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石屋门口,王金鹏毫不犹豫的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就进了屋。接着,他抱着她,又向床走去。
春香始终闭着眼睛,没有反对,但是,也没有配合,就那么一副任由王金鹏怎么样都行的样子。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嚷着要睡觉,可是,王金鹏却动手动脚起来。
就在这时,春香的手机响了,她一骨碌坐起来,掏出来一看,是爸爸打来的,就接听了:“爸,啥事儿?”
只听村长说:“春香,你去哪儿了?孙征的爸妈都来看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春香没好气的说:“黄鼠狼给鸡拜年,让他们走!我还不想回家,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烦死了。”
“春香,你这样躲着不好,都是街里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家来看你,是给咱家的面子,你就是躺在床上不用说话,也比躲外面强啊。春香,孙征的爸妈带来了好多礼物,还有一千块钱,不见你他们好像不走。”村长说。
春香说:“爸,把东西和钱都扔出去,他们能不走吗?叫我看,他们是做贼心虚,想不到我会这么快出院,是来打探情况的。一定是孙征害怕了,担心我们告他。爸,我和金鹏在一起那,不回家。”
村长只好作罢,却接着叹息一声说:“真是闺女大了不可留呀。”说完,就挂了电话。
王金鹏站在床前听完,又看着春香收起电话,就想接着刚才的热度继续前进。但是,手刚放到她的身上,她就说:“金鹏,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我们都睡一觉不好么?你看你,这么不老实。手,快拿开,痒死我了!”
王金鹏知道她头上有伤,心情也不是很好,就没有再继续。如果动硬的,现在就能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又担心她说自己是乘人之危。那样就不太好了。只有她和自己和好,就已经是很大的胜利,得到她也只是一早一晚的事了。
于是,春香往里面开靠了一下,他也躺在了她的身边。春香拉了他的胳膊一下:“给我当枕头!”
王金鹏这时候看着破败的房顶说:“春香,你说我应该怎么找孙征算账?”
“我不是说了,揍他,揍死他!”她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并高高的举起,然后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王金鹏攥住她的手:“揍死孙征,你砸我干什么?是不是想谋害亲夫?”接着就认真起来:“估计孙征一时半会儿的还不敢回家,那我明天就去找他。按照你说的,揍死他!”
“我也去!”她搂住他的脖子,大声说:“我要亲手宰了他,剥他的皮,抽他的筋,连一口气也不给他留!”
王金鹏就说:“我是这样想的,明天早晨去送桃和金银花,不让郑宏去了,我去。在回到镇上的时候,就去信用社找他。他一定不会承认,我也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劲,直接动手就是了。不老实,就扭送到派出所。你看怎么样?”
“我看行,但是我不能亲自动手,不过瘾。明天我去镇上等你吧,咱一块去找他。”春香说。
“你还是不要去了,在家里帮我收桃子金银花。等以后孙征回家了,去他家里揍。”王金鹏说。
“其实,没有我照样收桃核收金银花,就是你爸劳累一些。这几天我们都在医院,不是啥事也没有耽误吗?”春香说着,干脆侧过身靠在了他的胸前。然后说:“别说话,我困了。”
王金鹏就拥住她,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王金鹏让郑宏在家,自己开着三轮车去县城送货。到了鸿润大酒店,刚把三轮车停在收货的大厅里,就听到有人在喊他:“金鹏大哥!”
声音甜美而又带着些许惊喜,王金鹏已经听出是谁了,扭头一看,果然是佳欣。只见她穿着一身蓝色的制服,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红黄相间的丝巾,显得高挑了不少,根本看不出是从山沟里出来的乡下妹子。她很轻盈的跑了过来,“大哥,你说话不算数。”说完,就撅起了嘴。
王金鹏诧异道:“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你就是说话不算数。你说每天早晨我只要到这里来,就能看到你,可是,我每天都过来,都是那个姓郑的大哥来送桃子。哪有你的人影,好几天了,我一次也没有见你。”佳欣说着,还跟受了委屈似的要哭起来的样子。
王金鹏正在从三轮车上卸金银花,因为装金银花的编织袋压住了装桃的泡沫箱子,必须把编织袋拿下来,才能搬箱子。看到佳欣这样,他就停下,问:“佳欣,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是你说话不算数!”她走到他的身边,举起一双小拳头就在他的胸膛上捶打起来。
王金鹏呵呵笑道:“好了,别给我砸瘪了。我这两天在医院里,才让郑宏来的。”
“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哎呀,我不该这样,太对不起你了。你都生病住院了,我还怨你恨你的,见到你还打你,你别怪我,是佳欣不懂事。”说着,她竟然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低声抽泣起来。
王金鹏怜爱地拍了她一下,说:“佳欣,不是我生病,是你那个春香大姐姐受伤了,我在医院陪她。”
“是春香?”佳欣自然认识她,因为他们一起在清晨的时候摘过桃子。但是她有充满了疑问地问:“是她受伤住院了。可是,为什么是你在医院里陪她?她家里没人吗?还是你让她受的伤?”
王金鹏听着她一连串的问话,感到很有趣,就说:“你这么些问号,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你了。不是我让她受的伤,在医院里陪她是我自愿的,因为她是在给我打工,懂了吗?”
佳欣点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懂了。”其实,她是似懂非懂。她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他:“那你告诉我,明天你还来吗?”
“当然来,每天都要来的。”他说。
“那就好。大哥,我真的想你。你不知道,当等了一天,盼了一夜后跑到这里一看没有你的时候,那种失望的情绪,无以言表。你来就太好了,我可以天天见到你。”她低着头说完,又羞怯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