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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间的紧张过后,柳安若又很快镇定下来。

陛下应该不是打算现在就立储,如今那几个候选人都还太过年幼,还需要经历一番磨砺。

应该就只是单纯地问一问,不过,这也得仔细思量后再回答。

看着对面正在组织语言的人,云栀拿起棋罐里的黑子把玩着。

确实如柳安若所料,云栀没想着现在就确定储君。

怎么也得等上几年,等她们充分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再说,不然难以服众啊。

在她过了四十岁之后,那些大臣们好像都隐隐猜到她不想娶夫生子。

这一两年,有些大臣已经私底下开始为她物色过继的人选,就怕这个江山没有继承人,担心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江山又变得动荡不安。

人选嘛,也就是从瑞王的孩子和林家那边的孩子中选择。

若是她现在确定储君人选,那些个大臣怕是一定会反对,只能等几年再说。

而且,她也要再花费一些时间好好观察她们一番。

也说不定,后面她又看中了谁呢?

有的时候,云栀有些想不明白他们的血缘观念。

最开始的黄帝不就是禅让制吗?后面不也还好。

而世袭制中,有的子孙不肖,危及江山,才到二世,就直接亡国了。

不过,云栀也是有私心的,她死了也就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得为云景贤的后代还有林家考虑一下。

所以,她定的储君,除了满足她那些条件外,最好能改成“云”姓,入云家的籍,以后就算做云家人。

至于之前的家人,可以给予一定的赏赐和荣耀,但是不能以皇室宗亲的身份自居。

皇室宗亲,只能是云氏。

为了以防后面江山改头换面这个情况,云栀甚至已经做好了后手。

她培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暗卫,这群暗卫每到年龄卸职的时候,就要找一个人替代上他们的位置。

可以是自己的子嗣,也可以是徒弟。

他们表面上是忠于帝王,但只要后面的皇帝妄图改立国号,改皇姓,或者是欲加之罪处置云氏后代,就会被这群人直接杀掉,由暗卫的首领再选出一位皇帝来。

就这一点而言,云栀其实更看中祝宁,她没有家人,得此殊荣,更会感激云家,也会为云氏江山奋力拼搏。

有的时候,云栀都会在想难怪会有人骂她阴险了。

她这一操作,不就是找一个为云氏守护江山的人。

而且,皇帝这份工作可不简单,忙起来的时候,可比做牛做马累多了。

这时,柳安若终于组织好了语言,缓缓开口道:“陛下,臣以为这三人各有千秋。”

“林月敏锐机灵,颇有远见,很多时候,能从只言片语的消息中猜出您下一步的举措。”

“曹静姝才情出众,见解独到,总能想到于国于民有利的政策。”

“祝宁,坚毅聪慧,心怀壮志,听说她十一岁时就已经是贡士了,今年的会试她没有参加,准备再沉淀一下,于三年后一举拿下榜首,看来她是想六元及第。”

“她们三人皆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云栀点了点头,“那柳爱卿觉得这三人中谁能担任储君之位?”

“这……陛下要立她们几人中一人为储?是不准备娶夫生子了吗?要从她们中选?”柳安若一脸震惊地看着云栀。

听着她这一连三问,云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柳爱卿别说你没猜出朕的意图,最开始你可能还不确定,但这么多年了你还确定不了?”

在云栀的眼神下,柳安若收起脸上的震惊,“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说吧,朕不会怪罪于你。”

柳安若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若论能力与潜力,这三人的确难分高下,但就心性而言,祝宁或许更胜一筹,而且她这种没有家族背景牵扯的,能更纯粹地为江山社稷着想。”

“确实,朕很期待三年后,她能不能以十七岁的年龄来个六元及第。”

“再等几年吧。”云栀很是随意的说道:“等之后,朕会将她们三人召集一起暗示她们是储君候选人,到时候就看看她们会做些什么了。”

剩下的云栀就看她们怎么争斗了。

听到这话的柳安若心中一惊,可以预想,到时候会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

她死死地低着头,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柳安若不知道,陛下说出这话只是对于她这个心腹的信任还是有什么目的。

这几年,陛下的心思越发难以揣测了,也是这段时间她才发现,陛下想藏住一件事,谁都猜不出来。

之前能猜到,是陛下想让人猜到。

看着低垂着头的柳安若,云栀就知道她又多想了,不过云栀也不想多做解释。

“好了,这也无需你陪着了,去忙自己的事吧。”

柳安若终于抬起头,行礼告退,“是,陛下。”

在柳安若转身离去后,云栀将手中已经带上自己温度的棋子放下。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不远处栀子花的香味。

再过几天就是云栀四十二岁的生辰了,云家众人又开始去购买栀子花了。

最开始那一批栀子花已经自然老去,但有源源不断的栀子花种下。

她家哥哥可是说过的,他不在了,云宸逸会继续这个传承,她的栀子花断不了。

云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迈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那里还有几本奏折好没看完呢。

……

永宁二十年,也是会试和殿试的一年。

才过了年没多久,许多学子都已经赶赴皇城,赴这一场重大的考试。

上榜者更进一步,落榜者再等三年。

此时,一处不大的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