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林露第一次主动的喝酒。刚开始的时候,王金鹏看她端起了酒杯,就劝她说:“你不是没喝过酒么?”
“所以才试试啊。我看春香还有你,总是喝的那么香,就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一般,我看着都馋坏了。先喝两口看看,实在不行就不喝了,放心吧。”林露说着,猛地就喝了一大口,虽然是被呛了一下,但是却“咕咚”一声咽进了肚子里。
春香赶紧夹起菜往她的嘴里塞:“哎呀,你喝的这一口太大了,快吃菜,快吃菜。”
王金鹏观察了一会儿,看到林露的脸在发红了一会儿后,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甚至比以前还更加的白嫩了。于是,就感觉她和春香一样,也是能喝酒的。很多的女人都说不能喝酒,其实她们是不喝。特别是农村,本来生活就很艰难,家里男爷们喝酒还有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要是娘们也喝,那还不是雪上加霜啊?所以,女人们就把这份心思彻底地放弃了,久之,就成了不会喝酒的人。
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王金鹏就不再阻止林露了。不但如此,他看着林露和春香举杯换盏的,还感到挺温馨的。于是,自己也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
过了时间不大,就看到林露喝上一口酒就在餐桌上趴一会儿,后来再趴下的时候,就没有起来。春香喊了她两声,也没有任何的回音。王金鹏就问春香:“林露比你多喝了不少?”
“没有多喝,就是一杯酒拐了点弯。”春香就像是没喝一点酒一样,很镇定地说。
“那为什么不能把他喊起来了呢?”王金鹏问。
春香就拍了一下林露的后背:“林露,你睡着了还是怎么的?还喝不喝了?”
林露仍旧没有一点反应。王金鹏也喊,也晃,林露就是不说话,也不抬头。春香就吓了一跳,她立即站起来,搬起她的头看了看,见她的脸变的焦黄,甚至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特别是她的胳膊上通红通红的,甚至还有一块一块隆起的肌肉。王金鹏也被惊吓到了:“不好,林露酒精过敏了,现在需要她把胃里的酒全部吐出来,不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春香不知所措的问:“那怎么办?”
“你快去喊佳欣,让她去开一个房间,我抱着林露过去。”佳欣立刻转身出门去找佳欣了。他就把林露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地抱起了她。
王金鹏抱着林露上了二楼的时候,佳欣已经打开了一个房间,正和春香站在门口等他。王金鹏吩咐说:“佳欣去端盆温水,拿块毛巾来给她擦一下身子。春香找一个痰盂过来,让林露往外吐。”说完后,他就把林露放在了床上。
春香拿痰盂过来后,王金鹏把林露翻过来,让她趴在了床上,紧接着,就开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一会儿,林露真的就张开大嘴往外喷着酒还有吃进肚子里的饭菜,顿时,一股难闻的味道就在房间里弥漫开了,不由地让人闭住了呼吸,皱起了眉头。
呼啦啦吐了一痰盂后,又换了一个。春香在端着那一盆去卫生间的时候,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捏着鼻子,眼睛还扭在一边。这样的一个姿势,非撒在地板上不可。王金鹏就说:“春香,你来扶住林露,我去倒吧。”
春香一听,把痰盂重新放在地板上,就到床前扶住了林露,说:“你去倒,快去啊。”王金鹏去了以后,春香见佳欣用毛巾只在林露的胳膊和脸上擦,就说:“喝了酒以后,心热,你得擦胸膛和后背才行。”说着,掀起了林露的衣服,露出了仍旧发红的背部,说:“把毛巾泡一下,在背上擦。”
王金鹏回来了,一看佳欣在给林露擦后背,就又去倒了一杯水,然后回来托住林露的头说:“林露,你喝点水。不,你先漱一下再吐掉。这样会好受一些。”
林露按照王金鹏所说的,先漱口,又喝进去好几口,这才又趴到床边准备着往外吐。
这时,春香下命令一般地说:“金鹏,你先出去一下!”
王金鹏愣怔地看着她,问:“为什么?”
春香指了指林露的后背,又指了指自己的前胸,看他还在发愣,就说:“你不懂么?要给林露擦一下心窝,烧心。你觉得你在这里合适么?”
佳欣也举了一下手中的毛巾,说:“合适么?”
王金鹏明白了,嘟囔着转身出门:“又不是哑巴,说话就是,用手比划个什么劲?”说着,开门走了出去。他也正想换换口味,于是掏出一支烟点着了。
一支烟刚抽完,佳欣就把门开了一条缝,向王金鹏招手:“进来吧,完事了。”
王金鹏说:“继续擦,多擦几遍。”然后又抽出了一支烟,举到佳欣的鼻子前让她闻了闻,说:“去吧,我抽支烟。”
佳欣就说:“好,我给她再擦一遍。”说着,扭头就回去了。
王金鹏重新进房间的时候,林露已经躺在床上了。她身上的红色已经褪去,眼睛已经睁开了,只是眼皮很沉重,用尽了力气才能撑住似的。王金鹏走向前,问:“好受了么?”
林露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这时,佳欣已经出去了,王金鹏就对林露说:“林露,看得出来,你对刘刚那是一往情深,不然不会喝这么多酒。人在两种情况下愿意喝酒,一是在悲伤的时候,二是在快乐的时候。你属于前者。至于悲伤从何而来,除了刘刚没有别人。这充分说明你希望和他在一起,希望与他白头到老。于是,当他提出分手的时候,你就认为是天塌了,地陷了,人彻底地崩溃了。所以,本来你不能喝酒,还是不停地往胃里灌。幸好我和春香在,你自己回到宿舍这种喝法的话,会没了命的!”
王金鹏在说话的时候,林露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闭上了眼睛。王金鹏说完以后,她也没有说话,只是从眼角里流出了一串泪水。
王金鹏就对春香说:“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然后拉着春香坐在了门口一侧的沙发上。
春香看了看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林露,问道:“金鹏,我们俩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林露一宿?”
王金鹏伸过头,嘴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朵:“不,等会儿我们在旁边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