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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坐在首位,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平头男站在他的身后,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人似乎想给沈裕一些压力,然而沈裕坐在椅子上,开始睡觉。

等了五分钟,那人忍无可忍,说:“人类需要异能。”

沈裕装睡。

他又道:“如果真的存在一个能随时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邪神,人类就需要掌握异能,以备不时之需。”

沈裕睁开一只眼睛:“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知道怎么产生异能,以及那位邪神的弱点。”

沈裕直接气笑了,他坐了起来,一脚搭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搞不搞笑?你要想打败那位邪神大人,你们自己去问他,去跟他打啊,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我们了解到,”那人继续说:“那位在人间的时候,与你关系匪浅。”

沈裕白眼一翻:“什么?谁啊?不认识,没见过,不知道。”

平头男忍不住出声说:“你别装聋作哑,我们知道你跟钟杳的关系,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沈裕两道剑眉一挑,拉长了语调:“哦~你们还知道他是我男朋友啊……”

说着,他踹了桌子一脚,椅子往后滑行了半步,然后猛地站起来两手撑在桌子上:“知道他是我男朋友还把我关起来?不怕他回来找你们算账?大英雄拯救了世界之后,男朋友被人类抓了起来,人类还逼问他男朋友怎么对付大英雄,你们自己听听,这合理吗?你们的脑子让怪物腐蚀了?”

“你怎么说话呢,”平头男大怒。

坐着的中山装男人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闭嘴:“沈裕啊,话不是这么说的……”

“不这么说,还能是你们这些畜生说?”

中山装男人一噎,他看起来很想跟沈裕一般见识,但他的自以为年纪、阅历和地位都摆在这里,不应该跟一个年轻人一般计较,于是他说:“沈裕,你想清楚了,他是邪神。”

“哦。”

“不论是力量、阅历还是生命的长度,你都与他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中山装男一副苦口婆心为他好的样子:“你们是注定不能长久的。”

这人的话直接捅了沈裕肺管子。

沈裕一把揪着中山装男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吓得平头男一个劲大叫着喊人。

沈裕面色铁青,怒火即将被点燃,他把人拎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你,再说一遍!”

中山装男被揪得脚不沾地,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自觉丢脸但是不肯低头:“他随时都能毁灭世界,你要跟这种东西在一起吗?”

“对。”

“你疯了?”中山装男人难以置信:“他是邪神,你难道要为了一己私欲,将全体人类置身于危险之中吗?”

沈裕直接把他从办公桌后面扯了过来,一拳打掉了他两颗门牙,鲜血顿时飞溅出来,他冷冷地嗤了一声:“真不要脸啊。”

“享受着我们牺牲带来的安定,现在又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们指指点点,你们,怎么配的???”

沈裕身上的气势稳稳压过面前的二人一头,中山装男被打的眼冒金星,刚镶上去没几天的假牙被打飞,还击碎了他的眼镜。

“冷静,冷静啊,”平头男急地跺脚。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平头男立刻用期待地眼神看向门口,看到来人的时候脸僵了一下。

轮椅滚动,那人被推着进来,淡淡地扫了一眼被打掉了两颗牙齿的男人:“老周,你越来越偏激了”。

沈裕瞧了她一眼,缓缓把手里的人放下了。

“周局,”平头赶紧上前接住对方。

周局捂着流血的嘴巴,看着门口的人:“秦老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秦老示意身后的人把门关上,看向周局:“你还没老成我这样,怎么就糊涂了?”

周局一声不吭。

秦老看向沈裕,说:“等身体好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沈裕现在正在气头上,谁的面子也不想给,冷笑一声:“早就好了,我现在就走。”

“等等,”周局说话时都有些漏风:“走可以,但你刚醒,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具体几天?”

“两天。”

秦老已经退了,虽然在那个神秘部门有一些话语权,但是人总归是捧高踩低的,更别说她现在没有实权,有的只是面子。

能让周局这个研究到疯魔的犟种松口,秦老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想了想,秦老还是说:“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承受不起后果。”

周局没说话,看起来也没打算听。

只不过沈裕从地下转移到了地上的普通病房,几乎两步就有一人守着他,就差在厕旁边也放一个人防着沈裕跑了。

到这个时候,沈裕倒是不急着走了。

他知道那些人的想法,要么从自己口中探得异能的事或者关于钟杳的事,要么就拿捏住自己,等钟杳回来的那天,用他作筹码跟钟杳谈判。

这样想着,沈裕还舒舒服服地住了下来,这顿要吃烤全羊,下顿要吃大肘子,还放话说他要是过的不舒坦了,就一头扎进马桶把自己淹死。

周局的人没有办法,几乎是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沈裕。

他们在等钟杳,沈裕也在等,要是钟杳真的回来后不给他出这口气,他,他就……就罚钟杳吃两天外卖!

