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云泽还是柳梦泽?”能够让祝昶安亲自寻找治疗方法的,也只有这两人了。
阮闻慈猜测:“应该是柳梦泽,如果是孟云泽受伤了,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柳梦泽了。”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不管如何,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当容貌出现瑕疵且有方法修复时,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恢复容貌。
顾玉余:“我不知道。”
“要是是孟云泽的话……”阮闻慈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有点惊讶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说不知道。”
“怎么,我不可以说吗?”顾玉余嘴角浅浅勾起,话中带着点点笑意。
只是太浅,常人很难注意到,但阮闻慈太熟悉顾玉余了。
不管是少年时的顾玉余,还是现在的顾玉余。
阮闻慈:“当然可以啦,你不仅可以说不知道,还可以说喜欢我。”
没了电灯泡,阮闻慈调戏顾玉余调戏得得心应手,摸了顾玉余的下巴,也不在乎顾玉余没有说喜欢他。
顾玉余又不是他,脸皮薄,这种话是说不出来的。
“还是让我来说……”
“我喜欢你。”
后半部分被顾玉余抢先说了出来,阮闻慈看向了顾玉余。
顾玉余还是那么好看,柔云雨露,风吹草低,淡淡青色在荒芜的草地上蔓延,悸动随风狂长,无法制止。
眼底的那一抹笑意还未完全消散,烦躁如海潮退去,阮闻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当初他为什么和顾玉余吵架,非要压制自身,捏造出来另一个人,虚耗了六年时光。
有那时间和玉玉腻在一起不好吗?
顾玉余用手将阮闻慈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道:“你在想什么?”
他们相处的时候,大部分时候是阮闻慈主动,顾玉余“被迫”接受。
为此,以前阮闻慈还骂顾玉余“死闷骚”,明明很喜欢,可嘴上不说,他走开的时候还死撑着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看得他心软摸他头。
现在倒是真的闷骚了,遗失了感情,没有情绪波动,阮闻慈知道顾玉余喜欢,可有的时候,毫无回应的顾玉余真的让人很挫败。
“我在想你。”
顾玉余一愣,有时候恋人太过耿直会让人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阮闻慈。
他不善言辞,他们之间,一直都是阮闻慈主动的比较多。
从初见,到现在。
有许多话不用说,不能说,不必说,有默契就行。
顾玉余:“那你要一直想我。”
阮闻慈微微长大了眼睛,活见鬼了,顾玉余居然会说这种话?
迟疑着,阮闻慈问道:“你现在能Y了吗?”
“……不能。”
你除了惦记我的肉体就不能惦记点别的吗?
顾玉余一噎,他有的时候真的不能理解阮闻慈,该害怕的时候不害怕,不该害怕的时候开始瞎想,时时刻刻惦记他的肉体。
难道他除了肉体之外就毫无吸引他的地方了吗?
“你想亲我吗?”
顾玉余的眼睛很漂亮,是阮闻慈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偶尔,只是偶尔,阮闻慈会想,如果能挖下顾玉余的眼睛该有多好。
对着这双眼睛,阮闻慈很难说出其他的话:“你不想亲也没关系,我亲你。”
唇轻轻落在了顾玉余的嘴角,现在还在直播,不能太过火,万一兴头上来他在这里上演霸王硬上弓,给玉玉整出心理阴影,以后不和他进副本了怎么办?
顾玉余陷入一秒自我怀疑,一秒之后怀疑不起来了,因为有人来了,因为……
阮闻慈的吻。
祝昶安有点尴尬,提了提手上的人皮道:“他说,这里有一封信,和你们有关,我觉得你们应该要看一看。”
难怪有点怪呢,我就说为什么一路上顾玉余不说话,原来这俩儿是一对,在吃醋啊!
阮闻慈点点头,捡起信,信落在了旁边的牢房里,不远,用手就能捡到。
祝昶安只是提醒一句,见阮闻慈拿到了信,便离开了,脚下速度很快,看来短时间内他不想再见到到阮闻慈和顾玉余了。
【你们谁看到了,祝昶安离开的时候好像踉跄了一下。】
【看到了,是被大胆的南通吓到了吧,居然在副本里就亲亲,一点儿也不把我们当外人!】
【差评!没有嘴对嘴,也没有抱在一起,我想看法式湿吻!】
【额,你们就不关心他们刚刚说的人皮吗?他到底有什么用?】
【不是,你傻子吗?刚刚他们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就因为说的不清楚才清楚!童话镇里最缺的是什么还不知道吗?】
【唉,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啊,人皮哎,你们不怕吗?我看到会先吓晕!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踩并且上手摸的?】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胆子小,要吓晕了,看来还有其他人害怕啊!】
【害怕+1】
信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童话镇里的Npc没上过学,基本上都是靠童话故事原型贴的人设。
吕琵的原型是驴皮公主,没错,就是那个母亲死后国王太过思念妻子而想娶肖似妻子的女儿,女儿为了拖时间而让国王找寻了三条美丽的裙子后带着裙子离开了王宫,去到了另一座王宫当……厨娘?抱歉,时间过去太久了,阮闻慈只记得大概——公主为了掩饰自己的美貌,抹黑了脸,披上了驴皮,但是在王子举办舞会的时候穿着三条裙子俘获了王子的心,在第三次舞会结束后,公主来不及换衣服,只是披上了驴皮,被王子发现了藏在驴皮下美妙绝伦的裙子而被认出和王子幸福的在一起的——公主。
——真不知道王子喜欢的是公主还是裙子。
阮闻慈猜,应该是裙子代表的地位,毕竟故事里分别用太阳般耀眼、月亮般清冷、星星般耀眼——差不多就是这几个形容词,形容三条裙子,明显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
当时这个童话太令人吃惊了,几乎是阮闻慈第一次接触到“乱lun”这个概念,以至于过去了二十多年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