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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深表同意,跟许无恙连忙往回走,刚好在拐角处发现了一个煎饼果子摊。

这里人流量不大,刚好不用排队,两人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老板穿着黑色的外套,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左手握着右手,看起来生意不是很好。

许无恙心想刚好能光顾一下对方的生意。

“老板煎饼还有吗?”

老板抬头看向他们两人,点了下头。

“有...要几个?”

“要两个,是杂粮煎饼吧?”,陈宇问道。

“啊....对。”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白色小桶里,费劲地舀一大勺粘稠的饼浆倒在煎饼锅上。

不知道是不是饼浆没调好,死死黏在勺子上,半天倒不下去。

许无恙甚至能听到老板小声地叹了口气。

将勺子用力地在煎饼锅上敲了好几下,才勉强把饼浆给抖了下去。

将勺子丢掉,飞快地拿铲子开始摊面饼,那手法简直不堪入目。

这还不算,才摊到一半,发现饼浆好像不够,又拿勺子补了半勺。

许无恙伸手拉了拉口罩,问道:“老板,你干这个几年了?”

老板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不太自然地回道:“干....干这个七八年了。”

“嘶....”

话音刚落,就看到他的手就被煎饼锅烫得龇牙咧嘴。

许无恙和陈宇:“.......”

看着锅上薄厚不一的煎饼,老板捡了个鸡蛋,故作手法娴熟的单手打进了面饼里。

结果鸡蛋竟比德芙还纵享丝滑,滋溜一下就从煎饼锅边上吧唧一下,掉到了地上。

三个人,六只眼睛,相顾无言。

老板捏了捏手里的铲子,看着两人的表情有几分局促。

许无恙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缓缓开口:“老板,面饼糊了。”

“啊.....哦哦....”,老板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翻有点发黑的面饼。

“肠要吗?”

许无恙和陈宇对视了一眼。

“要....要吧...”

老板应了一声,准备去拿火腿肠,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想到什么一般。

立马从一旁拿过透明手套,笨拙地套在了手上。

许无恙垂微微抿着唇,看着煎饼不说话。

老板转头,拿了一块红色的东西飞快地丢进了面饼里。

“老板这是鸡柳。”陈宇适时出声提醒。

“啊?是吗....那不好意思哈!那鸡柳要吗?”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瞬。

“加...加吧..”

最终,陈宇从老板手里接过一份煎饼果子,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笑。

“另一份确定不要了吗?”

许无恙飞快摇头,连连摆手。

“不要了,不要了,我已经吃过饭了。”

听到许无恙坚定的回答,老板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老板,你为啥在这里摆摊啊?”

“因为这里人少。”

许无恙和陈宇:“.......”

陈宇看着手里煎饼果子,往许无恙面前递了递。

许无恙伸出小手,又往陈宇面前推了推。

“你出钱的,你吃。”

说实话,两人从来没有如此谦让过。

陈宇看着面前有些焦的煎饼果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此时。许无恙正站在一个章鱼小丸子的摊前。

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应该没什么后顾之忧,立马跟老板要了两份。

陈宇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许无恙转头看了一眼陈宇。

见他手里的煎饼果子没了,心想多半是被他吃完了。

“你要吗?给你加一份?”

陈宇一脸菜色,摇了摇头:“不了,我有点想吐。”

等许无恙拿到章鱼小丸子时,陈宇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恙恙…我有点想拉肚子,找厕所…”

许无恙:“???”

“肯定是煎饼果子有问题,我看到他鸡柳都没煎一下。”

许无恙:“……”

片刻后,许无恙蹲在厕所门前,看着手里的章鱼小丸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

下雨天总是会带着点潮湿,南叙白低着头缓缓地走过狭窄的小巷。

雨水顺着铁皮屋檐泼下,溅湿了他的裤腿。

他没有伞只能顺着屋檐走,但是有些平楼是没有遮盖的,他只能奋力地往前跑。

因为下大雨,所以今日工地不开工,他接不到活。

下雨天就连空气里都是一股子霉味,南叙白顺着边边走,一路走到了楼道口。

打开门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一瘸一拐地身形有些不稳。

前两天上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钉子,因为要干活,所以一直好不了。

今天变得逐渐红肿,伤口有点外翻。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他好像有些着凉了。

发了好几天的低烧,整个人精神不太好,吃饭也吃不下。

艰难地爬到家门口,南叙白扶着门,从兜里掏出一把磨得十分光滑的钥匙。

嗒地一声,门从外面打开,南叙白在门外站了好会。

等身上勉强不滴水了,才走进屋里。

这房子是他奶奶生前留下的,很小只有十几平。

家居都很老旧,墙皮脱得不像样子。

南叙白扶着红木的老旧电视柜,目光有些呆滞。

顿了好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方便面,看了眼日期,过了今天刚好就过期。

撕开之后掰了一块放进嘴里,嘴巴有点痛,喉咙很干想要咽下去很难。

他缓缓踱着步走到窗边,一步一步地走,伸手接过铁皮檐上泼下的水。

水顺着指缝漏走了,南叙白似乎又不甘心,直接将方便面的袋子放在下面接。

直到水流将面饼冲出袋口,南叙白顿时有点慌张。

想要将袋子收回来,慌乱间直接脱手,方便面直接掉在了楼下的垃圾堆里。

南叙白想要笑,但是有点笑不出来,木然地转身。

床头的红色月饼盒,表层上的颜色已经脱落,小心地顺着边缘打开。

一瓶白色的药,还有一张老旧照片。

南叙白伸手摸了摸照片,从所有人的脸上划过,找到了自己。

小心的拿过剪刀,把自己给剪了下来,看着照片上的一个缺口,摇了摇头。

随后,能将上面的另一个人给剪下来,撕下一小片双面胶,小心地将小人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