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小儿撒丫子跑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见张继业主动报官,又觉得王氏真的是冤枉的?
都是这个小伙子在造谣?
这时,张家宗族的人也得到消息,带着人就过来了。
张继业的叔叔张常春说:“继业!你为何仗势欺人?快住手!不要打了!”
张常春带着几个族人和家丁,立马将周长水保护起来。
张继业说:“二叔,这人血口喷人,污蔑我娘,我将他腿打断都是轻的!”
张常春说:“无风不起浪!既然他敢信誓旦旦在张记粮铺前,拿着铜锣说,自然是掌握了证据。”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等县令大人来了,自然会还我娘清白!”张继业见张常春直接不装了,他也直接摊牌。
吃瓜群众们见张家族人,自己都怀疑王氏不守妇道,又嗡嗡嗡议论起来。
张常春赶紧将周长水扶起,关切地问,“小伙子,你到底怎么样了?”
周长水脸上都是冷汗,他没想到张继业这么狠,直接将他腿打断,他呻吟着说:“疼啊!疼啊!他们欺负庄户人家,这是要将我打死,好封我的口啊!张家人霸道啊!”
张常春说:“他代表不了张家人,小伙子你放心,一旦证明你说的属实,我定将王氏和那小白脸沉塘。你的伤,我也会请郎中帮你治疗,为你赔付。”
“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张常春画完饼,开始催周长林讲他知道的真相。
周长水贼心眼多,一下就明白了,张常春和张继业这是争家产的戏码,周长水哎呦!哎呦!“不是我想说,是我腿疼啊!太疼了,帮我请郎中。”
周长水倒不是装的,是真疼!骨头折了,刚才还没有那么明显的痛感,现在越来越激烈。
张常春心中骂道,嘴上说话不是挺溜吗!
但他嘴上说着关切的话,“哎呦!小伙子,你受罪了!我现在就叫人去请郎中。”
不一会,郎中来了。
“大腿处有两处断裂。”
张常春将郎中拉到一边,“先给他吃点麻沸散,让他撑住就行。”
郎中是谁出钱听谁的,不然他治疗半天,最后收不到钱就亏本了。
郎中按照张常春说的,让徒弟煮了点麻沸散端过来。
周长水喝下去后,感觉确实没那么疼了,他感激地向张常春道谢。
吃瓜群众们见周长水的腿被打断两节,心中瞬间觉得张继业霸道。
“张继业这是要只手遮天吗?人家揭露真相就直接将人腿打断?根本不让人说话。”
“我不管你们,反正我以后不去张记粮铺买米了,他家大米带骚味,我怕吃了中毒。”
一个附近的村民说:“这是欺负庄户人家!以为有钱有势了不起?咱们涞源县的天是青的!不是他张家能遮住的!”
“必须让王氏和元盛浸猪笼!张家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看那张常春就不错,也不是所有张家人都这样,只有张继业这样。”
“现在事情还没下定论,如果王氏真是冤枉的,张继业打断那庄户的腿也是应该,污人清白相当于害人性命!”
张常春听着群众们几乎全部倒向他们,心中越发得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今天就能将大房的财产把控在自己手里。
张常春见周长水的状况越来越好,问道:“小伙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点跟我说说。”
周长水说:“山后村的元盛,是咱们这十里八乡都有名的臭无赖,家里一直穷困的很,后来突然发财了!这些钱都是睡寡妇得来的!山后村的人都知道!有一天天蒙蒙亮,我刚好来镇上办事,就看到元盛赶着牛车进到张家。”
“大家想想,一个啥都不会,就会啃老的臭无赖,突然有钱,不但卖了一百多亩地,还盖了房子,这些钱哪里来的?”
张常春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街上有些商户和张继业关系不错,反驳道:“你又没捉奸在床,因为元盛发财了,因为元盛以前是无赖,你就断定他是当小白脸赚钱的?万一人家长出息了呢!”
周长水冷哼一声,“他长个屁的出息!他当小白脸这事,整个山后村谁不知道。”
周长林看见王屠夫也在一边围观,指着王屠夫说:“这个卖肉的,就是山后村的,不信你们问他!”
又指着来卖鸡蛋的一个老太太说,“还有她,也是山后村的。”
人家老太太才不掺和这事,平白无故得罪元家干啥,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赶紧摆手道:“啥?你说这事我不知道什么情况。”
老太太说完,也不看热闹了,踮着小脚跑路了。
王屠夫一直记恨着元盛呢,附和道:“确实!元盛这孩子,长得俊!牛子也大!就是一直不走正路,从小就喜欢耍小聪明,突然就发了大财,村里人都说他是来城里睡寡妇赚的。”
王屠夫这话,听着像夸元盛,但是句句在坐实元盛和寡妇通奸的罪责。
围观的吃瓜群众,听到又有山后村村民站出来指证元盛,更加相信周长水的话。
一个通奸与寡妇偷情,一个不守妇道老牛吃嫩草,必须将两人沉塘!
有吃瓜群众提议道:“张氏族人,你们不去山后村抓元盛来?!”
对于张常春来说,重点是王氏,重点是张家的产业,至于小白脸元盛,他根本不在乎,就是捎带脚的事。
但如今吃瓜群众提这事了,他必须得表明态度,张常春指了指手边的族人,“你!再去叫几个族人!去山后村将元盛抓来!”
曹掌柜今天刚好下青山镇巡查,本来他不爱看热闹,听到元盛二字这才停住脚步。
什么?
山后村元盛和张记粮铺王氏通奸?
元盛的钱是王氏给的,张家族人还要去山后村抓元盛?
曹掌柜说:“慢着!你们放什么狗臭屁!随便污人清白是要被打板子的。”
正在这时,文东昊和宗南平带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