人那么敏捷,一鼓作气就打了不下二十下。哥,你说我亏不亏,我招谁惹谁了?金鹏和她搞破鞋,和我有一点关系吗?”
老村长就开玩笑般地说:“是你自找的。我不让你跟着我上楼,你非要去。你什么心理我一清二楚。就是想看金鹏的热闹,想看我的热闹!”
黄仕荣不再和老村长犟,说:“不管怎么的,你今天中午得拿瓶好酒伺候我,给我好好养养伤!哥,我怎么听着你的意思,还在向着这个小狐狸精呢?是她破坏了春香和金鹏的姻缘啊!”
老村长说:“你放心吧,我这里有的是好酒,管饱管够。我已经说了,到底是什么情况,等春香回来再说,你着的哪门子急?你等着我,我去找佳欣,让她安排四个菜。今天的菜也不用记在金鹏的账上,我花钱请你。”说完,就去找佳欣了。
婷婷上了车,林露就问:“婷婷,怎么回事,我看到你和黄仕荣打起来了?是他欺负你了?”
婷婷启动起车,缓缓地往广场外面开去,她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说:“他骂我。我气坏了,可是打他嘴巴子我又够不着,就说要和他拍张合照,让他下了一级台阶,他还真是听话,就立即这样做了,我一看正好打的得劲,就左右开弓,打了他足足有二十几下。后来他要打我的时候,孙兆胜和小薛跑过去把他按在了地板上。这个老东西,破老头,还真不是东西。春香的爸爸还没有怎么着那,他就上蹿下跳起来。在楼上房间的时候,还把我哥骂的不轻。”、林露说:“原来的时候,黄仕荣掌握着村里所有桃子的价格,他说多少钱收就是多少钱,压价很多。金鹏回村后,和苏楚楚的果品公司签订了供货合同,稳定了价格,而且比黄仕荣贵了很多,于是,村里就没有人卖给黄仕荣桃子了。黄仕荣没有了生意可做,就把责任全部归在了王金鹏的头上,于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对金鹏有意见,只要他抓住一点理,或者是金鹏有一点错误,他就大肆宣传。恨不得把金鹏置于死地。所以,他现在抓住了金鹏的把柄,自然就会说一些狠话,说一些败坏人的话。”
婷婷仍旧恨恨地骂道:“真不是个东西!”
林露接着说:“我看到你没有吃亏,就没有下车,也是担心被老村长看到我们一块走的,他再多想,要是在我们先去之前他给春香打了电话,把所发生的经过和春香提前说了,我们就被动了。对了,我看孙兆胜和小薛都一起对付黄仕荣,他们对你还挺好的。”
“昨天下午,我把从家里带来和从这里超市买的零食、啤酒、香烟什么的,全部都给了他们,可能是这个起了作用。而且我感觉孙兆胜和黄仕荣也不友好,孙兆胜喊黄仕荣是老东西。”婷婷说。
“嗯,骂黄仕荣的人多,说他好的人少。”林露说。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开上了通往县城的路,婷婷说:“林露,其实今天我也发现了一个秘密,说出来你不要抵赖,我百分之百的相信我的耳朵,也相信我的眼睛。”
林露说:“有什么事就说吧,不用绕这么大的弯子。”
“你和我哥王金鹏关系不一般,我说的关系不是工作上的关系,而是你们有情感上的关系,甚至比这还严重,到了明铺暗睡的程度。”婷婷的语气很肯定,就好像看到他们在一起过似的。
林露“噗嗤”一声笑了:“婷婷,你在说什么呀,简至就是在开玩笑!”
婷婷说:“我没有开玩笑,是非常认真的。林露,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你和我哥陪我吃饭,我就看出你们的关系十分亲近,甚至到了暧昧的程度。说话很随便,你叫他金鹏,他喊你林露,就像是在家庭生活中一样。再一个,你们说话的时候,都会看着对方,很专注。还有,你们的身体都有接触,但是却毫不避讳,就跟平时的夫妻那样随便和自由。仅凭这些,只能是怀疑你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可是今天你在给他通电话时的一番对话,我感觉到你们的关系还是真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