怎么样,恶毒吧。

到了时间之后,他们想让沈裕回家去,沈裕住下不走了,抬也抬不走,还一边剪指甲一边点名要吃烧烤。

左右都是被监视,不如待在这里折磨别人呢。

于是等钟杳收拾了游戏的烂摊子,整理了思绪,重新给自己捏了一个不会坏的人壳子,高高兴兴撕开一道缝隙回到这个世界后,他先是回了家。

敲门。

沈裕租住的房子里没人,钟杳撬门进去,发现里面落了很多灰,好像有几个月没人住了。

钟杳站在空房子里沉思了很久,他在回想,自己当初走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把所有人都救下来了。

邪神钟杳临走前撒的黑红色的闪光小颗粒,那是他的本源力量,只要他想,就不会有人死亡,这算是对他无意间打破现实与游戏的平衡带来一场灾祸的补偿。

也就是说,自从钟杳完全觉醒后,现实世界不会有一个人会因怪物和游戏的原因死掉。

那沈裕呢?

沈裕不在,夜莺也不在???

好心情一下没了一半,钟杳从沈裕家里出来,准备回自己家看看,他刚想敲门,从对面虚掩着的门里“嗖”地窜出来一只黄色的东西。

它顺着钟杳的裤腿就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喵喵喵”地直叫唤。

“哎呦,小橘子,你去哪里啊……”门里传来走动的声音,是王姨。

钟杳弯腰把橘子抱进自己的臂弯,几个月不见,橘子长大了很多,已经有他胳膊长了,趴在他的手臂上沉甸甸的,用毛茸茸的下巴一个劲儿地蹭钟杳的脸。

“喵喵喵——”

“哎……”王姨一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钟杳,她一时间没敢认,直到钟杳跟她打招呼:“王姨。”

王姨看着黑发及腰的钟杳,就算再看很多次还是会被钟杳的脸惊艳地说不出话来,她好半天才激动地抓住了钟杳的手臂:“是,是小钟啊?”

钟杳点点头:“谢谢您把橘子养得这么好。”

“说什么话,”王姨嗔怪道:“橘子这么可爱,能养她我也跟开心,你先跟王姨说说,这几个月去哪里啊,我担心得不得了啊,到处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还有对门,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啊,你妹妹也不知道你去哪里,还有你这,这对象,怎么都不见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们……”

她还以为这群孩子遇到怪物出什么事了呢。

“没去哪里,”钟杳说:“您放心,不会再出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说话的功夫,钟杳家的门也开了,钟灵探出一个脑袋往外看,看到钟杳的一瞬间飞奔出来,抱住钟杳的大腿就开始哭。

“哎呦,”王姨又心疼得去扶钟灵。

最终几人全部在钟杳家的沙发上坐下,钟杳抱着橘子,皱眉:“你们是说,那个房子一直没人回来?”

钟灵点点头,说:“通道消失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有人回来。”

都不回来,那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钟杳思索了一下,抱着橘子起身,橘子现在根本就不愿意从他的身上下来,他索性就带着了:“我去找找。”

“哥哥,”钟灵拉了一下他的衣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三个月,小姑娘几乎都是王姨在照看,要不然早就饿死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了:“我晚上回来。”

想了想,钟杳又道:“先别急着吃饭,我们晚上出去吃,王姨您也是。”

钟灵得了具体的应允,这才放心地松了手。

以钟杳现在的本事,他根本不需要查就能知道沈裕在什么地方。

悄无声息出现在军区医院门口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个人。

钟杳就这样带着橘子,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进去,无数人与他擦肩而过,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人一样。

顺着气息,钟杳停在了一间病房面前,里面声音挺大,听着挺热闹的。

于是他驻足在门边听了一会儿。

周局:“你该回家了。”

沈裕:“晚上我要吃石锅拌饭,再来两只帝王蟹,三笼蟹黄包……”

“沈裕,这里是医院!”周局忍无可忍:“你当这里是饭店吗?”

沈裕:“哦,你们还知道这里是医院啊。”

“你今天无论如何都给我出院……”

“沈裕,你别以为躺下我就没办法了……”

沈裕:“那您就这样连床带我一起抬出去吧。”

“出院!”

“帝王蟹。”

“出院!”

“刺身……”

“沈裕!!!”

“满汉全席还差二十个……”

周局:……

周局气得两眼发黑:“沈裕,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耍赖皮?”

“那咋了?”

周局:“不出去是吧,来人,给我把他重新转到负六去。”

“周局,可是秦老那边……”

“到底我是你上司还是她是你上司?转过去!”

屋里传来病床被推动的动静,然后是沈裕懒洋洋的声音:“你还要把我关进去?我男朋友可是邪神,等他来了看到他心肝宝贝被这么对待,你们猜他会不会生气啊?”

周局:“邪神又怎么样?只要他存在,我们早晚找到克制他的办法,沈裕,你不是唯一的突破口,既然你不配合,那你就等着他来救你吧,恕我直言,三个多月了,沈裕,你怕不是被甩了。”

人群吵嚷着,病房的门一打开,与站在门口撸猫的钟杳撞了个正着,一瞬间,所有人都哑火了。

“你,你……你是什么人?”

钟杳摸了把橘子的下巴,学着沈裕的语气,也懒洋洋地说:“我是即将被你们囚禁的可怜沈队的邪神男朋友。”

沈裕本来躺平把被子都盖在脸上了,听见钟杳的声音直接弹射起来,一步三个跟头地推开人群跑了出来,眼眶瞬间红了,没了刚气人时的嚣张,透着一股小心翼翼:“杳杳……”

“如你们所见,”钟杳的脸上挂着一丝有些邪气的微笑,伸手按住沈裕的肩膀:“没甩,没分手。”

“我来给沈裕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