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立刻让开了位置,周哥被簇拥着站了过去。
白嘉月见众人都挺狂热的感觉,不由的低声打听:“这人是谁啊,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你不认识他啊?”
白嘉月摇头:“我第一次来。”
“难怪。”那人还挺热心,给白嘉月科普:“这是周哥,是这赌场最厉害的人。全名叫周恨之,是老手中的老手。”
他一边说,一边还举起手来,竖了个大拇指。
赌场一哥,也不知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这名字好奇怪啊。”白嘉月低声道:“这肯定是自己改的名字吧,有谁家爸妈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啊?”
沈淮点头。
估计是,大概是这人的名字很普通,说不定还是那种有点好养的名字,比如猫蛋狗蛋之类的。现在做了赌场一哥,那可不得起个冷酷霸气的名字?
赌场一哥,周狗蛋,这像话吗?
一个上场,赌桌前围满了人,一个个都兴奋的很。
沈淮和白嘉月本来也要看看热闹的,可惜还没看个开始,刚才去找邢子墨的保镖就找了过来。
“沈先生,白小姐。”保镖恭恭敬敬的:“邢老板和我们老板在包厢里呢,请您二位过去。”
还有正事要办,两人遗憾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邢子墨在二楼的一个包厢。
包厢里当然是有赌场特色的,一张牌桌。
白嘉月进去的时候,邢子墨正坐在赌桌旁,和牌桌上几个老板推牌九。
朗嘉誉和从西就站在邢子墨身后。
看见白嘉月和沈淮进来,众人停下手里的事情。
这几个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之前邢子墨在家里举办宴会,有些人是来过的,那时候就介绍给沈淮了。
邢子墨也不傻,他自从确定沈淮的妹夫身份之后,就有意无意的,给他引荐了不少海城的达官显贵。
知道他是邢子墨的妹夫,也知道他在海城虽然只是个巡捕房探长,可家里是有势力的,大家都愿意结交。
钱和权向来是不分家的,朋友多了路好走,大家都明白。
当下,沈淮便和认识的几个人打了招呼。
黄老板没见过沈淮和白嘉月,但听说是邢子墨的妹夫,那就是自己人了。当下,小小包厢里和乐融融。
“哥,我找你有事儿……你在打牌呢,那你打着,我找小朗哥也行。”
白嘉月看了一眼牌桌。
可不能影响哥哥赢钱,当然,也不能影响哥哥输钱,免得别人觉得他输不起。
“行,朗嘉誉去看看什么事儿。”
邢子墨坐回了牌桌上。
朗嘉誉跟着白嘉月出了门。
“大小姐,什么事儿?”
“跟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
“特别厉害,能打,心思重……嗯,对,又能狠,又能忍,复仇心很重的那种。”
白嘉月说完,就看着朗嘉誉。
朗嘉誉还等着她继续说呢,等来等去,没等到白嘉月继续说话。
朗嘉誉忍不住道:“没了?”
“没了啊。”
朗嘉誉十分无语:“大小姐,海城这么大,厉害的人太多了,你这也太笼统了。比如老板身边就有好几个,我也能打,从西也很能打啊。就百乐门里,也有几个能打的。”
哪个大老板,无论黑道白道,身边没几个厉害的人物呢。
在这乱糟糟的世道,能混出一定身份的人,谁不是厉害,能打,心思重,又能狠,又能忍呢?
少一个,都活不长久。
“额……”
白嘉月陷入了沉思。
她也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些特点,好像都含糊了一点,就连沈淮,也非常能到打呢。
“你看。”朗嘉誉往下点了点:“那个,那个,还有那个……还有那个在赌桌上的,这边的一哥,都很厉害。”
他们就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白嘉月顺着朗嘉誉手指的方向往下看。
赌场里难免有人闹事,确实要有一些厉害的人。
下面依然很热闹,而最大的热闹就来自刚才那一桌。
周恨之坐庄,正和客人打的有来有回,众人在一旁晃荡,一会儿觉得这个能赢,一会儿觉得那个能赢。
“小朗哥,你跟这个周恨之熟悉吗?”
“不熟悉。”朗嘉誉毫不犹豫的说:“一点儿都不熟悉。”
白嘉月有点奇怪:“我哥不是和这里的老板很熟吗?你们怎么会一点都不熟悉?”
“黄老板虽然和老板关系不错,但这是赌场。你知道的,邢家有祖训,邢家子孙,家风清正,吃喝嫖赌都是不能碰的。所以老板不常来这边,就算是跟黄老板聚一聚,也是在别的地方。”
“有道理。”白嘉月点头:“我就说哥哥是洁身自好的。”
今天这是特殊情况,和朋友打两牌也是可以理解的,别上瘾就行。
正说着,底下一阵叫好喝彩声。
周恨之缓缓直起身,微微一笑。
看样子,他赢了。
刚才的美女荷官一直站在身边看着,这会儿松了一口气,眉眼中全是对周恨之的钦慕。
见他赢了,荷官毫不犹豫的上去,对着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周哥给我解围。”
那娇滴滴的声音听着都叫人骨头酥软。
白嘉月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咦……”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这样的事情,在赌场里可太常见了。这种地方就不要说正经不正经了,虽然不是青楼,但也有擦边。有时候闹哄起来,也是有各种事情的。
周恨之混的如鱼得水,他在荷官身上拍了拍,笑着拿了一把钞票,塞进了荷官的领子里。
荷官笑的咯咯的,身体扭成了S形,凹凸有致的很。
“果然不是好地方,不能来。”
白嘉月下了结论。
感觉百乐门都不太有这样的戏码。
周恨之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拍了拍荷官的脸蛋之后,就往外走。
他这样的身份,已经不需要正经在那张桌子上坐庄干活儿了,只是偶尔有搞不定的客人,才出来晃一圈。
“我晚上还有事儿。”周恨之跟身边的人说:“一会儿看见老板说一声,晚上我就不过来了。”
“好的,周哥。”
一旁打手连忙应着。